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淮茹想當副科長,李平安先是一愣,緊跟着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秦淮茹還真是敢想,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從工人崗位調到托兒所就不錯了,現在又盯上了采購科的副科長了,真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如果李懷德不是靠着老丈人上的位,那秦淮茹這個想法還真有可能實現,但是誰讓李懷德是靠老丈人的呢,今天李懷德敢把秦淮茹放到副科的位置,明天這個消息就能傳到他媳婦耳朵裏,他媳婦能不跟李懷德鬧?
等笑聲停止,李平安看着還沒離開的秦淮茹,笑着調侃道:“我說賈家嫂子,你還真是有想法,副科長這個位置您都敢惦記,您能和我說說你是想怎麽想的嗎?這種事一般人可想不出來”
“看你說的,事在人爲嘛,你們科裏的副科長空着也是空着,我努努力說不定就能當上了呢”面對李平安嘲笑,秦淮茹倒是不爲所動,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有道理,那賈家嫂子你運作下試試,說不定還真有希望呢,反正現在咱們廠裏是李主任一個人說了算,他隻要點頭同意,沒準你還真能當上這個副科長呢,你試試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你行動期間,我肯定不在裏面霍霍”
“行,那就借你吉言了”
說完以後,秦淮茹不再和李平安多說什麽,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看着重新關上的房門,李平安笑着搖了搖頭,不再想秦淮茹的事情,繼續忙自己的工作去了。秦淮茹這個秦寡婦是真的太敢想了,以爲随便一個男的自己都能變成乖乖聽自己話的舔狗,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李懷德這種人,他可以給自己女人一些小恩小惠,能把秦淮茹的工作給調走,那已經是極限了,别說副科長的位置,就連一個股長的位置他都不會給。
從采購一科出來的秦淮茹當即就變了臉色,黑着一張臉從廠辦公樓出來,回到了托兒所。
沒有去管托兒所裏面的孩子,秦淮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大門一關,開始思索怎麽才能讓李懷德把自己提到采購一科副科長的位置。
這事不簡單,單純的靠服務來打動李懷德是行不通的,肯定要用到其它手段。
就在秦淮茹在思索用什麽手段時,李平安已經忙完工作,偷偷的以工作之名開着吉普車溜出了軋鋼廠。
自從搬出四合院後,李平安和秦京茹就沒有什麽機會見面,每次見面都是匆匆的說兩句話後,就轉身各回各家。
昨晚秦京茹偷偷的給李平安塞了一張紙條,今天想要約李平安見面,佳人有約李平安自然不會拒絕,準時到達城外一處約定好的一處廢棄的窯洞内,見到了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秦京茹。
距離上次在許大茂家裏吃飯,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倆人這次見面後,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就當倆人在嗨皮時,毫不知情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許大茂,此時正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眉飛色舞的寫着舉報信,舉報信上的内容正是李懷德在軋鋼廠裏與多個婦女存在着不正當的男女關系,其中秦淮茹的名字赫然在舉報信上。
經過許大茂這段時間詳細的打探,當知道李懷德的老丈人是冶金部的大領導後,立馬開始動了拿掉李懷德的心思。
許大茂要拿掉李懷德,并不是和原劇一樣想要取而代之,而是爲了把李懷德這個喜歡吃傻柱菜的領導踢走後,自己能随意的收拾傻柱。
因爲上次倆人打架送醫的事,現在的倆人是生死仇敵,互相之間都想将對方弄死。
以前一直沒有思路,直到上次傻柱的舉報信後,給了許大茂一個扳倒李懷德的靈感,那就是将李懷德亂搞男女關系的事情給捅到他老丈人那裏。
在許大茂這種普通老百姓的理解中,像是李懷德嶽父這種級别的大領導,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閨女受委屈的,特别是在男女關系方面,自己隻要一個舉報,對方肯定會火冒三丈的收拾李懷德,搞不好會讓自己閨女和李懷德離婚後,将李懷德給拉到郊外吃花生米。
許大茂寫上最後一個字後,檢查了一遍舉報信裏的内容,确定沒有錯别字後,許大茂美滋滋的将舉報信裝進一個信封中,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等待着下班。
當天晚上,許大茂沒有喝酒,下班立馬來到冶金部附近的國營飯店内蹲點,看到目标車輛出現後,找了個地方緊緊等待天色黑透後,這才戴着口罩蒙着頭騎着自行車直奔冶金部的大院而去。
“幹什麽的,停下别動,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冶金部大院那是什麽地方?裏面住的都是冶金部的領導幹部,門口是有警衛站崗的。
門口的警衛看到許大茂這個打扮,還以爲是敵特份子準備搞什麽恐怖襲擊呢,連忙将手中的槍子彈上膛的舉了起來,準心死死的瞄準了許大茂,隻要他有什麽不軌的行爲,警衛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将許大茂擊斃。
黑夜中子彈上膛的聲音十分清晰,李平安被吓的連自行車都不要了,手一松,任由自行車摔倒在地上。
“同志,同志,你千萬不要開槍,我不是敵特,我是來送舉報信的,我身上沒有武器”許大茂顫顫巍巍的舉起雙手,連忙朝着警衛的方向大喊。
聽到是來送舉報信的,警衛提起的心這才稍稍松了下來,不過還是沒有移開槍口,嚴厲的說道:“你舉起雙手就站在原地不要動,要是敢有異動,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動”
見到許大茂十分配合,警衛擡着槍慢慢的朝着許大茂走了過去,一番搜身下來,确定許大茂身上沒有攜帶武器後,這才将一直指着許大茂的槍口放了下來。
