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月覺得頭上的發冠重的很,她也不是很想在這裏站着等顧奕宸回來,看了看四周,好吧,每一個認識的,這可怎麽辦。
“王妃,王爺怕你累着,讓你先去新房等着,待他回來在繼續拜堂。”正當白惜月糾結的時候,暗五就從門外急匆匆的走過來了。
雖然這話聽着總感覺很奇怪,哪裏有先進新房再拜堂的,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敢反駁攝政王的話。
喜婆緩解氣氛的笑了兩聲講道理:“王爺還是很心疼王妃的,在這等着也很辛苦,不如就先送王妃去新房休息休息。”
從剛剛攝政王離開後,喜婆就沒松過一口氣,不是都說王爺很看重這個白家的小姐嗎,怎麽今日竟然在拜堂時當衆離開,要說不喜歡,還擔心她會不會累着。
然而,喜婆不知道的是,暗五說的那些話,都是林子安讓他以顧奕宸的名義傳達的,他離開以後。
白惜月也沒有矯情,順着暗五這個台階,就去了新房,能舒服的坐着,爲什麽要站在着讓别人看笑話。
看着白惜月離開後,林綿綿的指甲都要掐進肉裏了,憑什麽她能得到顧奕宸的關心,憑什麽她能成爲攝政王妃,不過是一個病秧子罷了,哪裏比得過自己陪宸哥哥走過的那些歲月,看你今天晚上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白惜月到了新房後,就讓白霜給了喜婆一大筆賞金,她歡天喜地的接下,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就離開了。
她剛走,白惜月就把蓋頭揭了下來,白霜看到後驚呼道:“小姐,這蓋頭要王爺掀才行,你自己掀是不吉利的,快帶上。”說着她拿起蓋頭就要罩她頭上。
白惜月伸手攔了下來,不僅沒有帶,反而把發冠也一塊扔到了一旁,“白霜,這裏就我們三個人,怕什麽,王爺來了我再蓋上不就好了,不用擔心。”
“就是,小姐都累了一天了,你就讓她放松放松吧!”白桃也在一旁附和道。
“反正那個攝政王看起來根本就不在乎小姐,不然也不會在拜堂時離開,連句解釋都沒有,想想都生氣,還有那個林綿綿,又不是她成親,這麽積極替攝政王開脫幹什麽。”
“好了,白桃,别說了。”白惜月早上起來的太早了,忙碌了一上午都快累死了,聽着白桃叽叽喳喳的聲音,頭都疼了。
她麻利的脫掉鞋子,翻身躺在了床上,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癱在上面,毫無美感,他看了看站在床邊的白霜和白桃開口道:“你們兩個也累了一上午了,坐下歇歇吧,等王爺回來了,我們再站這麽直行吧。”
白桃忍不住抱怨道:“小姐,王爺把新房安排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他還會來嗎。”
剛剛暗五領她們過來的時候,白桃就有這個疑問了,攝政王府這麽大,王妃的房間應該在離王爺最近的地方才是,雖說眼前這個房子也很大,很奢華,但是明顯離王爺住的地方很遠,他這麽安排是什麽意思。
白桃說完半天都沒人回應,一轉頭才發現白惜月已經閉上了眼睛,不過要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她顫抖的睫毛表示了在裝睡。
一時半會她跟白桃解釋不了自己跟顧奕宸的交易,幹脆隻能逃避。
“小姐怎麽這麽快就睡着了,剛剛還在講話呢。”白桃爲了不吵醒她特意降低了聲音。
“可能是太累了,我們去門口看着,要是王爺來了,再把小姐叫起來,免得讓王爺看到小姐這個樣子,更加不喜了。”白霜拉着白桃就出去了,随後輕輕關上了門。
見兩人都離開了,白惜翻了一個身,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了。
另一邊顧奕宸跟林子安離開王府後,實際上是去了白府,負責保護白府的暗衛發現有幾百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周圍,情況比較緊急,這才去通知了顧奕宸。
“現在什麽情況。”林子安到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主子,林醫師,這附近有大量的黑衣人在徘徊,剛剛他們靠的很近,我們的人剛準備動手,他們又退了回去,已經派人去監視了,一有什麽動靜,會立刻來報。”
暗一簡單的說了說剛剛的情況,今日是王爺大喜的日子,就有人來找不痛快,真是會挑時候。
等了好大一會,也并沒有什麽動靜,林子安就等不及了,“奕宸,這裏我看着,你趕緊回去拜堂吧,我們剛剛出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惜月現在肯定要氣死了,你先回去吧。”
顧奕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隻是繼續看着遠處的房子。
