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還好離得遠,要不然我肚子裏可真沒東西吐了”
十幾人一起被惡心的吐了出來這幅場面還是很壯觀的,站在遠處和院裏女人一起往茅坑方向觀望的李平安,因爲沒有看到具體畫面,因此還能強壓下心中的惡心,沒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吐出來。
“哎呀,這也太惡心了,有了賈家人做對比,我覺得剛剛傻柱也不是那麽讓人惡心了”
“對啊,還好沒有去前面看,要不今天晚上吃的就白吃了,真是浪費糧食”
“這東西進嘴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味,等會問問秦淮茹去”
好像混入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周圍人全部用着懷疑的目光看向剛發出聲音的人。
說出這句話的人,在周圍鄰居目光的注視下,臉一紅,慌忙解釋了一下,便急忙退到後面不敢出來。
茅坑這邊,第一次救援失敗後,因爲魔法傷害巨大,衆人紛紛遠離糞坑邊緣,隻留下還在瘋狂嘔吐的婆媳倆。
就連易忠海這個院裏的一把手,都遠遠的躲在了人群後面,剛剛太吓人了,誰還敢上前啊,要是再來一次噴濺,指不定還要落進誰嘴裏呢。
要說現場最難受的,還是重新跌進去的棒梗,這下是仰着跌落,整個人全部被淹了進去,折騰了好一會這才重新浮出水面,此時正扶着牆猛吐呢。
等秦淮茹婆媳恢複過來後,倆人對拉棒梗上來這事有了心理陰影,倆人對視了一眼,有心靈感應般的齊齊将目光望向後面看笑話的人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倆人的目光掃過來,被看到的人紛紛後退一步,紛紛用身體行動拒絕撈棒梗上來。
“易忠海,你還是院裏的一大爺呢,現在院裏孩子出了事,你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算什麽事,棒梗還是你看着長大呢,你作爲長輩,難道就見死不救?你還有臉當這個一大爺?有臉當人的長輩嗎?”眼見衆人都拒絕提供幫助,賈張氏立馬開始對易忠海進行了道德綁架,想要讓易忠海上來幫忙。
被點名的易忠海一愣,腦子立馬開始轉動,該怎麽破解這個道德綁架。
要是換個其他人隻要厚着臉皮拒絕就行,但是賈張氏的目标找的很好,易忠海作爲院裏的一大爺,長久積攢下來的口碑,四合院的道德标杆,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理由,還真拒絕不了賈張氏的道德綁架。
“易忠海,不要在後面裝聽不到,不說東旭是你的徒弟,棒梗不但是你看着長大的孩子,還是你徒孫這事。你作爲街道任命的一大爺,幫助院裏的街坊是你的本職工作,你要是見死不救,明天我就去街道舉報你,到時候看你這個一大爺還能不能當的下去”看到易忠海遲遲不開口,賈張氏又丢出了道德綁架外加職位威脅。
李平安在後面聽着賈張氏的話,臉色越來越奇怪,這什麽情況?難道糞水還能讓人開竅?這賈張氏怎麽不用自己的撒潑大法,開始改用道德綁架了?
