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秦淮茹是秦京茹的堂姐,理應當她留下來照顧,隻是當三大爺提出時,秦淮茹臉色爲難的開口拒絕:“三大爺,不是我不願意留下來照顧我堂妹,主要是家裏還有老人孩子呢,我不方便留下來,您還是再換個人吧”
這話完全就是借口,隻是醫院的病床住滿了人,要是留下來照顧秦京茹的話,沒有地方能讓陪護人員休息,已經沒有名聲的秦淮茹,自然不想給自己惹這個麻煩,沒有好處的事,她秦淮茹可不會幹。
“什麽狗屁的要照顧老人孩子,賈張氏可還不老呢,她難道就不能給孩子做個早飯?秦京茹可是你妹妹啊,你看咱們這四個人裏,你覺得除了你以外,誰有這個義務和責任留下來照顧秦京茹”三大爺被秦淮茹的無恥給氣笑了,忍不住提高嗓門怒視道。
“三大爺,你有所不知,我婆婆老毛病又犯了,家裏實在是離不開人,三大媽不是也在嗎,就讓三大媽照顧吧”
旁邊的三大媽,聽到要讓自己留下來照顧秦京茹,立馬不樂意了,指着秦淮茹的鼻子說道:“我這麽大一把年紀了,怎麽留下來照顧?我說秦淮茹你以前可不這樣啊”
“那不管,反正我是不留下,你們愛誰留誰留”秦淮茹開始了擺爛,不管你們怎麽說,反正我是不留下。
這邊争吵的聲音太大,把病床上的病人都給吵醒了,好幾個住院的病人走出病房,不悅的看向四人的方向。
站在旁邊當透明人的李平安,見到這個情況,連忙上前和人家賠禮道歉,這才将人一個個的全部勸了回去。
解決完被吵醒的病人,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三人,李平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兜裏摸出五毛錢來遞給了三大媽:“三大媽,這樣吧,今晚麻煩您照顧一下,這是五毛錢,就當做您的看護費了”
“這這這這不合适,秦京茹跟你又沒啥關系,你掏這個錢算怎麽回事”見到五毛錢,三大爺兩口子的眼睛都直了,臉上露出意動的神色,不過到底是長輩的矜持,三大爺沒有直接收下這個錢,而是裝模作樣的推辭道,說話前眼睛一直往秦淮茹的身上瞟。
三大爺眼神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秦淮茹出這個錢,不過秦淮茹的臉皮厚,臉一撇裝沒看到。
“沒事,反正醫藥費都是我墊出來的,明天等許大茂酒醒以後,我一起去找許大茂要”
聽到李平安這麽說,三大爺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了錢,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一眼後,三大爺開始交待三大媽在醫院好好照顧病床上的秦京茹。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秦京茹,已經恢複了些意識,隻不過腦子還是渾渾噩噩的,渾身酸痛無力的睜不開眼睛。
剛剛外面的話,秦京茹大緻聽了個清楚,當聽到自己堂姐竟然連留下來照顧自己都不願意後,秦京茹心裏的憤恨到了極點。
秦京茹這個女的傻是傻了點,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秦京茹多少意識到了秦淮茹一直在勒索自己,那個男人可能一直是秦京茹虛構出來用來威脅自己的人物。
自從前天秦淮茹收錢将許大茂放出來後,秦京茹是徹底明白了過來,自己的這位堂姐是真的一直拿自己當冤大頭來坑。想通以後,秦京茹暗自下定決心,等自己病好以後,一定要去找秦淮茹報仇。
下定決心後,一股困意上湧,秦京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在沉睡之前,秦京茹耳邊聽到了李平安給三大媽錢讓她幫忙照顧自己的那段話,心裏頓時暖洋洋的。
李平安這邊商量好以後,三人便留下了三大媽一人留在醫院照顧秦京茹,急匆匆的走出醫院,坐上吉普車朝着四合院開去。
等李平安趕到後院聾老太太房門口時,看到對面的許家門口的角落裏蜷縮着一個黑影。
上前一看,好家夥,這不是許大茂嘛!
