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老師走後沒多久,這次托人幫忙采購的蔬菜被人用了一輛大車拉了進來,傻柱這邊帶着他的兩個徒弟和院裏的婦女們開始忙活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傻柱邀請的四九城名廚也紛紛到場開始備菜,整個四合院燈火通明好不熱鬧。
協調桌椅,采購煙酒回來的李平安,看到這幅景象,連忙拿出還沒拆封的大前門,挨個給人家師傅們一人一盒送了過去。
忙活到半夜,院裏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累壞了的李平安,随便從屋裏拿了兩身衣服就要回家屬院,剛出門就撞上了從易忠海屋裏出來的傻柱。
見到李平安拿着衣服要出門,傻柱好奇的出聲詢問:“平安兄弟,這大晚上的你拿着衣服這是要幹嘛去?”
“我家裏這不是住不下嗎,我晚上去廠家屬院睡”
“那用去家屬院啊,這你明天還要一早起來,多耽誤事,我家後院的那個房子現在是大丫在住,你等會,我讓大丫給你把房子騰出來,你在後院聾老太那個房子湊活兩天”
李平安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不用,又不是沒地方住,再說了這會大丫都睡了,就别折騰了”
“沒事,我屋裏以前大丫睡的那張小床還沒撤呢,就是一擡腿的事,你等會啊,我現在就去叫大丫來我屋裏睡”傻柱說着就跑去後院叫大丫起床,不管李平安怎麽攔都沒用。
眼見傻柱已經去叫大丫起床,李平安也不好說什麽,從倉庫中拿出了一把奶糖,等會用作給大丫的補償。
沒一會的功夫,傻柱就和抱着自己衣服的大丫從後院走了出來,李平安見狀連忙将準備好的奶糖從兜裏拿了出來,笑呵呵的走到大丫身前将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大丫抱着的衣服上面。
本來還有些睡眼惺松的大丫,見到這麽多奶糖,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圓,确定是給自己的後,彎彎的眼睛笑的和月牙一樣。
和一大媽說了一聲,李平安收拾東西今晚便住進了以前聾老太太的那個房子。
就在李平安躺下即将迷迷糊糊睡着時,被隔壁猛烈的砸門聲驚醒,接着就聽到了許大茂醉醺醺的叫門聲。
以爲砸門聲很快就會消失,李平安不耐煩的翻了一個身,沒有出門查看情況,而是準備繼續睡覺。
誰知道幾分鍾後,砸門聲不但沒有消停,而是越來越激烈了,這就讓李平安不能忍了。
氣呼呼的翻身下床,随手披件衣服,李平安就準備出去好好教訓一下許大茂,這大晚上的喝點馬尿沒完沒了了。
這邊李平安還沒打開門栓呢,隔壁劉海中家同樣也忍不了了,劉海中和他的兩個兒子,氣沖沖的從屋裏出來,指着許大茂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我說許大茂你有病是不是,這大晚上的,你在外面瞎嚷嚷什麽?還讓不讓人睡了?”劉光天不是軋鋼廠的,不擔心許大茂在廠裏給自己穿小鞋,被吵醒後上去就是一陣推搡。
喝多以後的許大茂還是很勇猛的,被劉光天一推搡,搖搖晃晃的就要去找人幹架。
不過可笑的是,許大茂現在路都走不穩,更别說找準目标打架了,一個飛撲偏離了方向,直接給自己摔了一個狗吃屎。
“這可不是我幹的啊,我看沒打他,這是他自己摔的,大夥給我做個證”劉光天見狀連忙舉起雙手,示意這事不是自己幹的。
這時周圍被吵醒的街坊也圍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去扶摔在地上的許大茂。
“哎呀,許大茂怎麽滿嘴是血啊?不會把牙給磕掉了吧?”
