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飯盒打開後,其中一個飯盒裏面裝了半隻雞,另外一個飯盒裏面裝了滿滿一飯盒的豬肉。
不得不說的是,現在傻柱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這飯盒裏面的東西把李平安都給驚到了。
本以爲傻柱最多也就是偷偷拿回家半隻雞,誰知道他竟然除了雞以外,還帶了滿滿一飯盒的肉,那塊肉的分量,看着最起碼有一斤半,這傻柱下手是真的黑,這次招待餐總共才多少肉啊,這家夥最少克扣四分之一。
“我說傻柱,你飯盒裏面裝的都是從食堂偷出來的吧?”認識傻柱的路人甲震驚的張大了嘴巴,開口問道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傻柱作爲食堂的廚子,這東西不是偷的還是能他自己從家裏帶過來的?”路人乙不屑的撇了撇嘴,開口調侃道。
“傻柱,你這是偷工廠的财産,是嚴重的盜竊行爲”
“王處長,快把傻柱這個壞分子給抓起來,讓他去蹲笆籬子”
飯盒打開後,圍觀的工人們先是一靜,然後猛然炸開了鍋,左右紛紛讨論着什麽,有的情緒激動的工人,已經捋起袖子準備動手打人了。
要不是有保衛處的人攔着,現在傻柱已經被情緒激動的衆人打翻在地了。
不怪衆人這麽激動,主要是這年頭那怕是日子過的最好的工人階級,他們的工資也隻能夠讓家裏人吃飽,一個月吃不了兩次肉。
現在看到傻柱一個廚子,從工廠裏偷了這麽多肉出來,自然會認爲是傻柱在克扣工人夥食,從工人嘴裏搶肉吃,人家不激動才怪。
對于圍觀工人的喊打喊罵,傻柱隻是像犯錯的孩子似的,低着頭一言不發,任由工人随意辱罵。
雖然事前有心裏準備,但是看到滿滿當當的兩盒肉菜,王友德也傻了眼。當時看到舉報信時,上面說的傻柱經常大魚大肉,王友德還覺得有些誇大,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後,他覺得寫舉報信的這個人一點都不誇張,完全可以稱得上實事求是。
“何雨柱,你來解釋解釋吧,你飯盒裏的東西是怎麽回事?”王友德鐵青着臉瞪着傻柱,嚴厲的說道。
傻柱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但是看着周圍群情激奮的工人,最終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行,你何雨柱既然不願意在這說,那就跟我去審訊室說吧”王友德指了指傻柱,轉頭看向自己身後站着的兩個保衛員:“把何雨柱給我帶到審訊室,等會我要去審他”
軋鋼廠保衛處的配置不低,有審訊,抓捕,關押的資格。保衛處比外面的街道派出所的配置都齊全,該有的都有,除了沒有自己的監獄,連短暫的拘留室都有。
王友德後面的保衛科成員從傻柱手裏接過飯盒,小心翼翼的把飯盒的蓋子蓋上,然後從腰間拿出手铐,不客氣的就想要給傻柱拷上。
“不是不是,兄弟,這個是不至于吧?我這多大點事,用不着給我用上手铐吧?”剛剛還沉默不言的傻柱,看到保衛處要用铐子,這下急了,連忙開口說道。
兩個保衛員并沒有接傻柱的話,一人一邊擒拿住傻柱,粗暴的拉住傻柱的胳膊,強行把手铐給铐了上去。
一切忙完之後,倆人一左一右的按着傻柱的肩膀,推搡着傻柱往審訊室走去。
等傻柱和保衛處的人離開後,丁秋楠拉着李平安的衣袖就往外面走。
等倆人走出軋鋼廠後的沒人地方,丁秋楠一臉擔心的說道:“平安,你說何雨柱會不會出事啊,現在豔霞嫂子才剛懷孕,要是何雨柱去坐了牢,他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麽辦啊”
“沒事,何雨柱不會出什麽問題,最多就是罰一個月的工資,其它不會有什麽處罰,連食堂班長的位置都不會給他撤了”看着擔心的丁秋楠,李平安輕輕的拍了一下姑娘的腦袋,一臉輕松的說道。
丁秋楠聽到李平安說傻柱不會出事,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可是當着工廠那麽多人的面被抓住的,廠裏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呢?
