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樂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還挺堅持。
對于木頭要怎麽處理,戚洛洛也不懂,既然傻樂說要泡那就泡吧,于是戚洛洛也來幫忙。一個人捆繩子,一個人把木頭推進池塘,兩個人合作做起來更快一下。
雖然有月光,但是光線不算太好,兩人一手一腳地弄得很慢。約摸忙了有半個時辰,終于把木頭全部推到了水裏。水面打破平靜之後,過了有一會,池塘又恢複了平靜,月色之下,潋滟流光,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傻樂插着腰氣喘籲籲地站在池塘邊,剛才那些木頭看着不粗,倒是挺重的,傻樂不讓戚洛洛動手,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木頭推下去。雖然已是秋高氣爽,傻樂還是出了一頭的汗。
于是戚洛洛墊墊腳給傻樂擦了擦汗。
有山有水有田,戚洛洛不知怎麽的想起一句話:農夫,山泉,有點甜。
現在自己可不就是這樣的嘛?
傻樂做什麽農活都任勞任怨,不讓自己累着,然後時不時還會給自己一記摸頭殺,真的有點甜。
戚洛洛感覺臉上熱熱的,偷偷看傻樂一眼,幸好他仍盯着水裏的木頭,沒有注意自己。
“你真的會做木工嗎?”
戚洛洛睨了傻樂一眼:“我覺得咱們還是花點錢請李宏來做吧。”
傻樂想都不想便果斷地搖搖頭,堅定地說道:“自己做!”
戚洛洛見他這麽堅定,隻好随他去了。
倆人又在池塘邊站了一會,便回屋睡覺了。依然是傻樂睡門邊,戚洛洛睡裏面。不一會,輕輕的鼾聲就響了起來,戚洛洛知道,傻樂睡着了。
她蹑手蹑腳地進了空間。
在裏面看了一圈,發現鋤頭還在裏面,頓時放下心來。
可是,她實在想不通除草寶消失的時間爲什麽就會比之前慢了将近兩個時辰。
她試着問了問空間,然而什麽答複都沒有得到。但是立在她腳旁的鋤頭卻散發着淡淡的金光,随後像是回應般閃了又閃。
難道和鋤頭有關?
戚洛洛苦苦思索兩者的關系。
出門前自己把鋤頭放進空間裏去,除草寶依然放在外面。等她回來的時候,忘了把鋤頭拿出來,除草寶也沒有消失。
難道說,是因爲空間裏放進了東西,所以外面的除草寶消失的時間也相應延長?
“到底空間裏拿出去的東西,要多久才會消失?”她忍不住問道。
空間依然沒有回答,看來一切還是需要她自己去揣摩。
戚洛洛心煩意亂地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王氏院子裏還放着一把除草寶,就算今晚她或許不會發現,白天去取柴火的時候肯定還是會發現,可是自己也不可能現在翻牆去把除草寶送回。
正在糾結中,她想若今天解鎖了空間新的功能,說不定這空間還有很多新的功能自己沒有解鎖。
于是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能不能把王氏家的除草寶收回來?”
戚洛洛話音剛落,空間裏便是電光一閃,差點閃瞎她的眼睛。待她轉過頭睜開眼睛,一把除草寶已經安安穩穩地放在她面前。
她蹲下來仔細查看, 在除草寶底下刀頭不起眼的位置, 發現有一行小字“CCB 002”, 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這行小字
戚洛洛剛才在王氏家,問空間要來第二把除草寶的時候,因爲害怕空間把自己坑裏的傳過來,于是仔細将除草寶檢查了一遍,當時她就注意到在刀頭的位置有這個類似編号的小字。
現在可以确定這把除草寶就是她藏在王氏家柴堆裏的那一把。
戚洛洛又驚又喜,原來這空間還有回收的功能!
她将除草寶放好,悄悄地從空間出來。
也許是今天累了,傻樂睡得特别香,仔細聽還能聽見細細的鼾聲。
戚洛洛給他掖了掖杯子,然後就高高興興地回自己的床鋪準備睡覺。
今天買了這麽多東西,還美美地吃了頓飯,這是幾天來戚洛洛最開心的一天,想着想着,不一會便也睡着了。
王氏摸着黑,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呂四郎家,因爲不敢明目張膽地從前門進去,隻能先繞到後面呂四郎的房間,看見裏面有螢螢的燈光,便知道他在家。
王氏撿了一塊小石頭,朝那窗子扔過去。
這是她與呂四郎慣用的暗号。
果然不一會,呂四郎開窗四下張望,一看到王氏,便趕緊滿臉堆笑,指了指後門的方向。
呂四郎去後門将王氏迎了進來,剛要摟住她腰肢,卻被王氏劈頭就是一個巴掌,不禁愕然地看着她。
“你吃了豹子膽,敢來我床下偷銀子?!”王氏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呂四郎壓着聲音連連喊冤:“哪裏的話,我怎麽會去你那拿銀子?我一個讀書人,可當不起這個“偷”字”
王氏指着他鼻子破口大罵:“虧你還知道自己是讀書人?居然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還不等王氏說完,呂四郎趕緊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聲音太大,驚動了家裏的老娘。
“你了小點聲罷,一會讓人家聽見,咱倆都沒臉。”呂四郎壓低聲音道。
王氏也不敢太過聲張,心中憋氣,當下狠狠地跺了呂四郎一腳,疼得他隻咧嘴,小聲怒罵:“你個殺千刀的,我那一點銀子你也要惦記,我們孤兒寡母就靠那點錢過活,你怎麽下得去手?!”
呂四郎實在抵賴不過,于是想要軟語哄住王氏:“唉,你是知道我的,村裏就這麽幾個小孩在我這念書,能收多少銀子?這個月吃喝都不夠,一早就花完了,今日連買紙的錢都沒了,這才去你那拿了點.”
王氏聞言雙眼睜得溜圓,問道:“你那是拿嗎?分明就是偷!”
呂四郎面上一紅,讨好道:“我倆的關系,怎能說是偷,就當你賞我的罷,回頭我好好伺候你便是。”
說着眼中露出了淫邪之光。
偏偏王氏就吃這一套,聽他軟語哄着自己,心裏的氣已經去了大半,當下臉上面色稍霁,一屁股坐在床上不開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