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上哭嚎的賈張氏,看到劉海中過來以後,連忙在地上爬行兩步,來到劉海中的腳下,抱着劉海中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二大爺,你要爲我做主啊,我剛剛從笆籬子裏出來,秦淮茹在家門口打我,不讓我進屋,她是想要讓我死在外面啊”
賈張氏蓬頭垢面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衣服上有大片的污漬,像是從垃圾桶裏撿到的似的。賈張氏的鼻涕眼淚一大堆,蹭的劉海中的褲子上到處都是,惡心的劉海中差點吐出來。
聽到賈張氏的話後,劉海中強忍着惡心,仔細打量了一眼賈張氏的面容,這才認出這個瘦老太太是誰。
“不是,賈張氏,這半年沒見,你的樣貌變得可是夠大的啊,這我一時間都認不出來你來”劉海中也沒将賈張氏從地上扶起,反而是開口調侃了一下賈張氏這段時間的變化。調侃完以後,這才開口詳細詢問了起來:“你說秦淮茹打你,是怎麽回事啊?秦淮茹她敢打你?不是你在着瞎說呢吧?”
聽到賈張氏說秦淮茹打她,劉海中還真不相信,畢竟這麽多年下來,一直是賈張氏在欺負秦淮茹,院裏人都習慣了。
雖然經過上次傻柱的事以後,院裏的人對于秦淮茹的看法有了些變化,但是猛然聽說秦淮茹毆打賈張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院裏人還真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
賈張氏看到劉海中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連忙開口爲自己解釋:“二大爺,我老婆子真沒騙你,剛剛秦淮茹就在這裏打的我,當時院裏還有其他人,他們都看到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們”
聽到賈張氏說的有人證,劉海中一時間分不清事情的真假,猶豫了一下,看向了圍觀的鄰居,開口詢問道:“剛剛秦淮茹真的打賈張氏了?有人看到了嗎?”
圍觀的鄰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看到圍觀的衆人沒人開口幫自己說話,賈張氏一下子就急了,松開了扯着劉海中褲子的手,扯着嗓子對着後院的劉小花喊道:“劉寡婦,你剛剛就在水池邊看着,二大爺問你話,你怎麽不說”
劉小花四十來歲是後院的住戶,前幾年家裏男人得了病,是個藥罐子,一年的時間裏,有三百多天都在床上躺着,随時有可能去世,全靠湯藥吊着命呢。萬幸的是劉小花男人生病前是工廠的工人,可以免費看病,要不然那怕這個年頭看病便宜,持續不斷的醫藥費也能把整個家庭給拖垮。
家裏因爲有病人,在院裏很是低調,不怎麽跟院裏人接觸。
本來正在愉快吃瓜的劉小花,聽到賈張氏喊自己劉寡婦,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冷着臉瞪着賈張氏,不客氣的罵道:“賈張氏你這個老寡婦說什麽呢,我男人還活的好好着呢,你再敢在這滿嘴噴糞,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呦呵,我半年沒回來,你那個躺床上的男人還活着呢,我還以爲他早死了呢,不過沒事,就你男人那個病秧子,看樣子是活不了多久了,這個寡婦你遲早能當上”賈張氏坐在地上,惡毒的詛咒着劉小花。
劉小花被賈張氏的話給氣的渾身發抖,看着坐在地上的賈張氏那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心裏的怒火摁都摁不住,不顧周圍人的阻攔,大吼一聲撥開攔着自己的人群,沖到賈張氏身前,一腳将坐着的賈張氏踹翻在地,順勢坐在賈張氏身上,舉起巴掌,左右開弓的朝着賈張氏臉上接連抽了好幾個巴掌。
嘴裏還不停的罵着:“你這個死老太婆,我讓你滿嘴噴糞,我讓你詛咒我男人,你看我今天敢不敢撕爛你的嘴”
劉小花的突然襲擊,打了賈張氏一個措手不及,面對坐在自己身上不停的毆打自己的劉小花,賈張氏現在身體沒有什麽力氣,嘗試把劉小花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無果後,熟練的胳膊護着自己的腦袋,防止受傷過重。
