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左玉兒攔住了白惜月,她憤憤不平的說道:“白惜月,你不要以爲嫁給攝政王,身份就有多高貴了,我爹可是朝堂上最權利的丞相,到時候我嫁的人,一定比你好,至少不會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
白惜月本來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但是聽到她說顧奕宸是殘廢,她立刻上前,按住了她的脖子,厲聲說道:“左玉兒,如果你學不會說話,最好就閉嘴,不然,我就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她的目光很是犀利,吓得左玉兒都忘記了反抗,她還沒反應過來,白惜月不過是一個病秧子,她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惜月很快就放開了她,由于她比左玉兒高一些,從遠處看,隻是兩個人靠的進一些在說話,周圍并沒有人看到她做了什麽,她推着顧奕宸就離開了。
左玉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剛剛是被那個病秧子吓到了嗎,怎麽可能,她剛想再說兩句,就看到了顧奕宸正看着他,黑夜中配上那副惡鬼面具,讓她渾身發抖。
剛剛自己都說了些什麽,這一吓,她徹底清醒了,他剛剛好像說了攝政王是廢物,剛剛氣在心頭,什麽話都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了,她後怕的離開了。
“怎麽剛剛聽到她說本王是廢物,你就這麽激動,連殺人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們現在已經出了觀星台,周圍也隻有他們兩個人了,顧奕宸才開口問道。
白惜月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的動作是不是太利索了,她不會懷疑她會武功了吧。
“王爺,我們契約上不是說好了嗎,在外我要秉承着攝政王妃的職責,左玉兒剛剛這麽侮辱你,我作爲你的王妃,當然要站出來爲你說話了。”
她一本正經的解釋,生怕他有所懷疑。
隻是聽到她的回答,顧奕宸反而不說話了,語氣又變得有些冰冷,“走吧。”
就這樣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到了宮門口,暗一他們已經在等着了。
扶着兩人坐上了馬車,就開始往宮外走去。
白惜月走了一天,累的腳踝隐隐發疼,她伸手揉了揉,感覺好像更腫了,催動醫生系統檢查了一下,果然發炎了,她決定回去讓林子安再紮兩針。
馬車裏就他們兩個人,雖然白惜月坐的離他很遠,但是他還是看見了她的動作。
“過來!”他有些霸道說着。
白惜月愣了一下,但還是乖乖的坐了過去,“怎麽了,王爺。”
他伸手碰到了她的腳,剛準備放到腿上,白惜月就縮了回去,“王,,王爺,你要幹嘛!”
他又向前握住了她的腳,這次他用了些力氣,“如果想讓它腫的更厲害,你就掙紮吧。”語氣裏滿都是威脅。
白惜月也明白了他是想給自己上藥,但還是有些不情願的說道:“王爺,還是等回到王府,讓我師傅給我紮兩針吧,那樣好的快。”
“别說話。”
他已經脫掉了她的鞋子,白惜月的腳就這樣白生生的露了出來,能明顯的看到腳踝的地方紅腫了起來,跟周圍雪白的皮膚形成了對比,看起來就像潔白無瑕的瓷器上,有了污點一樣。
顧奕宸皺了皺眉,從馬車的暗格裏,拿出一瓶藥膏,用指腹挖出了一點,輕輕的塗抹到了她的腳踝上。
“上次給你的藥膏你用了沒有。”他擡頭看向她問道。
“那個啊,我那時候不是忙着給你解毒嗎,就忽略了這件事,其實真沒事的,它本來都快好了,隻是今天走的路有些多了。”
白惜月說着就要抽回腳,卻又被他握住了,其實她真的覺得,這都是小傷,之前她出任務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最後不還是活下來了,還活的好好的,除了最後一次。
“别動。”他又挖出了一些藥膏放在掌心,然後放到了腫起來的地方,帶着内力狠狠地揉了下去。
“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白惜月叫出了聲,但僅僅隻有一聲,她就閉嘴了,生生的忍着。
顧奕宸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依舊使勁揉着,還不忘給白惜月解釋道:“隻有這樣,塗的藥膏才有用。”
他用了些内力,盡量減輕她的疼痛,但白惜月依舊疼的額頭直冒汗,但她死死的抓住衣角,不再發出一聲喊叫。
過了一會,顧奕宸終于停了下來,僅僅隻有幾分鍾的時間,但是白惜月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麽漫長。
“好了。”
她這才放下了早已被抓的皺巴巴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多謝王爺。”
雖然她知道這樣塗藥才有用,但是明明可以回去讓林子安紮針,一樣有效,還不會這麽疼,再不行,她還可以吃醫生系統裏的消炎藥,哪一個都比現在強。
白惜月拖着腿,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離他遠遠的,顧奕宸也并不在意。自顧自的用手帕擦着手,絲毫沒有把她的小動作放在眼裏。
突然馬車急停了下來,白惜月沒注意,頭撞到了窗框上,她瞬間脾氣就上來了,氣憤的掀開了簾子,“暗一,怎麽回事,,”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周圍一圈的黑衣人。