還别說,這賈張氏一下子拿捏住了老易同志的命門,一下子将了易忠海的軍,完全堵住了易忠海所有的理由,這道題無解,易忠海一旦拒絕,這麽多年積累下來的好口碑,和這個一大爺的職務全部都要丢了。
同樣在後面躲着的劉海中,聽了賈張氏的話,眼睛就是一亮,這次可是讓易忠海折損威信的好機會啊,要是易忠海真拒絕了,按照賈張氏的性子還真有可能去街道舉報老易,到時候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别看劉海中現在在廠裏有個隊長的職務,但是一回院子,頭頂上還有個工人壓着,他在院裏的事務上一直插不上手,心裏别提有多憋屈了。而且他盯着一大爺這個位子可是好多年了,都快成執念了,一有機會就想拿下老易,自己坐上一大爺的位置。
心裏有了計較的劉海中,想明白以後馬上開始幫腔:“老易,你這是什麽情況,作爲院裏的一大爺,你就是這麽當的嗎?群衆遇到了危險,你躲在後面看熱鬧不上去幫忙,更别說遇到困難的群衆,還是你去世徒弟的遺孤,你真是太讓我,太讓組織失望了”
得,有了劉海中的幫腔,易忠海這辦法也不用想了,徹底把路給堵死了,要是不想丢了自己多年下來的口碑和一大爺的位置,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去撈人吧。
想到這裏,易忠海就推開人群,朝着茅坑的方向走去,準備把裏面的棒梗給撈上來。
劉海中看到易忠海上前幹活,他躲在人群後面嘿嘿的笑了出來。
“劉海中,你不但是廠裏工人糾察隊的隊長,還是咱院裏的二大爺,你還不是躲在人群後面不想上去幫忙,有什麽臉在這裏打官腔,我舅舅都上去了,你還在後面幹嘛,還不快上去幫忙,有沒有作爲領導的覺悟了”李平安從不慣着劉海中,看到劉海中躲在後面偷笑,直接就怼了過去。
有了李平安的話,劉海中也不敢反駁,嘟嘟囔囔的黑着臉推開人群走了上去,和易忠海一起去茅坑邊打撈棒梗。
院裏劉海中最煩的是李平安,最怕的也是李平安,面對李平安的訓斥,他隻敢嘟嘟囔囔的碎碎念幾句,還真不敢用長輩或者領導的身份來壓李平安。
劉海中在廠裏的職位聽起來不小,想收拾那個工人就收拾那個,但是說白了就是給李懷德幹髒活的,什麽時候李懷德不需要他了,一句話就能讓他重新回車間幹活去,和李平安沒法比,說句不好聽話,就算李平安去工人糾察隊辦公室收拾他劉海中,他的那些手下都不敢阻攔。
工人糾察隊那幫子人都是人精,誰是實的誰是虛的全都一清二楚。
糞坑邊的易忠海和劉海中倆人擔心剛剛的事重現,于是倆人一合計,讓劉光天回院裏找了個麻繩,倆人把麻繩扔進去,讓棒梗在身體上綁好,然後由倆人給拉上去。
倆人都是幹重體力的工人,手上都有力氣,等棒梗在下面綁好身體以後,倆人在上面一使勁,輕輕松松的将棒梗給拉了上來。
賈張氏婆媳倆,看到棒梗上來,在情緒的控制下,來人本能的想要沖上去抱着棒梗好好安慰一下。
但是在倆人距離棒梗一米的位置,被棒梗身上散發的濃郁味道一刺激,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捂着鼻子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寫滿了嫌棄。
周圍這麽多手電筒,棒梗自然看到了倆人臉上的嫌棄,棒梗黑着臉不去看她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嫂子,你快回院裏接桶水回來給棒梗沖沖身上的髒東西,這味太大了”易忠海聞着這個讓人上頭的味道,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沖着還在發愣的婆媳倆開口說道。
面對黑着臉的棒梗,正在尴尬的婆媳倆,有了離開的借口,倆人争着搶着要去給棒梗打水,最終還是賈張氏棋高一着,接過了接水的任務,留秦淮茹在原地安慰棒梗。
秦淮茹尴尬的留在原地,也不敢上前去接觸棒梗,隻能幹巴巴的說着安慰的話。
賈張氏很快就接了一桶水過來,直接在距離棒梗一米遠的位置潑了過去,棒梗也不閃躲,任由冰冷的自來水沖刷身體。
看着周圍看笑話的衆人,棒梗的心,比冰冷的自來水還涼,被人圍觀自己掉糞坑,這下子算是徹底沒臉見人了。
棒梗已經可以想到明天就會有人,給自己起掏糞男孩,糞坑小子,吃屎棒梗這樣的外号,一想到這裏,棒梗已經冰冷的心,現在更加的涼了。
在一桶桶涼水的洗刷下,棒梗身上的味道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此時賈張氏和秦淮茹這才敢上前摸摸棒梗被沖刷幹淨的胳膊,嘴裏說些安慰的話。