林子安見他跟沒聽到一樣,也無可奈何了,隻能讓暗五以顧奕宸的名義,傳話給白惜月,他目前也隻能這樣讓小徒弟心裏好受一點了。
白丞相今天嫁女兒,高興的很,請了很多人來吃酒,白府裏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而門外則安靜的很,隻是偶爾能聽到有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白惜月雖說是真的累了,但是突然換了一個地方,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穩,聽到門口有開門的聲音,她立刻就行了,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但是并沒有說話。
聽腳步并不是白霜和白桃,她們兩個不會走的如此急促,顧奕宸如果回來了,一定會有人通知她,而現在這個人悄無聲息的進來了,那就隻能是敵人了。
白惜月背對着外面,思考着對策,她有在身上放毒粉的習慣,隻要趁那人不注意,就能擊中目标,她屏住呼吸,判斷這那人的距離,待她離的近了,一個翻身就朝目标灑了過去。
步流筱察覺到不對,急忙捂住了嘴,躲閃到了一旁,白惜月趁機下了床,朝門外跑去,剛到門外就有一個黑衣人拿劍指着她,正當她準備還手的時候。
步流筱已經緩過了神,她惡狠狠的說道:“白惜月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你的那兩個小婢女就性命不保了。”
聽聞此言,白惜月手裏的銀針又收了回去,怪不得白霜和白桃沒來提醒,原來是被抓了起來。
她轉過身看着步流筱,今日她沒有戴面具,露出了真實的容貌,怪不得叫美人面,她長的的也的确擔得上這樣的稱呼,白惜月覺得她很像現代一個魅惑衆生的暗黑女子。
她看步流筱的同時,步流筱也看着她,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白惜月成親也會戴着面紗,她嘲諷般的笑了笑,“怎麽,對自己的容貌這麽不自信,連成親也要戴着這塊遮羞布,你這樣,怎麽能配得上攝政王,懦弱的女人。”
“我跟你走,放了我的婢女。”白惜月不想跟她廢話,隻想确定白霜和白桃平安無事。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放心好了。”
她對着門外拿劍的黑衣人說道:“出去在門口守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是!”
待到屋裏隻剩她們兩人後,步流筱圍着她轉了一圈,随後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把婚服脫下來。”
白惜月沒有一絲猶豫,就把衣服脫了下來,隻留下一件裏衣。
步流筱也沒有太過爲難她,扔給了她一件披風,随後她自己穿上了婚服,戴上了發冠,白惜月在脫衣服的時候就知道了她要幹什麽,此刻也隻是冷靜的看着她忙來忙去。
“現在可以放過我的婢女了吧!”
步流筱已經穿戴整齊了,手裏還拿着紅蓋頭,她拍了拍手,門外的黑衣人又重新進來了。
“别急,等到我跟攝政王洞房花燭後,我就會放了她們,不過現在你還需要再配合配合我,相信你不會有什麽怨言的。”
她說完,那兩個黑衣人就把白惜月綁了起來,她被那兩個人拖着帶走了,被蒙着眼睛,白惜也不知道她被帶到了哪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已經離開了攝政王府。
不知道步流筱用了什麽方法,不僅能進去王府,還能如此輕松的帶了一個人出來,什麽時候顧奕宸的防範性這麽低了,還是說隻是對她比較低而已。
随後她被塞上了馬車,一路颠簸了很久,才終于停了下來,就在她以爲能夠下車的時候,外面卻沒了動靜。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街上吵鬧的聲音,應當還在元城,白惜月暗自慶幸,要是出了城就麻煩了,倒不是怕會遭遇不測,而是怕迷路,白澤不在身邊,要是在城外,遇不到人,那她多半是回不來了。
白惜月拿出藏在手裏的手術刀,很輕松就劃開了綁在手上的繩子,她摘下了眼罩,确定了是在馬車裏,趁着沒人,她快速解開了腳上的繩子,輕輕掀開了馬車一側的簾子,從露出的縫隙中發現這是在一家青樓前停着,隻是現在還不到營業的時候,周圍并不是那麽喧嚣。
這步流筱可真是會挑地方,她以爲把她帶到這,就不會逃跑了嗎,白惜月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地等到天黑再行動,白天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被發現了,不利于自己逃跑,如果有人去給步流筱報信,那白霜和白桃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