她迅速放下了簾子,“不是吧,王爺,這些人該不會是來殺你的吧。”
“看這情況,應該是。”顧奕宸淡定的掀開了簾子,看向那些人,他們穿的服飾很明顯就是暹羅殿的人,現在他們隻是圍着馬車,并沒有行動,說明在等什麽人。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從遠處過來了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他的臉上帶着和步流筱一樣的面具,走到距離馬車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攝政王,今日可好。”他的語氣極其的嚣張,根本不把顧奕宸放在眼裏。
“讓開!”他淡淡的說道。
白惜月聽着他們的對話,好奇的很,就掀開了簾子,露出了一個腦袋,像遠處看去,然而,她隻看到了一個面具,這的人,怎麽對面具這麽情有獨鍾。
看這架勢,應該是來找顧奕宸麻煩的,哪自己就不用擔心了。反正以他的能力,肯定沒有解決不掉的人,等會打起來,她隻需要管好自己和白霜就行了,白桃那兩把刷子應該可以對付那些人。
“我今日,并不想跟你打架,把白惜月交出來,我立刻就離開。”他說話時,目光緊盯着白惜月,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what!怎麽戰火蔓延到自己身上了,她都這麽乖的隻是看戲,還能中獎。
白惜月立刻看向顧奕宸,他應該不會把自己送出去吧,雖然現在他已經解毒了,但是也不能卸磨殺驢啊,見他一直沉默不語,白惜月心裏也不是很确定了,他又看向那個面具人,看起來也挺厲害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
“動手!”顧奕宸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接收到命令暗衛們立刻行動了,白惜月這時候才注意到馬車周圍有很多暗衛,不止暗一個暗六兩個人,這下她就放心了。
“攝政王,你以爲你還是當初的戰神嗎,本殿要的東西,沒有的不到的。”
說着他就沖了過來,目标明顯就是白惜月,顧奕宸依舊坐的筆直,淡定的看着他。
白惜月手中的銀針已經握緊了,雖然她不想這麽快就展示出她會武功的事情,但是情況緊急,也顧不得這麽多了,聽那個面具人的語氣,好像能打得過顧奕宸,她不免的有些緊張。
然後他才剛靠近,就被顧奕宸的内力震了出去,雖說沒摔倒,可還是挺重的一下,他揉了揉胸口,不以爲然的說道:“你還敢用内力,這是在找死。”
因爲離的很近,他的話清清楚楚的鑽進白惜月的耳朵,她突然感覺這個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羅刹,如果你想死,就來吧!”顧奕宸冷冷的說道,沒有一絲的猶豫。
那人猶豫了,他知道如果顧奕宸此刻拼盡全力,自己是帶不走白惜月的,他突然笑了起來,“攝政王,你竟然這麽在乎這個王妃,爲了她,不惜以命相拼,你别忘了,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你這般在乎,如果被你的仇人知道了,你覺得她還能活嗎。”
“我們走。”
說完他們就像一陣煙一樣離開了,好像從沒來過一樣,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就這樣一路上沒再發生其他事,平安的到了王府,白惜月在馬車上還在想暹羅殿的事,但是一回到聽雨閣,她直接就睡了過去。
還是被白霜叫醒,才脫下了厚重的親王服。
第二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破天荒的白霜沒來叫她。
白惜月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滿了整個屋子,她揉了揉眼睛,白澤立刻跑了過來,用腦袋蹭她的手心。
白霜聽到聲響,也過來了,“王妃,你醒了,餓了吧,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白霜,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麽沒叫我起床啊,居然讓我睡到這麽晚,還真是稀奇。”白惜月調侃她道。
白霜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是王爺吩咐的,她說你昨日進宮太累了,讓你多睡一會,不要叫你起床了。”
“顧奕宸來過了。”白惜月愣了一下,什麽時候她睡得這麽沉,有人來過了,都不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王爺,就在門口站了一會,我說你睡着,他沒進來,隻是吩咐我們不要打擾你,就離開了。”
“那他有說來幹嘛嗎。”白惜月問道,她覺得顧奕宸若是沒事,應當不會來這裏才是,現在毒也解了,還會有什麽事呢。
“王爺沒說什麽事,但是林姑娘剛才來過了,說想請王妃過去喝茶。”
“林綿綿!”
白惜月雖然對喝茶不感興趣,但是現在腳有傷,不能走太遠,在這王府裏實在是無聊,誰讓顧奕宸都不娶幾個小妾過來讓她玩玩,隻能給林綿綿玩玩了。
然後她立刻決定了要去喝茶,“白霜,給我梳妝,梳的好看一些,我要去林姑娘那裏喝茶,看表演。”
“看表演,王妃,林姑娘并沒有說有表演啊!”白霜一邊問着,一邊開始麻利的給她梳妝。
“你不懂,不用問這麽多,待會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跟白桃不用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