聽到三大媽的這聲驚呼,所有人全部湧到許大茂身邊查看情況,五六道手電筒的光束在許大茂臉上來回照射。
在光源的刺激下,醉酒意識下的許大茂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嘴上叫嚣着不講武德使用暗器偷襲。
李平安在人群裏看着缺了一個門牙,嘴角一個勁的往下流血,硬是不叫一聲疼的許大茂啧啧稱奇,許大茂這要是清醒狀态,那還真能稱得上一聲硬漢。
聽到動靜的三大爺披着衣服急匆匆的從前院跑了過來,焦急的說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易忠海腳脖子扭傷不能長時間站着,劉海中自從被人從領導崗位攆了下來後,一直在夾着尾巴做人,不管是廠裏還是院裏都不敢出頭,這個二大爺的職位也就名存實亡了,現在院裏是閻老西當家,出了事情當然要他第一時間處理。
後院剛剛看到這一幕的人有很多,面對三大爺的詢問,衆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發生的經過叙述了一遍。
了解完事情的經過,三大爺剛走到許大茂身邊準備調解一下,就看到許大茂已經靠在牆角睡了過去。
“嚯,這許大茂可真行,這都能睡過去,來個人給他弄回家休息吧,有什麽事等明天他醒來再說”見到這幅情況,三大爺也不可能把人叫醒來解決,隻能先找人把他給弄回家去。
“我來,我來,我力氣大,這種活最适合我了”聽到要擡許大茂,傻柱立馬笑嘻嘻的湊了上來毛遂自薦道。
三大爺瞥了笑嘻嘻的傻柱一眼,用着一副看穿你心事的眼神說道:“你來?真讓你擡許大茂,他這口牙估計還要再掉兩個”
衆人誰不清楚他們倆的恩怨,一聽三大爺這麽說,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塵埃已落定,就當李平安準備回去睡覺時,秦淮茹發出一聲驚呼:“不對啊,京茹呢?這麽大的動靜,怎麽沒見京茹出來?”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開始四處的掃視身邊的人,發現沒有秦京茹的身影後,人群頓時炸了。
這年頭可沒有什麽夜生活,天一黑基本都在家睡覺,外面可沒有什麽酒吧KTV的,一個沒有工作的已婚婦女大晚上的不在家?這什麽情況?難道出去偷人了?
衆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說什麽的都有,很快就将秦京茹出去偷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看你們說的都是什麽話,人家京茹同志是農村的,還不能有事臨時回農村一趟?”
看着越說越離譜的衆人,閻阜貴聽不下去了,開口幫着秦京茹辯解。
等衆人安靜下來後,三大爺重新開口說道:“這個京茹同志今天有人看到過她嗎?”
衆人左右交頭接耳了一番,紛紛開口說今天也就上午見了秦京茹一面,從上午那一面以後,就沒見過她。
就當衆人都在好奇秦京茹去哪了時,李平安皺着眉來到許大茂家門口,朝着門鎖方向看了過去。
李平安今天沒有去上班,早上出門的時候見到秦京茹從廁所回來,當時她的臉色就不好,李平安懷疑秦京茹有可能是生病了。
當看到房門是被人從裏面關上的時候,李平安心裏就清楚自己沒有猜錯,秦京茹估計是真的病了,這會有可能都昏迷了。
“行了,别讨論了,都秦京茹人在屋裏呢,人這會估計躺床上起不來了”
衆人聽到李平安這麽說,紛紛轉頭看向李平安的方向。
三大爺擠開人群,來到李平安身邊,有些着急的說道:“平安,咱可不興開玩笑啊,你怎麽知道秦京茹躺在屋裏起不來了”
“喏,你看看這門鎖,房門是被人從裏面關上的,要是人不在裏面,那是誰把門鎖給關上的?”李平安朝着門鎖的方向努努嘴,示意閻阜貴自己去看。
拿着手電光照了照門鎖,閻阜貴臉色一變,連忙招呼人手把許大茂家的房門撞開救人。
聽到要撞開許大茂家的門,傻柱一下子來的精神,攔住衆人上前踹門的動作,自己一個助跑,一個飛奔起跳,40碼的大腳攜帶着勁風使勁的朝着房門撞了上去。
傻柱這一下估計吃奶的力氣都用了上來,一腳就将房門踹的搖搖欲墜,窗戶玻璃被傻柱撞的呼呼作響。