這一招是賈張氏在笆籬子裏學到的經驗,十分有效,能夠很好的保護臉部,以免受到過重的傷害。
賈張氏在一邊防護的同時,一邊大聲的喊道:“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劉小花要打死我這個老婆子了,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啊”
在笆籬子裏的半年裏受盡欺負的賈張氏,現在心裏已經稍微有些扭曲了,現在離開了笆籬子,回到自己的家裏後,賈張氏自覺自己是院裏的一霸,沒有人敢惹自己。
想到自己在笆籬子裏面受人欺負,回到院裏後,還被自己以前可以随意打罵的兒媳婦打了一巴掌,賈張氏心裏越想越氣,心裏有一股邪火想要往外發洩。
現在的兒媳婦敢還手了,賈張氏不敢随意打罵,就想着在院裏人裏面随便找個人欺負一下,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下。
正好劉小花撞到自己的槍口上,賈張氏準備拿劉小花來出氣,在賈張氏心裏,劉小花家裏的男人是個病秧子,天天在床上躺着,靠着藥物吊命。說不定那天就死了,身邊也沒個兒子,隻有一個還在上學的賠錢貨,欺負就欺負了,難不成還敢動手不成?她家裏沒男人在這個院裏就活該被人随意欺負。
賈張氏心裏就覺得劉小花一家好欺負,正好拿來撒氣,誰知這下算是踢到鐵闆上了,賈張氏眼裏不和院裏人過多接觸,好欺負的一家,可一點都不好欺負,她是真敢動手啊,而且下手是真的黑,專朝臉上打。
劉海中看着劉小花當着自己的面就敢打人,心裏很是惱火,這還講不講組織紀律了?完全是沒把我這個院裏的二大爺放在眼裏啊!
有心想要上前拉開二人,不過打架的雙方都是女人,劉海中這個大老爺們不好動手,萬一要是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人家說自己趁機耍流氓的話,自己連個說理的地都沒有。
“你們都在這幹看着啊,還不快上來幫忙,真想院裏鬧出人命啊”劉海中不方便動手,于是隻能對着周圍正在圍觀的衆人想辦法。
二大爺這個名頭,在院裏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圍觀的幾個婦女聽到劉海中這麽說後,手忙腳亂的上前勸架。
丁秋楠聽到二大爺的喊聲後,看到周圍的婦女都上前勸架,丁秋楠也想着跟衆人上前幫忙的時候,被李平安給攔住了。
“你一個大夫,手上沒一把子力氣,上去幹嘛,再說了,好幾個人都上去了,不缺你一個,你還是在這待着吧”
剛剛賈張氏的話确實有些過分了,要李平安來說的話,就不應該管,讓劉小花好好教訓賈張氏一回才好,要不她賈張氏還覺得自己是院裏的老大呢。
經過好一番折騰,劉小花被幾個婦女從賈張氏身上拉了起來,沒打夠的劉小花,還覺得不過瘾,被拉起來後,趁着這個空檔,使勁的在賈張氏身上踹了兩腳。
等倆人徹底分開後,二大媽從地上拉起賈張氏,站起身來的賈張氏,臉上腫的高高的,而且還有幾道抓痕,李平安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流血沒有,不過破皮是肯定的。
站起身來的賈張氏,本來還想撒下潑,讓劉海中開全院大處罰劉小花呢,剛想要開口,就對上了劉小花那雙惡狠狠的雙眼。
賈張氏一下子想起了笆籬子裏那些不好的經曆,身上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繼續撒潑。
“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有還沒有組織紀律,竟敢當着我的面打架,是不是覺得我這個院裏的二大爺不能收拾你們,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等倆人分開後,劉海中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不停的變換位置,一會指着劉小花,一會指着賈張氏,開始教訓起二人來。
劉海中的這幅樣子,其它的不說,在形态姿勢上,頗有幾分領導的模樣。
