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了這些事左丞相在家可坐不住了,二皇子曾三番兩次的意圖拉攏,自己都含糊其辭的推脫了過去,本想着磨一磨他的性子,還能從他身上得到點好處,可如今他這般,難道是要拉攏白铮,雖然現在在朝堂上白铮遠不如自己,但是如果白铮有了二皇子扶持,情況可就會大不一樣。
該不會自己幾次三番的拒絕,二皇子已經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多費心思了。
“爹,我不管,你可不能讓白惜月嫁給二皇子。”左玉兒昨日從花燈節回來,就一直鬧着這件事,那些刁民幫白惜月說話就算了,她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可二皇子居然也站在她那邊,這怎麽能忍。
“本來想讓白惜月那個賤人名聲盡毀嫁給攝政王,誰想她不僅沒有毀了名聲,還被二皇子看上了。”左玉兒越想越氣憤,纏着左丞相讓他答應和二皇子合作,這樣一來,二皇子才會把注意力從白惜月身上離開,左玉兒相信憑借自己的才情和容貌,一定能得到二皇子的寵愛。
頭疼不已的左丞相突然靈光一閃,急忙安慰自己的女兒,“玉兒,不用着急,爲父有辦法。”
左丞相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跟二皇子的隊伍更有前途,皇上的幾個兒子中,隻有二皇子年長,又是皇後所出,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也是最有希望成爲太子的人,怎麽看前途都不會太差。
決定好後,待天色黑了下去,趁着月色,左丞相親自去了月影樓,他此行除了跟二皇子合作外,還要讓白惜月爲傷害他的寶貝女兒付出代價。
左丞相到了月影樓以後,就被小厮帶上了三樓的包廂,月影樓是二皇子的産業,不過這件事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至于左丞相還是意外聽見玉笙跟顧九霄的談話,他才知道的。
“見過二皇子。”左丞相的姿态放的很低,希望二皇子能夠對他以前做的事,既往不咎,這樣合作後,才好提出要求。
顧九霄早就知道他會來,隻是沒想到一天都沒有過,就這麽沉不住氣,來了月影樓,他慵懶的看了一眼窗外道,“怎麽,左丞相今日有空了,前些日子,你可是忙的很。”
顧九霄話裏話外都透露着,對左丞相之前的拒絕他好意的不滿,自己堂堂一個皇子,左廣志隻不過是一個大臣,也敢對自己的話,幾次都敷衍了事,也還用點強硬的手段,讓他知道誰才能決定他的生死。
“這,微臣前些日子,實在是身體不适,有些心力憔悴,如果哪裏做的讓二皇子不滿意,您盡管說,今後我左某人就以二皇子您的利益爲先,不管是誰,都不能超越您。”
左丞相爲了表決心,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他這一番話算是說的誠心誠意,不管顧九霄能聽到幾分真情,總歸不會再揪着以前的事不放,畢竟他還需要自己的這份支持,不然他之前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了。
“坐吧!”顧九霄沒有太爲難他,成就大業要緊,左丞相這類人他見得多了,還不值得在他們身上費太多心思,等到塵埃落定,才是解決他們的好時候,否則,江山不穩。
左丞相坐下後替顧九霄倒了一杯酒說道:“二皇子,不知您對白丞相的女兒是,,,”他說道這裏停了下來,在投入二皇子的戰隊前,左丞相想要知道他對白惜月的想法,才好決定接下來的話是說還是不說。
“隻不過是利用一下而已。”顧九霄淡淡的回道,他對那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丫頭沒什麽興趣,美人他見得多了,而白惜月恐怕連個美人都算不上。
顧九霄的話毫不避諱,直白的說出了自己接近白惜月的目的。
左丞相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二皇子隻是借着白惜月這跟紐帶,讓自己誤會他要跟白铮合作,再把玉兒引導燈會去,讓她看見送花燈的場景,這才回家大鬧,雙重施壓,逼迫自己做出選擇。
即便左丞相已經知道了真相,現在回頭也晚了,承諾剛剛已經說了出去,如果現在反悔,恐怕二皇子也不會讓他活着走出月影樓,左丞相是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他隻能安慰自己,二皇子如此善用計謀,反而對以後得大業有所幫助,跟這樣的人合作反而更可靠。
看來隻能争取最大利益了,左丞相如此想着。“既然如此,不知二皇子願不願意滿足臣的一個小心願。”
