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被打得豬頭一般痛不堪言,王小刀當下腦子一抽,什麽也顧不上,上前提起除草寶便跑,三步并做兩步,風一般朝王氏跑去。
王氏一看王小刀得手,也顧不得多說什麽,趕緊和兒子一陣風似的朝家裏奔去。
屋裏,戚洛洛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等外面完全沒了聲音,這才坐起身來,往外走去,傻樂也跟着一并出去查看。
此時天上沒有烏雲遮蔽,月光将門前照得清清楚楚。
戚洛洛蹲下一看門前的地上幾個清晰的泥腳印,她勾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就在吃完晚飯,進屋休息之前,她提着半桶水,将除草寶前面的地面澆濕,等了一會之後又用樹枝戳了戳,見泥土濕.軟了,這才進屋去。
這兩隻笨狐狸果然露出尾巴。
正在她得意之時,卻聽見傻樂問了一口:“消失了,怎麽辦?”
戚洛洛擡頭看看傻樂,臉上似有憂慮神色,她沒想到傻樂還會注意到這個細節,雖然不能跟他詳細解釋,但她還是肯定地說道:“不會,神仙叫我們拿出來吸收日月精華的,怎麽會随便收回去?”
戚洛洛心中早有十足把握。就在她去空間拿除草寶的時候,特意将剩下的銅闆留在了空間裏,她确認過,除草寶的時間進度條現實的是滿滿的20h,足夠給王氏時間盡情表演了。
傻樂點點頭,推着她進屋睡覺,自己在門口坐下,隻等着第二天一早發難。戚洛洛見傻樂在那守着,便安心回到床上躺着,一想到王氏受審的樣子,她心中就一陣痛快,不一會便進入夢鄉了。
王氏母子擡着除草寶,一路狂奔回到家中,兩個人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坐下休息了好一陣子才把氣喘勻。
等回過神來,王氏才好好打量起這個寶貝來,本來她是不感興趣的,但是聽人家對它贊不絕口,個個都想争着先用上一用,于是她也有點好奇這是個什麽寶貝。
兩人将除草寶推到院子裏的雜草上試了試,果然用起來毫不費力,而且除草又快又好,院子裏那一小塊雜草,一下就清光了。
“乖乖,果然是個寶貝,怪不得村裏人個個都想争着用:“王氏啧啧稱奇:“這要是放在地裏,可不就是個神器呢!”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下地幹活了,但幼時也跟父母種過糧食,知道除草的艱辛。
王小刀雖然體會不到除草寶的好處,但是推着玩玩也覺得甚是有趣,恨不得立馬去劉立學面前炫耀一番,然後再讓那群小崽子們開開眼。
“沒想到一點功夫沒費,就把這寶貝弄到手了:“王小刀感歎道:“按你那主意,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得手,要是一個弄不好,又得挨打。”
看來上次挨的打确實給王小刀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王氏也颔首稱是:“我還正發愁怎麽去哪放藥。”
原來,呂四郎這個狗頭軍師後來給她出的主意便是:用迷藥将戚洛洛和傻樂兩人迷暈,再去搜出除草寶帶走,并且給了她一包是不知什麽的藥粉,一再保證立時見效。
王氏一邊叫王小刀去盯着兩人,一邊自己在家發愁,還怎麽把藥讓戚洛洛他倆吃了。眼見過了晚飯的飯時,總不能唐突地送點拌了藥的吃食過去吧,而且萬一她不肯吃,自己難道按着她的頭讓她吃?
偏偏就在她愁腸百結的時候,王小刀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戚洛洛這傻婆娘竟然要把除草寶放在門口曬月光!這可真是天助她也。
王小刀推若除草寶又玩耍了一會幾,目露貪婪地對王氏說道:“這寶貝要是一直是咱們家的該有多好啊!”
這話可真是說道王氏心坎裏去了,她在回來的路上就想了一路,真想一直霸着不還給戚洛洛了?可是一想到戚洛洛那張冷臉,便知道絕無可能。
“這死妮子最好洗衣服的時候,一頭栽進池塘裏,淹死得了!這樣寶貝就是咱們娘倆的了!”王氏惡狠狠地咒道。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院子裏響起輕微的拍門聲,将兩人吓了一跳。
“誰?”
“是我。”
仔細一聽,這賊賊的聲音竟是呂四郎,王氏都忘了與他約好後半夜在家裏碰頭。
當下給他開門,呂四郎閃身進來,一看到除草寶,兩眼大放精光,于是對着這寶貝好一番研究。
雖然之前就聽人吹噓過除草寶的好處,而且吹得神乎其神,他還有些不信,現下仔細一看,果然是機關精巧,見所未見。
呂四郎摩挲着除草寶,口中連連說道:“發财了,發财了”
王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發什麽财?周姨娘才給了我二錢散碎銀子,我就算給她送過去,也沒有其他銀子給我,還不如你拿走的那些銀子多。”說着又恨恨地瞥了呂四郎一眼。
呂四郎對王氏的目光視而不見,反倒數落她道:“你當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這樣的寶貝,我們拿到外面賣了,随随便便不得得個幾百上千兩?
“而且外面的那些人,不得比咱們這裏的鄉野村夫識貨?人家就一定要拿着種地?就按李村長說的,供在祠堂裏,做個傳家寶,那可就不是買個農具的價格了。”
王氏被呂四郎這話說得傻了眼,幾百上千兩?那自己這輩子都衣食無憂,還能買個大宅子,再請上幾個丫婆子,光是想想都已經美得冒煙了。
不過王氏到底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今晚偷除草寶的目的,周姨娘要是明日拿不到除草寶,自己以後肯定在村裏沒法做人了,于是脫口而出:“那周姨娘那邊怎麽辦?”
“要不:“王氏遲疑了一番,與呂四郎商量道:“我明日先把除草寶給周姨娘用上一用,了結了這二錢銀子的事情,然後再去賣了這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