“我說你這不就送個舉報信嘛,捂得這麽嚴實幹嘛”警衛确定安全後,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許大茂尴尬一笑:“我這不是爲了避免打擊報複嘛,捂得嚴實這樣才安全”
現在寫舉報信是合法的,國家對于群衆寫舉報信舉報十分的支持,警衛也沒爲難許大茂,問清楚這份舉報信要交給誰後,将舉報信收了起來,派出一個警衛去将信件送到大院内。
看着舉報信成功送了出去,許大茂心裏那叫一個得意,也不在這裏多留,連忙點頭哈腰的對着警衛感謝一番後,便騎着自行車離開。
當許大茂回到院裏時,看着中院傻柱家房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嘴裏低聲的說道:“哼,傻柱你給我等着,等明天李懷德下台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傻柱後,許大茂又看向賈家門口,這次許大茂嘴角閃過一絲淫笑:“秦淮茹啊,秦淮茹,等明天我不但要把那五百塊錢收回來,我還要讓你跪下來給老子舔”
在中院一番意淫過後,許大茂這才得意揚揚的回到了自己家所在的後院。
回到自己家門口,屋裏拉着窗簾關着燈,房門被人從裏面鎖住,知道秦京茹已經睡了,本想着叫醒她給自己開門,誰知道不管是拍門,還是隔着玻璃喊秦京茹的名字,屋裏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大晚上的,許大茂也不敢大喊,隻能罵罵咧咧的推着自行車重新離開了四合院,打算今晚去自己的姘頭那裏過夜。
今天在郊外整整戰鬥了一個下午,體力消耗巨大的秦京茹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一回到院裏,草草的吃過晚飯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剛剛許大茂在外面搞出來的動靜,秦京茹是一點都沒聽到。
第二天早上開早會的時候,李懷德并沒有到場,是由陳有福組織召開的早會。
剛開完會沒多久,正在辦公室裏安排本周任務的李平安,就又接到了讓去李懷德辦公室開會的通知。
當李平安急匆匆的趕到時,發現來到陳有福辦公室的人,都是上次焦永川在食堂請客的那一幫子人,劉懷德黑着一張臉,神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
見到這幅情況李平安就知道這是出事了,和陳有福對了個眼神後,李平安便找了個角落躲了過去。
等人到齊後,陰沉着臉的李懷德一揮手,他的大秘劉志東便一人給在座的衆人發了一張紙和一根鉛筆。
拿到紙筆的人全都滿頭霧水的樣子,不知道李懷德這是什麽意思。
“各位,我被人寫了舉報信,舉報我李某人在廠裏亂搞男女關系,其中就有秦淮茹的名字”說到這裏,李懷德停頓了一下,掃了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後,繼續說道:“咱們廠裏知道我和秦淮茹關系的就在座的衆人,各位都用左手寫一下字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吧”
聽到李懷德這麽說,李平安驚呆了,這是哪個傻逼幹的事,竟敢舉報李懷德,這不是傻缺嘛。
人家李懷德現在什麽地位,整個四九城國營工廠體系裏面數得着的的存在,寫舉報信的人不會以爲憑着一封舉報信就能将李懷德拉下馬吧?如果對方真的存在這種想法,那李平安隻能說這家夥太天真了。
心裏吐槽歸心裏吐槽,李平安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默寫了幾十字的廠規後,便停下了手中的筆。
等所有人全部寫好以後,李懷德将所有的紙收了上來,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早上從他老丈人手裏拿到的那封舉報信,開始逐個字的對照了起來。
将所有收上去的紙對照過以後,李懷德皺起眉靠着椅子開始了沉思,回想着還有誰能知道自己和秦淮茹的事。
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焦永川,見到李懷德一直不說話,出聲開口提醒道:“李主任,我們大夥的字迹你都看過了,有沒有找出來是這份舉報信是誰寫的?”
在沉思的李懷德,聽到了焦永川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辦公室所有人的身上。
盯着大夥看了一眼後,李懷德的臉色一變,一臉歉意的向着所有人道歉,說些自己不該懷疑大家之類的話。
李平安對此嗤之以鼻,根據誰獲利最大,誰嫌疑最大來看,現在在李懷德心裏嫌疑最大的就是廠裏的這些高層們,叫李平安這些中層幹部進來,完全就是充數的,重點懷疑對象就是焦永川和陳有福。
“主任,這份舉報信是怎麽來的,經過您能給我們講講嗎?人多力量大,咱們這裏這麽多人呢,可以一起分析分析,說不定就能找出這個寫舉報信的人呢”将一根煙摁滅在煙灰缸裏,陳有福主動的提出幫着李懷德分析。
“陳處長說的有道理,這事是這麽回事,大家都來幫着參謀參謀”李懷德點了點頭,将從自己老丈人那裏得來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并且将手中的舉報信交給大家傳閱。
當這封舉報信傳到李平安這裏時,李平安隻是朝着上面的内容掃了一眼,便沒有了興趣,裝模作樣的研究了一番後,這才傳閱給下一個人。
明顯不是本人平時的字迹,大概率是用右手寫出來的,從這封信上面什麽都看不出來,研究這玩意沒用。
聽完李懷德講述的經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根據目前已知的線索,根本沒辦法找到人。
寫舉報信的這個明顯是有備而來,大晚上的又是口罩,又是頭套的,渾身上下隻露出一個眼睛來,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這誰能猜得出來是誰,總不能讓全廠所有的幹部挨個用左手寫字辨認吧。
坐在主位上的李懷德,見到衆人都低着頭不說話,臉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衆人見狀,連忙開始了自己的表演,有抓頭的,有摩挲着下巴做思索狀的,更有皺着眉,手裏一根接一根抽着煙的,反正表面上都是一副盡心思索的樣子。
“平安,咱這些人裏你最年輕,腦子也活泛,要不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給大夥打個樣”
李懷德見到衆人還是不開口,忍不住開始點起了将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