“你看這是什麽?”
威洛洛佯裝神秘地将一包東西放在長風面前。
長風解開布包,瞬間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擡頭看了看戚洛洛道:“賣房子?”
戚洛洛得意地點點頭,然後又壯志滿懷地說道:“明日,我就要去鎮上買磚請工人,咱們蓋新房子!”
長風欣喜地點着頭,兩人有滋有味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另一邊,天剛擦黑,呂四郎悄悄又摸到王氏以前的住處。
如今王氏下了獄,她那屋子已經給了戚洛洛,呂四郎想着,得趕在戚洛洛搬進來之前,把裏面的首飾給弄出來。
可是他到那屋子附近一看,裏面已經有不認識的人進進出出,于是他裝作路過,上前套了套近乎,這才知道戚洛洛已經把房子賣了,并且打算在小破屋那裏蓋新房子。
“小妮子手倒快!”呂四郎恨恨地罵了一句。
好好的肥肉,就這麽沒了着落,呂四郎很是不甘心。
更讓呂四郎心驚的是:戚洛洛不似以前那般蠢鈍,竟然能把王氏設計到下獄,那麽下一個倒黴的,搞不好就是自己
現在沒了王氏母子,自己好比少了一隻臂膀,要打除草寶的主意,還得再拉一個同盟不可。
呂四郎思索一番之後,有了主意。
被趙地主伺候了一頓皮鞭的周姨娘,吃罷午飯,又風雨不改地出門打牌了。
隻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敢打個通宵,甚至打得晚一點都不敢。趙地主若是不高興了,怕又是賞她一頓鞭子。
打到天剛黑不久,周姨娘便起身要走,大家心裏明白緣由,也不阻攔。
周姨娘獨自無精打采地往回走,走到一處僻靜地方,突然被人一把抱住,吓得她正要呼叫救命,卻聽到低低的一聲”是我。”
她瞬間聽出來是呂四郎的聲音,驚喜地回頭一看,果然是他!趕忙高興地摟着他的脖子。
“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早上與你說了一會話,腦子裏竟一整日都是你。”呂四郎說着便要親上去:“快讓我快活快活”
一看到呂四郎冒着淫光的眼睛,周姨娘不禁一陣春心蕩漾
可是,再一想到趙地主那張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臉,周姨娘的後背便隐隐作痛,現下已經天黑,她可不敢耽擱,得趕緊回家。
呂四郎可不管這麽多,一直心肝肉地小聲嚷嚷,拉着周姨娘便往暗處去.
一陣雲雨之後,周姨娘便後悔不疊,這當時是快活了,萬一被趙地主發現,可就不是一頓鞭子的事了。
“怕什麽,有我在,定會護着你。”
呂四郎軟語安慰。
可是不一會,呂四郎又換上一副擔憂的神色道:“隻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快活日子,那戚洛洛不知會怎麽對付我們。”
周姨娘聞言一驚:“她與我們無冤無仇,今日還幫着我敲邊鼓,要不是她,我家老爺差點就要信了王氏那賤人的話。”
“噗,你大錯特錯了。”
呂四郎歎了口氣道:“今日她是爲了借趙地主的手收拾王氏,這才煽風點火,把火引到王氏身上。”
“那她與你我有什麽過節?”
周姨娘連交道都沒跟戚洛洛打過,實在想不通她爲何要害自己。
“我嘛,自不必說了,她覺得我與王氏是一夥的,要偷她的寶貝。”
周姨娘白了他一眼:“你和她本來就是一夥的。”
“天地良心,我棉掇王氏去偷那除草寶還不是爲了能盡快給你,不然我何須一早就給你送過去?”
周姨娘将信将疑,呂四郎也不管她信不信,便接着說道:“她氣惱咱們,必然像算計王氏這樣算計我們。”
“那怎麽辦?”周姨娘也露了怯。
呂四郎假意想了一下道:“咱們得先下手爲強。趁她還沒動手,先料理了她。”
周姨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呂四郎不失時機地建議道:“爲今之計,村裏能對付她的隻有趙地主了。”
“我家老爺?”周姨娘疑惑地問道。
呂四郎點點頭:“今日我躲在暗處看見趙地主想問她借那寶貝,她可是一點面子沒給,讓他後面等着。你回去掇摔掇,趙地主一不高興,還能放過她?到時候使些手段,将她除去,咱們不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周姨娘越聽越覺得呂四郎說的有道理,于是決定回去好好與趙地主添油加醋一番。
爲了讓她死心塌地幫着自己一起除掉戚洛洛,呂四郎又甜言蜜語道:“你我的好日子還早着呢,等除掉戚洛洛,你我就可以高枕無憂地恩恩愛愛了。”
周姨娘心中一動,當下兩人便商量了一番細節,周姨娘害怕趙地主久等之後起了疑心,便匆匆回去了。
然而她怕什麽還就偏偏來什麽。
趙地主正坐在院中等她,周姨娘暗叫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趙地主又将她拎入房中,鞭子已經放在桌上
“你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趙地主黑着臉道:“白天才抽了你一頓,現下又在外面鬼混到現在才回來。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非得每日抽你一頓鞭子才能治得了你!”
周姨娘才與呂四郎纏綿一場,心裏還想若他那柔情蜜意,再一面對兇神惡煞的趙地主,心中一陣惡心憤恨。
有那麽一瞬間,周姨娘恨不得弄一碗毒藥,喂趙地主喝了,好讓她與呂四郎快快活活呆一輩子。
此刻還不是憶氣的時候,周姨娘勸慰自己,先把呂四郎交代的事情辦了,除去禍患才是正經。
于是周姨娘裝出一副嬌柔姿态,跪在趙地主腳邊道:“老爺息怒,我以後不再出去與他們打牌便是,老爺可别氣壞了身子。”說着便是滿眼媚色地瞧着趙地主。
趙地主倒也很吃這套,心中怒氣去了一半。
周姨娘趁勢說道:“我今日也是生氣,才在外面與人多說了幾句,我還不都是爲了咱們趙家的面子。”
“你又與人瞎說什麽?”趙地主皺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