“姑且說來聽聽!”顧九霄擡眼看了看他,他對自己人一向很好,就算左丞相之前對他不敬,不過要是他提出的要求合理,自己也不是不能滿足他。
左丞相神色陰郁的繼續說道:“白铮的女兒讓我的玉兒顔面掃地,那我就讓他的女兒名聲盡毀。”
白惜月可以說是左丞相的心中的一顆釘子,他迫不及待的想毀了她,毀了白铮,尤其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的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他總覺得白惜月不似傳聞中那般柔弱。
顧九霄聽完後,沉思了片刻,那個女子幾次拒絕自己的好意,也應該讓她明白什麽人不能惹,隻是可惜,沒能看見她的容貌,不過隻是一個女子罷了,沒什麽好惋惜的。
“左丞相放手去做,我自然會配合。”
顧九霄完全沒有想過這麽對一個閨閣女子,會對她的名聲造成怎樣的損傷,更加不會有利用完白惜月就丢掉的愧疚,他的世界裏隻有利益和權力,隻有坐在那個位置上,才是最重要的事,其他的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有了二皇子這句話,左丞相就放手去做了,他連夜部署安排了人去散播流言,破壞白惜月的清白,同時也能讓百姓們忘記玉兒掉進荷花池的事情,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得不說,左丞相的辦事效率還是極快的,一夜的功夫就讓控制了流言的風向。
第二日,風向大轉,城中人人都在傳白府的小姐勾引二皇子不成,反被當街羞辱,更有人爆出白惜月帶面紗是因爲容貌醜陋,不僅無一所長,還得了怪病。,是個草包。
百姓們之所以說的如此逼真,主要是有點真憑實據的,因爲二皇子親自出來“”聲明自己跟白府小姐沒有任何關系,一切都是白惜月自作多情。
就連在燈會上親眼看見二皇子送花燈給白惜月的人,都改了口,說是白惜月勾引二皇子,還想拿走二皇子的花燈。
這下子,那些愛慕顧九霄的女子都要炸了鍋,嫉妒心使她們到處煽風點火诋毀白惜月,流傳的内容是越來越離譜,即便如此,也依舊是有人相信的,這下子把白夫人氣的卧病在床。
昨日燈會的時候,左玉兒突然出現,白惜月就覺得很可疑,燈會那麽大,人又那麽多,怎麽左玉兒就能恰巧撞見她跟二皇子在一起,還有那個花燈,跟她在小商販手裏買的一模一樣,哪裏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她瞬間就覺察到了顧九霄的用意,現在看來他不僅利用自己,還順便賣給了左丞相一個人情,還真是一點價值都不剩,
“顧九霄,利用完我,真的以爲自己能全身而退嗎。”白惜月神色幽暗,面露殺機,真當她白惜月是軟柿子,誰過來都想着捏兩下。
夜幕降臨後,元城陷入了一片甯靜當中,月色下一道黑影穿梭于城中,最後落在了天機閣的門口。
“這位客人,不知您爲何事前來。”一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從閣樓上走下來,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白惜月,并走過來接待她。
“來這裏的人,能有什麽事!”白惜月語氣冰冷道。
許是因爲被利用,白惜月的心情非常的不好,連帶着語氣也變得差了起來,之前在家裏還需要僞裝,來到了完全釋放了天性。
面具男倒是不羞不惱,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會在意雇主的态度如何,隻在意銀子夠不夠,他照例問道:“不知您是買消息還是保護人。”因爲天機閣不接殺人的買賣,所以來這裏的人,多數就是這兩個目的。
白惜月轉身坐在了一個椅子上,“我要買二皇子的消息。”
面具男愣了一下,随即說道:“您稍等。”隻見那人去了樓上的一個房間。
“老闆,樓下的要買皇家的消息。”面具男對着面前的人說道。
“穩住她,我去請示。”暗影回道,然後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刻鍾後,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面具男趕緊下樓查看,隻見大廳中央的黃花梨桌子已經斷成了兩截。
“怎麽,這消息是賣還是不賣。”白惜月用劍指着面具男道。
此時,一枚銀針射過來,移開了白惜月的劍。
“消息是要賣的,不知你能出多少銀兩買它呢!”暗影從二樓走了下來。
白惜月打量着暗影,這個男人的殺戮氣很重,恐怕手上沾了不少血,她收回劍問道:“你
們開價多少。”
“一百兩,,黃金。”暗影頓了頓報出了價格。
“呵!顧九霄還真值錢,成交。”白惜月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