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麽說 ,左夫人才答應了下來 。
她伸手推開了門 ,屋裏滿是暧昧的 氣息,不過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 ,因此就大着膽子向屋内走去 ,本是抱着看戲的态度 ,但是她越聽越不對勁 ,這聲音分明是自己女兒的聲音啊。
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不會的! 不會的 !玉兒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她不會是玉兒的 。
說着 她一把掀開了床上的簾子 ,隻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正大汗淋漓 ,難舍難分 ,而叫聲也越發的放肆起來 ,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周圍人的存在 ,沒有禮義廉恥 ,隻有最基本的 生理需求 。
“啊,”左夫人尖叫着暈了過去 , 她不敢相信 床上那個叫的如此不堪入耳的人, 是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
她的尖叫聲 引起了門外人的注意 ,二皇子心中早已明了 ,因此, 很淡定的問了一句 :“左夫人裏面是什麽情況, 沒事吧。 ”
見遲遲沒有人回答 ,而那種聲音越來越明顯 ,聽的門外那些血氣方剛的公子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其中一個夫人擔憂的說道 ,一副完全是爲他們着想的樣子 。
二皇子還沒有想好怎樣的說辭 , 她們就沖了進去 ,先進去的人一眼就看到了左夫人倒在地上 ,她們立刻大叫道:“快來人啊 ,左夫人暈倒了。 ”
她的喊叫聲吸引了好多人過去 ,“啊!”突然有一個小姐叫了一聲,“他們!”
她羞紅了臉 ,急忙轉過身去 ,衆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才看到了床上的兩個人,隻見他們正在颠龍倒鳳不知天地爲何物 。
“這,這不是左玉兒嗎!”衛夫人吃了一驚,左夫人此刻也悠悠的醒了過來 ,她看到周圍的人立刻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 ,她驚呼着站了起來 。
“啊!出去,出去,你們都出去 。”他的聲音有些揭斯底裏,不停的推攘着周圍的人 ,然而 并沒有人聽從她的話 。
左丞相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 ,他隻看了一眼就差點暈了過去 ,怎麽會這樣 ,玉兒怎麽會在這裏 。
“沒想到左丞相是這麽教育女兒的 ,教出一個如此放浪不羁的女兒 ,青天白日的竟敢在皇宮中偷人, 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太丢人了 。”
其中一個夫人說道,她跟左夫人一直是死對頭 ,兩人互相看不過,奈何,左丞相在朝堂上很受皇上重視,跟二皇子走的也非常的近 ,種種原因 ,讓她不得不在左夫人面前低下頭 。
“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 ,這下梁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知道這上梁是不是歪了 ,真是可笑。”
“你少說兩句 。”這時,她夫君立刻出來呵斥了她,然後又轉向衆人說道 :“這裏實在不适合男子待,我們還是出去等着吧! ”
這時候 ,男子們才反應過來 ,都很自覺的出去了,隻有二皇子留了下來,他對身後的婢女怒斥道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還不快去把他們兩個分開 。”
聽到他的話 ,那兩個婢女才羞紅了臉,走了過去 ,其中一個婢女拉開了左玉兒,她面色潮紅,身上香汗淋漓,還在發出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那個小婢女更加臉紅了,但還是堅持着把她拉下了床。
另一個婢女是見過世面的,隻是剛剛他們發出的聲音實在是太過于放肆了,這才讓她臉紅了起來 ,她一使勁就把那個男子拽了下來 。
小姐們也已經出去了 ,剩下的夫人們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 ,自然不會把那個男子放在眼中。
“哎,這人不是王家的那個庶子嗎。” 其中一個夫人,認出了那個男子的身份, 立刻驚呼了出來 ,然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不應當如此盯着一個男子看,還是在一個這樣的場合。
其他夫人,也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二皇子此刻的臉色已經給了下去。
今天的事情 ,他不僅會功虧一篑, 而且還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左丞相平日裏看着挺精明的一個人 ,怎麽會生出左玉兒,這麽一個愚蠢的女兒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還把自己搭了進去,她愚蠢也就算了, 還連帶着自己也要跟着遭殃。
“去找一盆水來 !”衛夫人對那宮女吩咐道。
那宮女也是有眼色的人 ,她立刻出去 ,端來了一盆水 ,潑到了兩人的臉上 ,然後退出去 站在一旁 。
左玉兒兒率先清醒了過來 ,她還沒有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是覺得某個地方疼痛無比,身上濕漉漉的,還有些一些莫名的味道。
“玉兒啊,我的玉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左夫人立刻抱起左玉兒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 ,衛夫人走了過來,拿起了一件披風 ,披在了左玉兒的身上, 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不再露出一塊肌膚。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啊!怎麽回事,我怎麽了。”