被劉海中訓斥的賈張氏和劉小花二人都沒有反駁,劉小花是明顯還沒消氣,隻顧盯着賈張氏看,要不是旁邊有人攔着,說不定她還要繼續沖上去打賈張氏呢,對于劉海中的訓斥完全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賈張氏呢,則是被劉小花給吓到了,低着頭完全不敢說話,從這裏就能看出,賈張氏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貨色。以前在院裏嚣張,是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現在看到劉小花敢打她,自身又有笆籬子的經曆,自然是怕的要命,以後在其他人哪裏不好說,但是在劉小花這裏,估計是不敢繼續嚣張了。
就當劉海中講的吐沫橫飛時,傻柱和易忠海二人一同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二人走進中院時,看到一堆人聚在一起,劉海中還在說着打架什麽的話,二人對視一眼,連忙快步向着人群走了過去。
“哎哎哎,這是怎麽回事啊”傻柱一邊說一邊往人群裏面擠,等擠進靠前的位置後,傻柱看着人群裏面低着頭的瘦老太太有些面熟,仔細打量一眼後,不由得嘿嘿笑出了聲:“呦呵,這不是賈張氏嘛,這半年沒見,變樣了哈,差點沒認出來”
賈張氏聽到傻柱的話後,隻是擡頭看了傻柱一樣,又重新把頭低了下去。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賈張氏你臉上是怎麽回事?”易忠海撥開人群進來後,看到賈張氏現在的模樣,同樣沒有認出來,聽完傻柱的話後,這才反應了過來。
李平安看到易忠海回來後,從人群裏面站了出來,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當然了,裏面夾帶了些私貨,雖然内容沒有更改,但是比較偏袒劉小花。
易忠海聽完李平安的講述,又看向了正在人群中和三大媽說說笑笑的閻阜貴:“老閻,剛剛平安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沒?”
被點名的閻阜貴,不好繼續在人群中看熱鬧,于是擠到前面,笑着對易忠海說道:“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李科長那可是中專畢業生,文字功底那是相當紮實,我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小學老師,那有什麽要補充的”
呦呵,這三大爺竟然當衆拍李平安的馬屁,李平安也不是一個差事的人,連忙笑着對三大爺說道:“三大爺看您說的,我上學的時候就特别崇拜老師,要不是我當年考上了中專,我絕對上高中去,我當年跟我媽來四合院的時候,聽說您是老師,我就特别崇拜您,當時我就想着,等我畢業以後,也要像您一樣,走上三尺講台,教書育人,爲國家培養人才”
閻阜貴聽到李平安這麽說,臉上笑開了花,特别是聽到李平安以前崇拜自己,那個高興勁啊,可别提了,當場就要請李平安晚上喝酒。
“三大爺,别别别,我舅媽已經做好飯了,咱們改天叫上解成兄弟,一塊喝點”對于閻阜貴的喝酒邀請,李平安還是婉拒了,畢竟摻了酒的水,李平安喝不慣啊!
酒是一方面,另外就是下酒菜的問題,以閻阜貴的摳門勁,估計也就給李平安整個腌蘿蔔啥的,李平安還真看不上。
“行,既然家裏做過飯了,那出來喝酒确實不合适,你三大爺我也不強求,改天,改天咱們聚一塊好好喝一頓”
閻阜貴看到李平安拒絕後,心裏松了一口氣,剛剛請喝酒的話說出去以後,閻阜貴立馬就後悔了,生怕李平安答應下來,到時候自己家裏又要多出一筆支出。
“行了,你們之間互相吹捧的話别在這說,現在正在處理這問題呢”易忠海看到倆人越說越遠,連忙制止了二人繼續說下去。
等到李平安和閻阜貴倆人不再開口後,易忠海轉頭看向了賈張氏,語氣嚴厲的說道:“賈張氏,你到底想幹什麽,剛從笆籬子裏面出來,你就敢詛咒鄰居早點去死,我看笆籬子你是沒蹲夠”
聽完易忠海的話後,賈張氏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說了一句:“我那是跟她開玩笑呢,沒有咒她男人早死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