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自己順勢”嫁”了傻樂,以後便于王氏母子大連路朝天各走一邊,誰知王氏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偏要生出這許多事來,以後若是不将他二人整治服了,她和傻樂怕是不會有安生日子好過。
當下戚洛洛打定主意,非得想個法子治服了王氏和王小刀不可。
兩人順着山道一路往山裏走,很快到了林子裏。
戚洛洛看着這片林子,這裏的樹木大小适中,她和傻樂兩個人應該對付得來,再往裏面走走,那些木材雖然好,但是樹幹粗壯,兩個人怕是坎不下來。
傻樂把繩子放下,一手提着斧子,和戚洛洛分頭在周邊轉了一圈,兩人最後選定一棵樹,準備開工。
戚洛洛不僅從來沒有砍過樹,甚至沒有看别人砍過。她想當然地認爲,砍樹麽,總歸不就是嘿呦嘿呦幾斧子下去的事,應該也難不到哪裏去。
況且,她從空間要來的斧子,個頭可是不小,看着很紮實,想來應該更加事半功倍。
隻見傻樂甩開膀子一斧頭下去,一些樹幹殘渣四處進飛,接連又砍了幾斧子,卻感覺都是不痛不癢。
過來好一會,戚洛洛發現傻樂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好似一次比一次吃力,可是那樹卻是紋絲未動。
好不容易砍到樹幹的三分之一處,傻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
明顯是不得要領,這樣下去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砍倒一棵樹
戚洛洛有些着急,蹲下來看着傻樂砍樹的位置,回頭朝他招招手道:“你看這樹連動也不動,多半是下斧子的位置不對,這裏看着都非常結實,你得找個更容易下斧子的地方。”
說完她又圍着樹轉了一圈,指着一處地方喊傻樂過來:“你看,這個位置怕是比那邊好砍。”
傻樂也不言語,就按戚洛洛選定的地方,一闆斧砍下去
又砍了好一會,傻樂用肩膀撞了撞樹,看看能不能推倒,誰知大樹仍是動也不動。
戚洛洛又蹲下看了看,樹幹上那一截被斧子砍得亂七八糟得地方,覺得傻樂伐樹的方法有問題。
“傻樂,你肯定沒砍對地方,不然怎麽砍了這麽久,這棵樹還沒有倒?”戚洛洛皺着眉頭看着傻樂。
誰知傻樂走過來,把斧子往戚洛洛面前一遞。
戚洛洛一怔,随即明白傻樂嫌自己話多,讓自己試試。
戚洛洛尴尬地嘿嘿一笑,噘了喊嘴,佯裝生氣道:“小氣鬼,還說不得了。”說着便想自己試試,誰知一揮斧子,差點讓斧子給帶着往後摺過去。
媽呀,這空間真是貼心又實在,知道自己要砍樹,給的哪是斧子?簡直是天兵天将的神兵。
這麽重的斧子,也難爲傻樂砍了這麽久,換作自己,砍不了幾斧子就得累趴下。
戚洛洛回過頭,歉意地看了看傻樂,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正下下上上地看着這棵樹,好似要把這棵樹看倒一般。
“傻樂,你看啥呢?”戚洛洛不解地問道,目光也随着傻樂看去。
傻樂沒有答話,伸手把斧子從戚洛洛手裏要過來,示意她站到一邊去,又重新甩開斧子砍了起來。
戚洛洛注意到這一次他選好一個位置,将斧子舉起來,與樹幹呈45角砍下去,一連砍了數十下,然後又變換角度,将斧子橫握着,與樹幹保持垂直砍下去,又是砍了數十下。這兩次。
下斧子的位置,正好在樹幹上砍出一個45°左右的夾角。
接着,傻樂又站到樹幹的另一面,用垂直的方法在樹幹上砍了一圈,然後放下斧子,去附近找來了幾塊略尖的錐型石頭,将石頭插進剛砍出來的那條縫裏,接若用斧子的大頭用力往裏面砸了砸,等砸進去三塊石頭後,傻樂放下斧子,大喝一聲,猛然用肩膀使勁撞了撞樹。
大樹應聲緩緩倒下!
“倒了倒了!”威洛洛驚奇地看着傻樂喊了出來。
這家夥是怎麽突然開竅了?
她真是大大地吃了一驚,剛才那麽費勁砍了許久都不動的樹,怎麽傻樂三下兩下就給砍倒了?可還沒等戚洛洛回過神來,傻樂又在周圍轉了轉,用剛才的辦法,訊速地砍了四棵比碗口還粗的樹,這才停了下來,坐在一旁歇息。
戚洛洛也挨着傻樂坐下,好奇地問道:“怎麽不砍啦?”
誰知傻樂忽然給了她一記摸頭殺,嘴一咧:“你傻。”
嘿,這家夥竟然笑話她?
還不待戚洛洛說話,傻樂接若比劃道:“多了,拿不動,留下來,别人拿,可惜。”
本來被傻樂說自己傻,戚洛洛心裏應該不爽才對,可是或許是因爲那一記摸頭殺,戚洛洛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莫名覺得覺得有點甜。
怎麽回事?剛才好像被傻樂寵溺了?
她臉上不由一紅,趕緊扭過頭去不敢讓傻樂看見。
可是傻樂好像絲毫沒有留意到戚洛洛的表情變化,起身去檢查那些砍下的木頭。
一共五棵樹,戚洛洛簡單計劃了一下家具的木料用量,覺得這些木頭應該夠做一些簡單的生活必備家具了。
傻樂接着又把這些木頭用斧子截斷成長短不等的長度,再用繩子将木頭按長短,一捆一捆地捆好,準備分批扛下山去。
幹完這一切,倆人又歇了一會,傻樂便起身将一捆木材扛在肩膀上,準備下山回家去。
戚洛洛拎起斧子,剛準備跟傻樂一起走,還沒走兩步,就想起非常重要的一個問題--這斧子是不是快要消失了?
萬一自己和傻樂走着走着,斧子突然消失了,那不是露餡了?
她擡起頭看看走在前面的傻樂,他正扛着那捆木頭埋頭朝前走,木頭的體積很大,在他背上完全擋住了他,根本不方便回頭。
于是戚洛洛故意一邊喊累,一邊走得慢些,遠遠跟在傻樂後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這樣一來,就算萬一斧子突然消失了,她也好及時采取措施遮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