左玉兒這才發覺自己的衣服都不見了,身上那些青青斑斑的痕迹 ,都提醒的她剛剛發生了什麽。
“你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自己竟然在太子冊封典禮上,來到這兒偷情,如此作風 ,也不知道你的母親是怎麽教你的,竟然把禮儀廉恥這種事情都忘記了嗎。 ”
說話的還是剛剛那個夫人 ,她在這個時候也不忘記 诋毀着左玉兒,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可以讓她揚眉吐氣 ,出一出這麽多年來,積壓的郁悶。
“怎麽會這樣, 我怎麽會在這裏,明明應該是白惜月才對, 怎麽會變成我呢,一定是她,一定是白惜月搞的鬼 ,是她陷害我的 ,母親,是白惜月陷害我的。”
左玉兒依舊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她抱着左夫人哭了起來 ,臉上還帶着未退下去的紅暈,發絲淩亂 ,早上出門時,畫好的脂粉也都花掉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狼狽的狀态 。
衛夫人聽出了她話中的端倪 ,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你剛剛說在這裏的應該是白小姐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你知道白小姐會在這裏遇到這個男人,還是說今天的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劃的 。 ”
衛夫人跟衛将軍一樣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格 ,她最看不慣那些,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達到自己目的的人,尤其是那些爲了自己的利益陷害他人。
她的話給了左玉兒當頭一棒 ,還好她理智尚存 ,立刻争辯道:“我什麽都沒有說 ,明明是白惜月陷害我的,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這麽對我,母親,我們一定要告訴皇上, 讓皇上狠狠的嚴懲她,最好把她丢到男人堆裏去,讓她也嘗嘗我今日受的苦。 ”
左玉兒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其他夫人雖然有些落井下石 ,但也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們早就從剛剛左玉兒的話中,知道了今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
因此,對他們母女的這種做法,都表示了不屑, 但是明哲保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尤其是這種對于家族,沒什麽利益的事情 ,而且還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心裏這麽想着, 她們誰都沒有站出來說話, 隻有衛夫人聽不下去了 ,站了出來。
她聲音洪亮又嚴肅的說道 :“左小姐 ,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你說 在這裏的本來應該是白小姐 ,不會是你 ,現在又改口說,是她陷害你的,如此的前後不通 ,竟然還想着去皇上面前告狀 。 ”
白惜月在假山裏,從頭到尾都聽着他們的談話 ,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衛夫人産生了好感 。
在她們争辯的時候, 那個男人終于醒了 ,他見到滿屋子的人也是吃驚了 ,然後就看到了一旁狼狽不堪的左玉兒,看到她這個樣子, 自然是回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
“玉兒,怎麽回事 ,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說的那個叫白惜月的女子呢,還有五皇子呢他去哪裏了 。 ”
他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因此說話時并沒有遮擋什麽 ,而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閉嘴,胡說什麽呢。” 左玉兒立刻心虛的低下了頭,怒斥着他 ,心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自然是對他嫌棄無比 。
“原來你們今日要陷害的人,竟然是白小姐跟五皇子。 ”
衛夫人厲聲說了出來。
在場的其他夫人也驚到了,他們不僅詫異于左玉兒的大膽 ,使她們開始懷疑,這幕後的主使是否還有其他人,畢竟如果出了這種事情,五皇子的太子之位可就危險了,那麽受益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
二皇子全程沒有說話 ,隻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說道:“事情的真相還是到皇上面前去說吧 ,亦或者他們兩人隻是兩情相悅, 情不自禁而已 ,發生這種事情,也不一定不可饒恕,男女之情自古以來沒有對錯之分 。 ”
他不停地給左玉兒暗示,希望她能明白話中的意思,爲自己辯解兩句,最好說成他們兩人早就心心相印,這樣事情才能最大化的圓滿解決 。
可惜左玉兒并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發生,他立刻跑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揪着她的衣袖哭泣道 :“二皇子,你說過你要娶我的,我怎麽能嫁給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