院裏人也是真夠可以的,就這麽把許大茂給扔門口了,不說往家裏擡吧,竟然連個衣服什麽的也不給他蓋,這睡一晚上第二天還能起來嗎?
這樣想歸這樣想,李平安也沒有把許大茂拖屋裏的覺悟,反正現在的天氣也沒那麽冷,凍一晚上也凍不死,就當強身健體了,就許大茂的這個體質,也确實需要好好鍛煉一下。
回到屋裏,一蹬腳上的鞋,李平安自己的衣服都沒脫,便鑽進了柔軟的被窩裏,折騰到了後半夜,确實是累了,太剛挨枕頭沒一會,李平安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踏馬的,誰幹的?勞資要弄死他”
第二天,正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李平安,突然被門外的一聲驚天怒吼驚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體率先做出了反應,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睜開迷茫的眼神四處打量了一下周圍陌生的環境,緩了好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睡在了聾老太太原先的屋子。
“踏馬的,敢做不敢當?把老子家給弄成這樣,是特麽要抄家嗎?誰幹的主動給我滾出來,要是讓我查出來,皮給他拔了”
又是一聲怒罵傳出來,李平安這下是徹底被這個聲音給吵醒了,打了個哈欠,下床穿衣服出門。
當李平安推門走出去時,正看到許大茂在那跳着腳的罵呢,不過好笑的卻是許大茂鼻子下面亮晶晶的,一邊罵一邊還時不時的呲溜一下。
“行了,許大茂别罵了,昨晚上你喝多了,秦京茹發高燒差點燒死在屋裏,要不是院裏人把你家房門踹開,把秦京茹送到醫院,估計你這會就該準備給秦京茹辦喪事了”李平安打了個哈欠,靠在門框上悠悠的說道。
“對啊,對啊,要不是昨天傻柱把門給踹開,你媳婦可真就危險了”
“聽說當時三大媽她們進去的時候,秦京茹已經開始抽出了,真是危險啊”
旁邊早就出來,一直在看許大茂笑話的人也跟着幫腔。
聽着衆人嘴裏說出來的話,許大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有心想要去找傻柱的麻煩,但是想了想如果自己用這件事去找麻煩的後果,許大茂退縮了。
“我說許大茂,你媳婦還在醫院呢,你還不快去看看,你在這磨蹭什麽呢?”二大媽從廁所回來,見到許大茂愣在原地忍不住開口提醒許大茂去醫院看看。
“我現在”
對于秦京茹的死活,他許大茂才不關心呢,要是死了的話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還能再找個漂亮的城裏姑娘。剛想說自己在外面睡了一晚上,現在頭昏腦漲的渾身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名聲,後面還沒出口的話,立馬變成了:“對對對,我剛知道都還在迷糊呢,我馬上去醫院看看京茹”
“等等”許大茂剛想離開,就被李平安給攔了下來。
看着堵在自己身前的李平安,許大茂疑惑的說道:“李科長,這叫住我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麽回事,昨晚我開車送秦京茹去的醫院,住院費也是我墊付的,住院費加上請人看護的錢,總共兩塊八,你看是不是要給一下”
“好說好說”對于李平安許大茂是不敢得罪的,連忙從兜裏翻出了三塊錢,直接給李平安遞了過去,笑着說道:“李科長,這是三塊錢,剩下的兩毛不用找了,就當昨晚您車的油錢,實在是麻煩您了”
李平安沒和他客氣,一把将三塊錢接過來揣自己兜裏,轉身就去中院洗漱,今天還一大堆事呢,沒時間浪費。
當李平安來到中院時,所有人都已經起床洗漱完畢,丁如山正爬着梯子在往屋子外面的儲水罐中倒熱水,用來讓丁秋楠洗澡使用。
