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月聽到這話差點要跳起來,誰想讓你抱了,奈何力氣比不過他,越掙紮傷口越疼,就隻好作罷了。
“白小姐扭傷了腳踝,還是很嚴重的,需要盡快治療。”墨軒逸沒有一絲尴尬,完全從一個醫者的角度關心她。
林子安不耐煩的對他說道:“我的徒弟就不麻煩你關心了,請回吧。”
墨軒逸也沒有打算再待下去,正準備離開時白惜月叫住了他,“墨太醫,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今日也是幫助了自己的,還是要道謝的。
墨軒逸轉身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王爺,我自己可以走路,能不能放我下來。”白惜月冷冷的說道,她很不喜歡跟别人離的太近,尤其是顧奕宸這樣不講理的人,離的越遠越好。
“怎麽,本王抱着你就這麽不滿意。”他的語氣陰冷的很,今日要不是擔心白府會出事,他根本就不會在那裏待這麽久,一回來還看見自己的王妃在别的男人懷裏,任誰看了心裏都會不舒服。
白惜月掙紮着站了起來,一落地右腳踝就鑽心一般的疼,她生生的忍住了,不管怎麽樣,她絕不會在顧奕宸面前表現出來疼痛。
林子安對她的脾氣能夠理解,但是今天的事又不能由他這個外人來解釋。
“惜月,先進去,我看看你的傷。”林子安過去扶着她準備往裏走。
“白惜月,你給我站住。”步流筱在小巷子看到了那些手下的屍體,這才知道她已經回了攝政王府。
白惜月轉過了頭,看見了穿着一身婚服的步流筱,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顧奕宸也注意到了她的衣服,他開口質問道:“這衣服怎麽穿在你身上。”語氣裏都是對她的不耐煩。
“什麽時候暹羅殿的人已經可以自由出入攝政王府了,看來本王的暗衛應該重新訓練了。”
這話沒吓到步流筱,反而讓一旁的暗衛叫苦不疊,他們是真的冤枉啊,今天王府的大部分暗衛都調去保護白府了,這才讓暹羅殿的人鑽了空子。
“奕宸,你爲什麽總是對我有這麽大的惡意,難道就是因爲我是暹羅殿的人,隻要你開口,我可以離開暹羅殿,好好當你的王妃,我保證跟以前再無瓜葛。”
步流筱說的情真意切,她從第一次見到顧奕宸時就喜歡上了他,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能配的上他,别人都不行。
白惜月沒有功夫在這裏看他們的愛恨糾葛,她站了這麽久,已經疼的額頭冒冷汗了,她借着林子安的力,慢慢的往府内走去。
步流筱見顧奕宸不理會她,并沒有很生氣,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看見白惜月要離開,就不能忍了,這個女人搶了本來屬于自己的位置,她怎麽還能活着。
嗖的一聲一枚銀針就朝白惜月射去,林子安第一時間拉開了她,銀針射進了身後的木頭裏,整根針都嵌了進去,可見這個力道有多大。
“暗六,”顧奕宸見她一出手就讓暗衛行動了,潛進王府綁走白惜月,現在還想當着他的面殺了她,暹羅殿也該受到教訓了。
暗六收到指令,就像利箭一般竄了出去,一把長劍直逼步流筱的眉心。
“堂主,小心。”身邊負責保護她的人,急忙過去擋下了這一劍,暗六的力道很大,即使被擋了一下,劍氣依舊把那人摔到了地上。
“顧奕宸,她有這麽重要嗎,你爲了她,都動用暗六來對付我了。”步流筱氣憤不已,連帶着看向白惜月的眼神都變得狠辣起來。
這兩句話的功夫,兩波人就扭打到了一起,總體來看還是顧奕宸更占上風的,步流筱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沒辦法同時對付這麽多的暗衛。
情況不妙,黑衣人就開始勸誡她,“堂主,我們回去吧,再打下去,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他們今天出來都是背着殿主,要是步流筱受了什麽傷,他們就算是回去也沒命了。
步流筱很不甘心,她今日本來可以成爲攝政王妃的,都是這個白惜月,如今自己想殺的人就在眼前,哪有離開的道理。
憑借着這股信念,她竟生生的離開了重重包圍,沖到了白惜月面前,事發突然,林子安都沒有反應過來,顧奕宸離她有些距離,若是他能行走,救她完全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坐着輪椅,是肯定來不及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白惜月就算是不死也要重傷的時候,一枚暗器打歪了步流筱的劍,白惜月也借機躲到了一旁,扭傷的腳踝已經無法支撐她做如此大的動作,整個人都踉跄着要倒下去時,突然被一雙手扶住了。
她擡頭望過去,有些吃驚道:“是你。”來的人正是蒼溟,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白惜月是不會忘記的,隻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看起來武功很不錯的樣子。