雖然丁秋楠覺得傻柱不會輕易被放出來,但是自己男人在廠裏的關系,丁秋楠自己心裏清楚,所以雖然覺得不靠譜,但還是相信了李平安所說的話。
軋鋼廠保衛處審訊室裏。
“何雨柱,你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爲嗎,你這是偷竊國家物資,是屬于嚴重的破壞生産行爲,你這種人,要是在戰場上,是可以直接槍斃的”幾人一落座,王友德沒讓傻柱說話,拍着桌子大聲的對着傻柱訓斥道。
對于王友德的訓斥,傻柱完全沒有當做一回事,傻柱大大咧咧的坐在審訊室的座椅上,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和剛剛在外面的表現截然相反。
傻柱靠着座椅,翹着二郎腿,嚣張的開口說道:“我說王科長,你别給我扣大帽子,我糾正你一點,我這可不是偷拿廠裏物資,我這是經過廠裏領導允許的,你不信的話,你就去問楊廠長和李副廠長,你看他們怎麽說”
“胡說八道,傻柱,你小子别扯這個淡,還兩位廠長讓你拿的,你怎麽不說是國家領導人給你傻柱批的特權呢”對于傻柱的回答,王友德一個标點符号也不相信,冷笑一聲,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傻柱。
對于王友德不相信,傻柱也不做辯解,直接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剛剛給李副廠長做過飯,現在李副廠長還在食堂包間請客呢,你派人去把李副廠長請過來問一問,到時候就知道我有沒有撒謊了”
聽到傻柱竟敢當面對質,王友德有些拿不定注意,不知道傻柱是在裝腔作勢,還是确有其事。
“傻柱,你既然說是廠領導同意的,那我就要問問了,廠領導爲什麽同意你可以拿廠裏物資回家”王友德既然拿不定主意,索性就開口問一下傻柱原因。
“是這麽回事,咱們廠裏食堂大廚的級别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不管那個食堂,大廚的最低等級都是7級,食堂班長最低也是6級,第四食堂的老劉,他都五級了”說到這裏,傻柱有些氣憤的一拍桌子,大聲喊道:“你看看我,我他媽的也是食堂班長,你出去打聽打聽,方圓幾公裏,有比我手藝還好的廚子沒有,老子他媽的到現在還是一個八級廚師,這他媽就是楊廠長他們同意我拿食材回家的原因”
傻柱的話說完以後,屋裏陷入了一陣沉默,對于先前傻柱說領導們允許他偷物資的話,現在王友德有些相信了。
因爲傻柱說的都是實話,廠裏最好的大廚,天天給領導們燒小竈,級别給定一個八級廚師,确實有些低了。
“這樣,何雨柱同志,我現在會讓人去跟李副廠長确認一下,在沒有确認之前,就委屈你先在這裏待着吧”
王友德說完以後,揮了揮手,帶着兩個人離開了審訊室,留傻柱一個人在審訊室裏靜靜坐着。
這邊三人剛剛出門,沒走兩步,就迎面碰上了李懷德和保衛處的處長焦永川倆人一起走了過來。
剛剛傻柱在門口被保衛處攔下的動靜鬧得這麽大,正在食堂吃飯的李懷德自然得到了消息,此時的傻柱并沒有因爲秦淮茹的事和李懷德鬧掰,李懷德對于傻柱這個廚藝不錯的廚子,還是十分欣賞的,畢竟做的菜味道不錯,符合自己的口味,聽到傻柱被抓,自然要趕快過來搭救。
要不傻柱被保衛處給嚴肅處理了,自己以後請客吃飯怎麽辦?