給孩子穿上新做的小衣服,李平安滿意的抱着孩子出門溜達了一圈,讓孩子見了見太陽之後,李平安便将孩子交給一大媽,自己則是開始忙碌了起來。
将瓜子糖果什麽的擺放完畢,十一點左右,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登門。
這次老易同志搞出來的場面太大,擔心要是太多人請假來吃自己孩子的滿月酒影響不高,因此李平安通知他們來吃飯的時候,就提前說過了,不要提前請假,等快到飯點直接來吃飯就可以。
客人們也十分理解李平安的擔憂,因此也沒讓李平安難做,全部都是快到下班點以後,提前從廠裏跑了出來。
中午宴請的都是李平安的同事朋友和師兄們,都是年輕人,中午的飯局十分熱鬧,吵吵鬧鬧的等到兩點才結束戰鬥,不少人都是醉醺醺的被人攙扶了出去。
其中以王勝利喝的最多,當場就喝的趴桌子下面了,中午沒走成,被李平安随便塞了個地方讓他好好休息,他媳婦冉秋葉則是留下來向丁秋楠請教懷孕期間的心得,直到下午王勝利醒酒以後,小兩口這才告辭離開。
挨個将所有賓客送出四合院,就當李平安回去的時候,看到了騎着自行車帶着秦京茹的許大茂回到四合院。
“兩位從醫院回來了啊,嫂子的身體要是沒問題的話,晚上一定要來家裏吃個飯”見到倆人回來,李平安開口邀請倆人參加晚上的席面。
聽到李平安的邀請,許大茂從自行車上下來,笑呵呵的遞了根煙過來:“放心,京茹的燒已經退了,現在身體就還是有些虛弱,晚上我們兩口子一定去喝孩子的滿月酒”
李平安看了一眼秦京茹的面色,覺得秦京茹臉上确實十分憔悴,不過臉蛋卻是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沒有多說什麽,留下一句“行,那晚上我就不叫了,聽到動靜以後,直接過來吧”後,李平安便快步小跑的返回了中院。
這次的客人都是不缺油水的,中午淨喝酒了,桌子上剩下了不少飯菜,這些東西還要等着自己回去分配,要不然的話,院裏那些幫着收拾衛生的大媽大姐們能爲了這些東西打起來。
秦京茹注視着李平安的背影消失在前院,低着頭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衣角,心裏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本來就紅撲撲的小臉,這下更紅了。
晚上的宴席就跟李平安沒多大關系了,來的全部都是易忠海的同事老友以及院裏的街坊,這個時候李平安完全是個工具人,易忠海倒是穿上了新衣服,紅光滿面的拄着拐杖和所有人打招呼,敬酒的時候,更是拉着李平安挨桌的給來客敬酒。
這次的席面,因爲李平安提前警告了賈張氏不要搞事,這才沒有出現和傻柱那樣的鬧劇,總之這次滿月酒舉辦的非常成功,易忠海這個喝酒點到爲止的人,這次也喝了不少,酒席還沒結束呢,就被李平安給攙扶着回了屋。
看着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易忠海,李平安歎了口氣,本來晚上還準備等席面結束以後,和易忠海好好聊聊讓孩子以後叫他爺爺的事呢,這下好了,要聊得人醉倒了,隻能等明天了。
是的,李平安準備讓孩子以後直接叫易忠海夫婦爲爺爺奶奶,當然了,隻是口頭上的稱呼,不改姓,也不過繼,孩子還是自己的孩子,隻是爲了圓易忠海這老頭的一個夢罷了。
說實話,自從李平安傳過來這麽長的時間裏,人家老易對自己是恨得不錯,一點算計都沒有,而且還一直幫助自己,孩子出生以後,更是爲了孩子的滿月酒辦親自上山抓野豬,這是真讓李平安感動了。
反正以後也是打定主意要給他們兩個養老的,自己孩子也和易忠海有血緣關系,不過一個稱呼罷了,舅爺跟爺爺在李平安這裏沒有什麽區别。
下午的時候,李平安也和丁秋楠商量過了,對于讓孩子改口的事,丁秋楠也是很支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