可惜他什麽都沒說,扶着白惜月站好後,又向風一樣離開了,速度快到除了白惜月根本沒人看清他的樣子。
這邊顧奕宸已經沒有耐心耗下去了,他親自動手殺了大部分圍在步流筱身邊的人,她要是再不走,下一個死的就是她了。
許是感覺到了危機,步流筱不得不離開了,她怒氣的看着白惜月說道:“你不要以爲攝政王會喜歡你,你知不知道今日我冒充你在婚房等着的時候,等來的不是顧奕宸,而是三個惡心的男人,他們親口說是攝政王的吩咐。”
臨走前她也沒有忘記說些挑撥離間的話,因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步流筱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底氣十足,沒有一絲撒謊的慌張和不安,别人聽了真的會信以爲真。
随着她的離開,這場打鬥才算停了下來,門口的血腥味也漸漸開始蔓延。
對于步流筱的話,顧奕宸并沒有什麽解釋,白惜月也根本不相信,不說别的,就憑他需要解毒,就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她說的又不像是假話,也許真的有三個人去了婚房,但是這人一定不是顧奕宸派過去的,那會是誰呢?腳踝的疼痛讓白惜月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回到住處,聽雨閣已經打掃幹淨了,完全沒有留下什麽痕迹,就連氣味也都用熏香重新調整了一番,完全聞不到什麽血腥味,那三個人的屍體也早就處理掉了。
白惜月已經疼的躺到了床上,這時她才想起白霜和白桃來,她皺着眉頭看向顧奕宸,“白霜和白桃被美人面的人藏起來了,快去找找她們。”她的聲音因爲疼痛而變得有些發抖。
“她們沒事,隻是吸了一些迷藥而已,暗一在看着她們。”顧奕宸簡單的說了說他們的狀況。
白惜月帶着鬥笠,躺在床上樣子十分的怪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把鬥笠取了下來,白惜月注意到他的動作,也沒有掙紮,總歸以後都不需要再遮擋臉了,會不會被看見都無所謂了。
鬥笠被取下來後,白惜月的精緻的臉龐就完全露了出來,眉目如畫,眼睛如同林間的小鹿一般,亮晶晶的,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張軟軟的嘴唇,嘴唇下還能看到她剛剛因爲忍疼而咬出的牙印,臉色因爲疼痛而變得有些發白,這張臉完全可以算的上是無可挑剔。
顧奕宸僅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元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醜女,長的卻是驚爲天人,不知道傳出去會打了多少人的臉面。
林子安在她的腳踝上紮了幾針,減輕了她的疼痛,才開始往紅腫起來的地方敷藥,不知是不是因爲太累了,剛開始敷藥的時候,白惜月就睡了過去。
林子安給她包紮好後,才注意到她的容貌,着實是吃了一驚,雖說早就知道她長的定不會普通,但是現在親眼看見還是會感到驚豔。
“你看我說過吧,整個元城隻有惜月配得上你,不僅僅是她的聰慧,還有她的相貌,沒想到這隻是過了短短幾年,她就出落的如此動人,還好現在嫁給你了,不然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公子。”
林子安頗有些得意向顧奕宸說道,好像他立了很大的功勞一樣,然而他說了這麽半天,顧奕宸隻問了一句:“包紮好了沒,好了就出去。”
瞬間林子安的心就拔涼拔涼的,他控訴道:“顧奕宸,我發現你現在用完就丢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他的聲音有些大,白惜月嘟囔了一句,翻了翻身,又睡了過去,顧奕宸一個冷眼掃了過去,林子安識相的捂住嘴乖乖出去了,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屋裏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夜裏很靜谧,周圍沒有一點聲音,除了白惜月睡覺時發出的輕微呼吸聲。
顧奕宸看着她嘴唇下的牙印,隐隐能看見一些血絲,可見她當時咬的有多麽用力,他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瓶藥膏,用手指蘸了一些,輕輕的塗在了她的下嘴唇上,因爲有些疼,白惜月皺了皺眉。
塗完以後,顧奕宸剛想出去就聽見白惜月說了句什麽,他轉過身,發現她并沒有醒,難道在說夢話,他又回來靠近了一點,想聽聽她說的什麽。
頭剛剛探過去,門就被暗一推開了,“王爺我有要事禀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