“李副廠長,焦處長你們怎麽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讓人通知一下,我好去迎接”王友德看到李懷德的身影後,立馬就明白了剛剛在審訊室裏傻柱所言不虛,看來他拿後廚物資真的是經過領導默許的。
李懷德見到王友德後,笑吟吟的開口問道:“王科長,我剛剛在廠裏招待其它工廠的領導,聽說咱們廠發生了偷拿廠裏物資的事情,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後廚的何雨柱,下班回家的時候在自己的飯盒裏裝了些今天的剩菜,被我們查到了,叫何雨柱同志過來了解一下情況”王友德同樣是一臉笑容的開口,就這麽一句話,就把半隻雞和一斤半的豬肉,變成了廚房的一點剩菜。
“原來是這個情況啊,何雨柱我認識,他現在還在審訊室關着呢吧?我要進去好好批評他一下”
“他還在審訊室關着呢,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王友德領着李副廠長進入關押傻柱的審訊室後,李懷德對着傻柱就是一頓嚴厲的批評。
傻柱也是個聰明人,看到李懷德這麽快進來,就知道他是幹什麽來的了,所以對于李懷德的批評,傻柱十分的配合,非常誠懇的認錯,也就是傻柱實在是擠不出眼淚,要不高低擠兩滴眼淚出來。
表演完後,李懷德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對着王友德留下一句“我相信何雨柱同志隻是一時犯了糊塗,對于犯了錯的同志,不能一棍子打死,我們還是要給機會的”後,潇灑的轉身離去。
李懷德話裏的意思,王友德自然明白,最後這句話就是在告訴王友德,這人是我罩着的,給我個面子,能從輕處罰就從輕處罰。
廠裏的二把手都這樣說了,王友德能怎麽辦,隻能聽從李懷德的命令,對傻柱從輕發落咯。
人是光明正大的在廠門口抓的,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就給放回去的,最起碼要關一晚上,明天把對傻柱的處罰結果上報廠裏,等廠裏公示過後,再放傻柱回家。
“何雨柱,算你小子運氣好,你這下算是平安落地,不用去蹲笆籬子了,今天晚上關一晚上,明天你就能走了”王友德走到審訊室,沒好氣的對着傻柱說道。
聽到自己平安落地,傻柱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連忙追問:“我說王科長,我的處罰是啥啊?不會就是關一晚上吧?”
“關一晚上?你想的美,罰你兩個月的工資,從今往後,你下班的時候,不準再拿你那兩個破飯盒,聽明白了嗎?”王友德瞪了傻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明白明白”傻柱連忙點頭如搗蒜的表示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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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安和丁秋楠兩口子回到四合院時,此時的四合院十分熱鬧,院裏鄰居飯也不做了,左右鄰居聚在一起,小聲的嘀咕着什麽。隻是掃了一眼,李平安就知道,這群人肯定是在讨論傻柱的事情。
院裏在軋鋼廠工作的人比較多,保衛處抓捕傻柱時,那麽多人都看到了,自然這個消息會飛速傳播,院裏的人知道這個事情,并不稀奇。
“平安啊,你知道嗎?傻柱被軋鋼廠保衛處的人抓了,聽說是人贓并獲,你說傻柱會不會蹲笆籬子啊”三大媽此時正在和鄰居嘀咕着什麽,看到李平安回來,連忙興奮的開口問道。
院裏其它正在讨論的人,聽到三大媽的話後,全部把吃瓜目光放到了李平安身上,想要聽一下院裏唯一的幹部是怎麽說的。
掃了一眼周圍吃瓜的衆鄰居,李平安輕松一笑,開口說道:“你們想多了,柱子哥這個事要說起來不是什麽大事,又不是偷廠裏重要零件,隻是偷點後廚的食材,我感覺不會嚴肅處理,最多就是不讓柱子哥在後廚待了,下車間而已”
聽到傻柱不會蹲笆籬子,衆人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
傻柱在院裏的人緣實在不咋樣,主要是因爲他太高調了,傻柱整天提溜倆飯盒大搖大擺的回家,從來不見他家裏買肉,但是傻柱家裏每隔兩三天就能吃上一次肉,特别是徐豔霞懷孕後,一個月還不到呢,傻柱家裏已經炖了兩次雞了。
院裏其他家裏做飯都不敢放油的時候,你傻柱家裏還天天的大魚大肉,這不是招人嫉恨嗎?
而且他娘的天天吃的肉,還不是自己花錢買的,院裏人能不眼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