“今晚真是奇了怪了嘿,先是傻柱在廁所小便池睡着了,後又棒梗掉茅坑,今晚可是真熱鬧”許大茂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啊,今天這是怎麽了?這茅坑不是一直有石闆蓋着呢嗎?怎麽會掉進去呢?”閻阜貴在旁邊不解的開口。
“茅坑的事我知道,下午的時候鄉下的農民來城裏準備挑糞,是他給打開的,說是晚上來給全部挑走”危機解除,湊上來的三大媽開口爲自己老伴解釋疑惑。
“什麽?是下面那些殺千刀的泥腿子幹的,哪個公社的,把我孫子害成這樣,我要找他去,挑糞回家當大醬啊”賈張氏一聽,那還了得,呲着牙叫嚷着就要去找麻煩。
“賈張氏你把嘴放幹淨,我看你是吃了幾年的商品糧就把什麽都給忘了,你腿上的泥點洗幹淨了嗎你,張嘴閉嘴就是泥腿子,你嘴要是再不幹淨,你看我抽你不抽你”李平安看不慣賈張氏這幅樣子,忍不住開口訓斥。
賈張氏剛想回怼過去,就看到了站出來的李平安,一下子閉上了嘴,現在這個院裏,賈張氏最怕兩個人,一個是李平安,另外一個就是傻柱,這倆人是真敢抽她的。
“我家棒梗被害成這樣,我還不能罵兩句了”賈張氏嘟嘟囔囔的小聲嘀咕。
“别人家怎麽不掉糞坑,怎麽就你家棒梗掉下去了,廁所茅坑那麽偏的地方,棒梗大晚上的怎麽會過去?”
提起這個,周圍人又是一陣議論,是啊,茅坑是靠着牆角修的,别說大晚上那邊黑燈瞎火的,就是白天也沒人去那邊玩啊。
正所謂當自己倒黴時,如果發現别人比自己更倒黴後,心裏就會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倒黴。
此時的傻柱就處于這種心态,當聽到李平安問棒梗爲什麽會去廁所後面時,傻柱靈光一閃,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暈倒前的後腦傳來的疼痛。
傻柱疑惑的往後面一摸,
“嘶”
一股疼痛傳來,傻柱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在廁所睡着的,而是被人打暈的,聯系到棒梗掉廁所,傻柱一下子給串聯了起來。
頓時傻柱怒火中燒的分開人群,走到棒梗前面,怒視着棒梗,大聲吼道:“棒梗,剛剛我在上廁所,是不是你在後面敲我悶棍的”
“不是,我沒有,不是我幹的”
傻柱現在氣勢洶洶雙眼圓瞪,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一下子吓到了棒梗,棒梗連忙擺手,來了一個否認三連。
人群中的許大茂看到傻柱逼問棒梗,差點笑噴了,這裏面的來龍去脈要說最清楚的還是許大茂。剛剛一進廁所,許大茂就發現了有第二個人的身影,畢竟許大茂做了什麽自己清楚,隻是把傻柱扒光扔尿池,并沒有往他身上蹭屎。
後面發現棒梗掉茅坑後,立馬就想通了關節,猜到了後面自己走後發生的事。
本來還擔心會事發的許大茂,這下是徹底放心了,不管棒梗怎麽解釋不是他幹的,都不會有人信,這人贓并獲啊,有了棒梗給自己背鍋,許大茂心裏美滋滋。
果然和許大茂想的一樣,傻柱聽了棒梗的解釋,心裏更生氣,隻是以爲棒梗在狡辯,當即就想伸手打棒梗。
旁邊的秦淮茹一下子擋在了棒梗身前,秦淮茹用着水汪汪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傻柱,雖然沒說話,但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對男人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但是秦淮茹忘了,現在的傻柱可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存在,這一套對傻柱來說不管用了。
傻柱粗暴的推開秦淮茹,上去就要抽棒梗。
眼見第一道防線失手,賈張氏瞪着死魚眼上前攔住傻柱,開口就是剛覺醒的道德綁架技能:
“我家棒梗都說了不是,傻柱你還想打人啊,小孩子可不會說謊,肯定是别人打的你悶棍,不是我家棒梗,你這個當大人的,還是東旭生前是好兄弟呢,棒梗可是東旭的遺孤,你忘了棒梗從小到大叫你叔了?你忘了東旭以前沒少照顧你們兄妹倆,當年你們去保定找何大清的時候,東旭可沒少幫你們”
這一長串直接把傻柱給弄懵了,一時間愣在原地,擡起來的巴掌就這麽放在半空,不知道該不該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