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在門口坐了一會兒,進屋去喝水,一眼警見竈台邊靜靜地躺着之前那三個做木工的工具!
他驚喜地拿過工具,在門口四下張望了一下,确定沒人之後,便在院子裏用工具收拾起木頭來。
長風越用越喜歡,神仙給的工具就是好用,那刨子好似自己有思想似的,刨得不深不淺,均勻光滑。
他對工具愛不釋手,用着用着,幹脆當下木頭不管,把工具拿在手裏反複研究起來。
長風的目光忽地被一串編号吸引住了,工具上不起眼的位置有一行小字—“BZ002”
他趕緊認真看了看,這字形甚是古怪,他上回就發現了,他雖然認不得是什麽文字,但還是暗暗将它們記了下來。上一回看到的明明是“BZ001”!
長風皺着眉頭,心下甚是疑惑。
趙地主家。
趙地主一回到家,便将周姨娘拎進了屋裏,也不叫下人動手,自己去馬圈取了鞭子來,避開頭臉,狠狠地抽了周姨娘一頓。
“你當我瞎了?”趙地主惡狠狠地問道:“你今日當着衆人的面,與那窮酸鬼眉來眼去做什麽?”
周姨娘心中一驚,難道自己與呂四郎交換眼神的時候被趙地主看見了?她略略心虛,但嘴上卻咬死不認。
“老爺,我冤枉啊!”周姨娘哭哭啼啼地解釋道:“你可别信了王氏亂嚼舌根,我與呂四郎一點瓜葛都沒有!”
這話倒是真的,她雖然有那賊心,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施展身手,就出了這檔子事,以後就是有那機會,她怕是都不敢了。
“那王氏爲何就攀咬你和呂四郎,怎麽不說呂四郎和别人?”趙地主猶自不信,想再詐她一詐。
周姨娘想了想道:“我平日裏打牌的時候她就與我不對付,多半是嫉妒我嫁的好,老爺疼我,所以想着攀咬我,看我的笑話。”
趙地主看若她不說話了,手上鞭子倒是停了,周姨娘一看有了效果,趕緊上前抱住趙地主的腿,繼續吹彩虹屁。
“旁人誰不知道咱們趙家高門大戶,誰不羨慕我能服侍老爺?我看王氏是自己沒個好歸宿,便想害得我和老爺關系不睦,再給咱們趙家栽個屎盆子。”
“老爺也不看看呂四郎那個窮酸潦倒的樣子,風姿氣度還不及老爺的一個腳指頭,瘦猴一般,看着都是個不頂用的,我連看也不會多看他一眼,更别說什麽奸情不奸情。”
趙地主雖然聽出周姨娘奉承的意味,但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酸瘦猴怎麽看也不招女人待見。
折騰了半天,周姨娘鬓角淩亂,哭得梨花帶雨,衣扣也開了一兩個,趙地主居然看着别有一番風情,當下竟想要白日宣.淫一番。
周姨娘怕趙地主再說起奸情的事情,趕緊迎合上去,一邊解着衣扣,一遍心中暗恨趙地主心狠。
想起今天一早與呂四郎眉目傳情的樣子,心下還是惦記着呂四郎的溫柔。
從戚洛洛出門,到現在已有兩個時辰了,長風一直在刨木頭。
他已經有些崩潰了。
這個木門,需要六根木料拼接起來,但是他怎麽刨都不行,兩根木料靠在一起,中間就有一條縫。
他以爲是自己沒有刨平,接着刨,結果木料越刨越細,直接浪費了兩塊木料。
長風一開始以爲自己沒有刨平,另外找了兩根,又開始刨。
結果還是一樣的,那條縫反而更大了!
他沮喪地當下工具,坐在一旁看着木料發呆,過了好一會,他決定先放一放。
于是長風先去竈台燒好水,然後拎着水罐去地裏找戚洛洛。
一到地裏,今天輪到借用的鄉親們剛好用完,戚洛洛接過水遞給鄉親們解渴。
“長風,一會你記得把咱家的地和李嬸家的地都一起除除草。”
戚洛洛想趁着長風幹活的空檔,偷偷回去一趟,于是找了個借口:“上次倩兒托我從鎮上帶了一股絲線,我給她送過去。”
長風點點頭,拿起除草寶準備幹活。
不一會兒,李嬸家的草就全部除完了,長風坐在地頭歇息,一邊和鄉親們閑聊起來。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村裏的事情,一直不插嘴的長風突然開口問道:“村裏,木工,找誰?”
大家都習慣長風沒頭沒腦的說話風格,知道他想要找木工,便告訴他:“找李宏啊,手藝沒話說,價格還特别公道”
“對!我家找他打了一個櫃子,比在鎮上打的便宜多了,而且花樣還好看。”
長風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以爲然,接着問道:“除了他呢?”
“那沒有了,隻能去鎮上找了”
長風謝過大家,于是又低頭不語,坐了好一會,才拿起除草寶接着去給自己家的地除草。
除草寶的刀頭有點卡頓,他低頭一看,果然纏住了雜草,長風蹲下來,想要扯掉那縷雜草,卻發現刀頭那行奇奇怪怪的小字有些不同。
自從他發現工具上有奇怪的小字之後,他也研究了一下除草寶,果然,上面也有小字。
他清楚地記得那行小字明明是“CCB 001”, 但是現在變成了“CCB 002”!
長風頓時覺得很蹊跷,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話說戚洛洛從地裏離開之後,并沒有回小破屋,而是去了自己原來的家。
她之前想趕緊把自己娘親留下的嫁妝從老屋裏拿出來,放在那裏總覺得不太安全。但是好幾次都是長風陪着自己,不方便取出來。
過段時間萬一真的把房子賣了,可就真的不方便回來拿了。
到了家中,戚洛洛有點感慨。
雖然這房子對自己來說沒什麽好的回憶,但是一說要賣掉,多少還是有點不舍,畢竟原主在這裏住了十幾年。
她四下轉了轉,走到前屋時,看到王氏經常用來打自己的那根木棒,頓時原主不好的回憶又湧上心頭,之前王氏用它不知道打了原主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