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怎麽在這。”二皇子走了出來,放下了緊繃的神情。
“二皇子,我,,我是來找你的,能單獨說嗎。”白惜月依舊怯怯的說着,神情還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都退下吧!”二皇子揮了揮手讓那些侍衛退下了,然後又轉向她說道:“那白小姐是想在這說,還是進屋說。”
白惜月想了想說道:“二皇子,我們還是在這裏說吧,我也不能出來太久。”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今天在月影樓多謝你的衣服,我是特意來謝你的。”
“謝我,今日攝政王已經謝過了,你這又是什麽意思。”顧九霄當然還沒有忘記今日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顧奕宸的話。
顧奕宸躲在角落裏,目光一直緊盯着她,随時準備出手。
“二皇子,王爺是王爺,我是我,今天是我想來謝你的,我也沒有什麽謝禮,就帶了我自己做的解毒丸,雖說不上是什麽精品,但是一般的毒還是能解的,送給你,以防萬一吧。”
白惜月從随身攜帶的荷包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遞了過去,順便附帶了一個天真的笑容,可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揉揉頭。
而顧九霄竟然真的準備伸手,白惜月瞬間感覺到了周圍的涼意,那是來自某人的死亡凝視,她把藥瓶塞進了他手裏,後退了半步,笑盈盈的說道:“二皇子,我是翻牆出來的,我該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的。”
說着就跟他擺了擺手,麻利的翻牆出去了,就是姿勢依舊這麽醜。
顧九霄本來是有些懷疑的,但是看到她這麻利的動作,笑了笑,也就相信了,他握緊了手中的藥瓶,還帶着溫度。
白惜月出去後,在外面沒等一會,顧奕宸就出來了。
“王爺,怎麽樣,你沒被發現吧!”她急切的問道。
“你怎麽出門還帶着解毒丸。”他說話時聲音有些陰沉,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情緒。
“哦,你說那個啊,那是第一次給你解毒時,我研究的,一直放在荷包裏,今日剛好派上用場了,怎麽了。”白惜月認真的解釋道,見他一直不說話,還特意看了看他的臉,可惜戴着面具什麽也看不到。
她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話題,“王爺,你是想截那批糧草嗎。”
這次他停住了腳步,一字一句的說道:“不,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回到聽雨閣,白惜月沒有心情睡覺,一直翻看着那本從忘憂宮帶回來的書,紅娘已經派人去打聽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消息,她抱着書躺到了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天氣不怎麽好,她去看了那對母子,那個孩子已經好多了,見到她,立刻從床上起來道謝。
白惜月觀察着他們,換了衣服,她身上的氣派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連那個孩子也是,都是落落大方,一副大家做派的模樣,跟昨日的狀況完全不同。
“我是叫你白姑娘呢,還是叫你王妃。”那婦人笑着說道。
白惜月已經确定她非普通百姓,不過她并沒有拆穿,“叫我惜月就好。還不知道你的名諱。”
“你叫我幻薇就好,這是我兒子,天景。”她拉過了一旁的站着的孩子。
“好,那我就叫你幻薇,不知道你們的家在哪,我可以派人送你們回去。”白惜月坐了下來,關切的問道,她想着,他們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會流落到這裏,既然救了他們,那她就會送佛送到西。
幻薇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惜月,你不用擔心,攝政王已經通知了我的家人,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我的家離這裏很遠,不然我一定會邀請你去玩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
“惜月姐姐,不可惜的,以後我長大了,可以帶你去的,我的家鄉有大海,有島嶼,你一定會喜歡的。”天景沖到她面前,仰着稚嫩的小臉,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嗎,看來那個地方一定很美呢。”
白惜月在那裏跟他們一起吃了午飯,本想着再玩一會,但是暗五突然來了,攝政王找她,她隻好跟他們母子兩人說了再見,跟暗五一起走了。
暗五帶着她到了林綿綿的住處,隻見門口一片狼藉,到處是碎片和撒掉的湯藥,屋裏還能聽到吵鬧聲。
“滾,都滾來,我不要喝藥,我要找宸哥哥,你們都滾開。”
林綿綿大聲的怒吼道。
“王爺呢,林子安呢,幹嘛叫我過來。”白惜月質問道,怎麽處理這種事情還要她來。
“王妃,王爺和林子安都出去了,臨走時,王爺說了,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你。”暗五快速的解釋了兩句。
白惜月歎了一口氣,“所以呢,現在是什麽情況,林綿綿不喝藥?”
