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幹嘛,不就瞎逛呢呗!”王小刀佯作輕松地說道。
王氏眼珠子一轉,覺得肯定沒這麽簡單,便作勢要打:“你說不說實話?”
王小刀哭喪着臉說:“我今日被外人欺負挨了打也就算了,回來你還要打我,你們都打死我得了!”
一聽兒子在外面受了欺負,又是着急又是心疼,趕忙問道:“誰欺負你了!你倒是說啊。”
于是王小刀将白天如何被劉立學和一幫孩子追着要那二十文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與王氏聽,又說到韓慶怎麽追到呂四郎家牆外,自己怎麽推下磚頭砸傷韓慶的事情也一并說了出來。
王氏越聽越來火,原來呂四郎也吃了老大的冤枉,他偷自己銀子一事的罪魁禍首原來竟是王小刀!
“你這個禍根!”
王氏指着王小刀的鼻子罵道:“原來都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惹出來的禍事。你倒膽子大,你怎麽不用刀捅了韓慶再去給他抵命一了百了,老娘也不用爲你賠上這許多冤枉銀子!”
王小刀雖然不明白他娘說的什麽意思,他分明看見是呂四郎賠得錢很不服氣,反倒指責起王氏:“若不是你沒用,拿不到除草寶,我與劉立學打賭也不會輸,還至于賴這二十文錢嗎?!
“你成日不學好,在村裏惹事,就是沒有這事,又有哪一日是安生的?不是偷雞摸狗讓人抓了,就是大家鬥毆讓人找上門來。”王氏叉腰罵道。
王小刀看着她嗤笑道:“那倒是真的,你這名聲,人家的孩子誰願意跟我一塊兒玩?”
“你倒不說自己是那有縫的臭蛋,專門惹那蒼蠅盯着不放!”
王小刀越說越起勁:“看看咱家這雞窩,能下出什麽好蛋來!”
王氏看着兒子越來越喜歡跟自己頂嘴,氣惱地想要打他,但是又怕把兒子逼走。
王小刀脾氣上來了,說離家出走從來都不含糊,母子倆的每一次撕逼,都是以王氏的讓步而告終,這次也不例外。
“行了:“王氏站得累了,一屁股坐下來說道:“我已經有了主意,今晚就拿到除草寶,替你出一口氣!”
于是當下王氏便對王小刀如此這般這般地交代了一番,還沒聽兩句,便連連搖頭,嚷着“我不去我不去!”
王氏白了他一眼,罵道:“死相,你聽我說完!”
于是王小刀又接着聽,不一會,王小刀聽得頻頻點頭,對于王氏交代的事情一口便答應下來。
小破屋。
傻樂與戚洛洛又在村裏居戶那兒買了肉,回到家時,天已經漸漸黑了。戚洛洛先去淘了米,把飯做上。
今天的肉買的是兩個人的量,足夠兩人吃了,她把肉切好,在另一口鍋裏把肉炖上,然後就拿着青菜去池塘邊洗了起來。
她一面盤算着王氏不知道有沒有和呂四郎鬧掰,一面蹲下洗起菜來。還沒洗多久,一擡頭,她便看見不遠處的灌木叢裏有人影一閃。正疑惑着,仔細看了看,竟是王小刀鬼鬼崇祟地躲在那裏扒頭。
威洛洛冷冷一笑,王氏果然坐不住了,又開始憋壞水了。
她一早便知道呂四郎明明将銀子偷走,王氏哪有銀子還給自己,所以她才提出來讓王氏把錢還了才給她除草寶。
既然沒有打算把錢還給自己,那麽肯定還得想歪門邪道來打除草寶的主意,這不,果然就來了。
戚洛洛還真不怕她來,就怕她不來。
于是,她裝作沒有發現,繼續洗着菜,一面拿餘光監視着王小刀,一面在心裏合計着,怎麽讓王小刀這個傻貨進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不一會,戚洛洛便計上心來。她放下手中的菜,徑直回了屋裏,對正在翻看木頭的傻樂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回來之後就特别累,困得很,你幫我把菜洗幹淨,我趁着飯還沒熟先去打個盹,一會起來炒菜。”
傻樂一聽戚洛洛累了,趕緊起身,把她讓到床鋪邊,趕緊讓她睡下,自己轉身便去池塘邊洗菜去了。
聽到傻樂把門帶上,戚洛洛迅速地一骨碌翻身起來,閃身進了空間。
她匆匆忙忙問空間要了除草寶,然後一直盯着外面的一舉一動,掐着時間,過了一會,便從空間推着除草寶出來了。
傻樂正好拿着洗好的菜從外面進來。剛一進門便看見了戚洛洛推着除草寶要往外走。
看着傻樂疑惑地看着自己,戚洛洛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剛剛打盹的時候,神仙跟我除草寶這種是神器,用完之後要吸收日月精華以作韬養。”
戚洛洛将除草寶推到門口,她大聲跟傻樂說道:“既然神仙說要曬月光吸收天地靈氣,那今晚就把除草寶放在院子裏吧!”
說這話的時候,戚洛洛的聲音特别大,故意讓王小刀果然聽得一清二楚。
王小刀卻心想不是這婆娘傻了,當下開開心心地悄悄離開,回去跟王氏彙報情況去了。
傻樂也聽到矮樹叢裏輕微地悉悉索索,沒有做聲,等戚洛洛擺好除草寶,兩人一同回到房間。
“有賊。”一進屋,傻樂就對戚洛洛說道。
戚洛洛神秘一笑,點點頭道:“你也看見了?”
傻樂點點頭,又問道:“故意?”
戚洛洛知道傻樂也看出來自己是故意把話說給王小刀聽的,于是笑眯眯地表揚:“傻樂真聰明!”
傻樂點點頭,似乎也明白了戚洛洛是在故意引王小刀來偷除草寶,但是又有點疑惑不解地問道:“不是,給錢?”
戚洛洛猜到傻樂也想到白天王氏給錢的事情,如此發問的意思是王氏都答應給錢了,怎麽還叫王小刀來愉除草寶。
要不是在空間裏看到呂四郎把王氏的銀子洗劫一空,戚洛洛說不定也以爲王氏會爲了面子會舍得破費點銀子,畢竟以自己對她的了解,面子對她來說才是天大的事,破費點銀子,那都是小事。
可是現在嘛.
她心下蔑笑一聲,王氏現在有個屁的銀子,銀子進了呂四郎的口袋還想有回頭?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王氏家摸銀子,不用說也知道他是入不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