眼見一腳沒有踹到許大茂家的房門,傻柱後退幾步又是一個猛地蓄力助跑,一下子結結實實的将許大茂家的房門踹出去幾米遠。
飛出去的房門不當将許大茂家堂屋的飯桌的桌子腿給砸斷,靠近裏面的櫥櫃同樣被房門砸到,瓶瓶罐罐的碎了一地,堂屋一片狼藉,像是被剛打砸搶過一樣。
看着自己的傑作,傻柱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房門打開,李平安剛想進門查看情況,就被三大爺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平安,這裏面是女同志,咱們男同志進去不方便,還是讓二大媽和三大媽他們進去比較好”
經過閻阜貴的提醒,李平安這才反應過來,裏面躺着的是女人,男人确實不方便進去,哪怕救人也不行。萬一要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事就大了。
朝着閻阜貴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李平安将邁出的腳收回,規規矩矩的站在房門口不往前進一步。
院裏的兩位大媽和秦淮茹三人剛走進裏屋,屋外就聽到了三聲尖叫。
所有人一個對視,都知道裏面出事了,所有人都是瘋狂的朝着裏面擠,想要看看裏面發生了什麽。
還好有傻柱幫忙攔着朝裏擠的衆人,要不李平安和閻阜貴倆人,還真不一定能擋住洶湧的人群。
“平安啊,你老丈人不是大夫嗎,快去請你老丈人來看看吧,秦京茹這丫頭都快不行了”剛進去沒一會的三大媽,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焦急的說道。
聽到人都快不行的消息,人命關天的大事李平安也不敢耽誤,連忙擠開人群跑回中院自己家裏,拉起已經睡醒,但是還在床上躺着的丁如山,随便幫他拿了件衣服扔給他,自己拿起櫃子上丁秋楠的醫藥箱,便帶着老丈人朝外走。
“怎麽了?怎麽了?是出什麽大事了?”丁如山一邊胡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邊焦急的詢問事情的原因。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人快不行了,您趕緊去瞧瞧吧”
“快走快走”
已經擠進堂屋圍觀的衆人,見到李平安帶着老丈人來了,連忙給二人讓開一條通道。
到底是多少年的老醫生了,丁如山的經驗十分豐富,看到意識模糊臉上因爲高溫而通紅的皮膚,但是全身卻蜷縮在一團,止不住打寒戰的秦京茹,立馬斷定這是40度的高燒,已經進入休克狀态,再不降溫人就危險了。
丁如山把手放在秦京茹的額頭上感受了一下溫度,立馬确定了自己的判斷的沒錯,快速的打開藥箱,從裏面拿了一瓶酒精出來:“這裏有瓶酒精,快給這姑娘的手心和咯吱窩擦拭降溫”
“好好好,我來我來,男的都出去,不要在屋裏待着”三大媽從丁如山手裏接過酒精,一邊先往秦京茹的手心塗抹,一邊開口攆人。
見到要擦咯吱窩,男人們确實不好繼續留下來看熱鬧,齊齊的朝屋外湧去。
就當李平安也要跟着人群離開時,丁如山叫住了他:“平安快開車把人給送到醫院去,現在情況特别危險,藥箱裏的藥不全,在家裏治不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開車,你們把人往外面擡吧”這時候以救人爲第一位,李平安也不敢耽擱,應下後,飛快的朝着院外跑去。
當李平安把車停到門口時,三大爺帶着一大堆人也急急忙忙的擡着秦京茹走到院門口。
快速地将秦京茹放在車上,三大爺一個閃身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後面跟着照顧秦京茹的三大媽和秦淮茹,見到人上齊,李平安也不耽誤時間,一腳油門下去,小吉普直接竄了出去。
來到醫院,将秦京茹腋下夾着的溫度計交給醫生時,醫生也被秦京茹身上的溫度吓了一跳,41度,人要是再來的晚一點,就可以準備後事了。
連忙安排人又是給秦京茹打針又是輸液的,忙活了好一陣子,這才将溫度降到了40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