“對對對,王爺要我們照顧好她,但是她不僅不喝藥,還亂摔東西,我也是沒辦法了,才去叫你的。”暗五指了指滿地的淩亂,還有身上的藥漬,無奈的說道。
“藥呢,拿過來!”
暗五立刻從侍衛那裏拿了一碗熬好的藥,端到了白惜月手裏,許是因爲放的時間有些長了,藥已經變得有些涼了。
她端着藥,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林綿綿見她進來了,情緒更激動了,“你來幹什麽。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就是你給我下的毒,現在又來這裏幹什麽。”
“怎麽,顧奕宸不在,你連裝都不裝了,如果是我給你下藥,你知道我會下什麽嗎。”她慢慢靠近,說的話也極具威脅性,林綿綿瑟縮着往後退了退。
“我會毀了你的容,挖了你的眼,再喂你吃舞蓮散。”她停了一下,故作吃驚的說道:“哦,你還不知道舞蓮散是什麽吧,那是一種隻要吃下去,就會一直跳舞的毒藥,直到跳到你筋疲力竭,雙腿斷掉爲止,不然是不會停下來的,你說一個毀了容貌,又沒了眼睛的女子,在王府裏,大街上,跳舞,想想這風景就很美麗呢,林妹妹,你覺得呢。”
她微笑着看向林綿綿,周圍的暗衛聽的一身惡寒,都在心裏默默記得,一定不要惹王妃,不然下場一定很慘。
“你不會的,宸哥哥不會讓你這麽做的,他這麽在乎我,一定不會的。”林綿綿發抖的說道。
“别廢話了,趕緊把藥喝了,不然,不等他回來,你就沒命了。”白惜月惡狠狠的說道,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不喝,我不喝。”她說着就要站起來往外跑。
“給我抓住她!”白惜月沒了耐心,厲聲說道。
暗五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林綿綿,但是礙于身份特殊,也隻是控制着她,不敢太用力。
“你們兩個按住她。”白惜月對身後的兩個暗衛說道。
他們都是經常穿梭在生死邊緣的人,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隻知道服從命令,王妃也算是半個主子,他們立刻就按住了林綿綿。
白惜月端着藥走了過去。
“白惜月,你要幹什麽。”林綿綿驚恐的看着她。
她什麽也沒說,左手捏着林綿綿的臉,用力迫使她張開嘴,然後就把整碗藥灌了進去,随後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就這樣藥順利進去了。
完事後,她嫌棄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到了一旁,看着一旁嘔吐的林綿綿淡定的說道:“别吐了,沒用的,我剛剛往你的藥裏加了點東西,你就是吐到明天,也不會吐出來。”
“她如果再不喝藥,就用這種辦法。不然我就隻能讓她去跳舞了。”白惜月對暗衛說道。
“是!”幾個大漢立刻整齊的回答道。
白惜月見事情解決了就離開了,她走後,其中一個暗衛說道:“哎,我怎麽覺得這王妃比王爺還可怕,得罪了王爺,大不了就是一死,這要是得罪了王妃,還不得被折磨瘋啊。”
暗五接話道:“那隻是特例,王妃其他時候還是很好的。”
幾個人談笑着,收拾了院子裏的碎片。
入夜後,白惜月洗漱完,準備睡了,突然一個暗衛前來敲門。
白霜走了進來說道:“王妃,有侍衛說,門口來了一個女子,說是來找你的,她說她叫胭脂。”
“胭脂,那我出去看看,你不用跟我一塊去了。”白惜月披上披風,就跟着暗衛走了。
到了門口後,一看來人,果然是胭脂,她在門口着急的走來走去,像是有什麽急事一樣,一見她出來,立刻跑了過去,着急的說道:“惜月,你知不知道最近要運糧草的事情。”
“知道啊,怎麽了。”
“攝政王是不是去劫糧草了。”她小聲的說道,臉上都是着急的神色。
“你怎麽知道,出什麽事了。”她立刻緊張了起來。
“剛剛,百花樓裏來了一個客人,他喝多了,說漏了嘴,他說二皇子近日認識了一個仙人,能預知未來,他們知道有人要劫糧草,所以今天運走的車隊,其實是一個幌子,裏面根本沒有糧食,埋伏的全都是死士,最後他還說二皇子提防的人是攝政王。”
“我怕出什麽事,就趕緊跑過來告訴你,現在怎麽辦,攝政王該不會已經去了吧。”
白惜月皺緊了眉頭,昨日去了二皇子那裏,今天一整日,顧奕宸都不在府裏,暗一和暗六也不在,巡邏的人都少了很多,看來他的卻是去劫糧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