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到冉秋葉後,立馬就認了出來,這是棒梗的班主任,秦淮茹松開了拉着易中海的手,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略微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冉秋葉。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松開自己的手後,連忙離開中院這個是非之地。
“你好,賈梗媽媽,請問賈梗在家嗎?”秦淮茹認出冉秋葉的同時,冉秋葉也把秦淮茹認了出來,以前來賈家給棒梗做過家訪,和秦淮茹有個幾面之緣。
聽到冉秋葉詢問棒梗,秦淮茹有些難以啓齒,畢竟棒梗進管教學校的事,不是什麽好事,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秦淮茹收拾了一下情緒,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冉老師,讓你見笑了,棒梗現在不在家裏,咱先去屋裏坐吧”
對于棒梗的事,現在街道上還沒有傳開,冉秋葉自然不知道棒梗因爲偷鄰居家裏的老母雞,而被抓到了管教學校裏面去。今天過來,是因爲棒梗逃課,學校派她來家裏了解一下情況。
“好,那您這邊如果事情解決了的話,咱就去您家裏聊聊賈梗的事吧”對于剛剛秦淮茹的行爲,冉秋葉覺得很是好奇,不過也沒繼續追問,她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性格。
“沒事沒事,一點小事,咱們現在去家裏吧”秦淮茹不願意在院子裏說棒梗坐牢的事,連忙迎了上去,把冉秋葉迎進了家裏。
等秦淮茹和冉秋葉回去以後,站在李平安旁邊的傻柱對着李平安說道:“剛剛那個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師,今天估計是來了解棒梗的事的”
現在的傻柱已經結婚了,徐豔霞長得也還不錯,雖然氣質比不過冉秋葉,但是也算是溫香軟玉在懷,所以現在的傻柱自然不會對冉秋葉有什麽想法。
“先别管她了,剛剛秦淮茹拉我舅舅的時候,你怎麽不上去把秦淮茹給拉開”李平安看着傻柱調侃道。
“秦淮茹一個女的,我上去拉扯不是不合适嗎”
“你沒結婚前不是挺喜歡跟她拉拉扯扯的嗎?”
李平安的話吓了傻柱一跳,連忙捂住了李平安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兄弟,這話你以後可别說了,要是讓你嫂子聽到了,她肯定跟我生氣”傻柱壓低聲音對着李平安說道。
“行了,這不是趁着嫂子不在,跟你開個玩笑嘛,你怎麽這麽不經逗”
“不跟你說了,大丫馬上就回來了,我回去做飯去”留下這句話,傻住就急匆匆的回到自己屋裏。
這邊秦淮茹和冉秋葉來到賈家,秦淮茹給冉秋葉倒了一杯熱水後,這才明知故問的開口道:“冉老師,你今天怎麽來了?”
“賈梗媽媽,是這麽回事,今天您家賈梗沒有來學校上課,我放學以後,想着來家裏看看”冉秋葉接過秦淮茹遞來的水後,沒有喝,隻是放在手中暖着被冷風吹的有些凍僵的手。
秦淮茹面上帶着尴尬的神色,躊躇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棒梗的事。
冉秋葉自然是看出來了秦淮茹表情的不對,不過也沒有開口催促,隻是靜靜的等着秦淮茹組織話語。
等了一會,秦淮茹才擡頭躊躇的說道:“那個,我們家棒梗的事,院裏的三大爺沒有和您說嗎?”
“你們院的三大爺是?”
“閻阜貴,和你是一個學校的老師”
“哦,閻老師沒有和我說過棒梗的事,要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來您家裏了解”聽到這裏,冉秋葉更加好奇了,這賈梗是出什麽事了?
事情到了這裏,秦淮茹也沒辦法了,隻能硬着頭皮把棒梗被關到管教學校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肯定是經過美化的,在秦淮茹的叙述裏,棒梗完全是一個受害者,并不是偷雞,而是撿到了一隻雞,因爲饞嘴所以直接給烤了吃了,這才被送到派出所裏,丢雞的人家獅子大開口,一個勁的說棒梗是偷的雞,并且索要天價賠償,最後家裏實在給不起錢,丢雞的人家直接把棒梗送到了管教學校。
等秦淮茹講完故事以後,神色可憐的看着冉秋葉,眼中的淚水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流,哽咽的開口說道:“冉老師,我們家棒梗真的是被冤枉的,您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别讓學校開除我們家棒梗,等他出來以後,還回學校繼續上課”
“事情的經過我了解了,賈梗會不會被學校開除,我隻是一個小學老師,我做不了主,等我回去以後,我會原原本本的将事情上報給校長,具體會不會開除賈梗,這個要等學校領導開會讨論過後,我才能給你回複”
對于秦淮茹的講述,冉秋葉到底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心裏有自己的判斷依據,不會輕易的相信,打算明天回到學校後,去問問閻阜貴,看看真實情況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
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棒梗畢竟是自己班裏的學生,自己肯定會盡量幫着争取機會,争取給賈梗先辦理一個休學,等他出來以後繼續回辦理上課。
當然了,如果事情不屬實的話,那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冉老師,真是謝謝您了,棒梗是您的學生,您回去以後一定要幫幫我們家棒梗啊”
後面冉秋葉又安慰了秦淮茹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向秦淮茹提出了告辭。
這邊冉秋葉剛剛推着自行車要出四合院的大門,就看到閻阜貴提着一個醬油瓶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倆人迎面撞上。
“閻老師,您這是去打醬油去了啊”冉秋葉看到閻阜貴後,熱情的向着閻阜貴打着招呼。
三大爺看到冉秋葉後,隻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知道冉秋葉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閻阜貴熱情的跟冉秋葉打着招呼:“呦,這不是冉老師嗎,剛家裏沒醬油了,我去門口供銷社打瓶醬油,您這是爲了棒梗的事來的吧?”
“對啊,我剛從賈梗家裏出來”
“剛剛秦淮茹應該把棒梗的事都給你說了吧?”
“是的,事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明天再找您求證一下後,我就準備上報呢”
聽到冉秋葉這麽說,閻阜貴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注意這裏後,壓低聲音對着冉秋葉說道:“冉老師,這事你别管,等明天直接把事情結果報給校長就成,有些事我是賈家的鄰居,不方便說,但是棒梗這孩子是真該好好教育教育了”
冉秋葉也是聰明人,一聽閻阜貴的話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立刻就知道了秦淮茹沒有和自己實話實說,于是對着閻阜貴點了點頭,随口又聊了幾句,冉秋葉騎着自行車回家去了。
“舅媽,剛剛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正在吃飯的李平安,看到一大媽從外面進來後,疑惑的開口說道。
剛剛回到家裏時,隻在廚房煤爐子上發現了一大媽做好的飯,但是屋裏并沒有一大媽的身影。
一大媽眉開眼笑的對着三人說道:“我剛剛去給後院聾老太太送飯去了,在她那聊了一會賈家的事,你們還不知道吧?棒梗被送到管教學校了,賈張氏也要被關半年,這下她們祖孫倆要在牢裏過年了”
自從李平安來到院裏沒多久,一大媽就一直和賈家的兩個寡婦不對付,現在看到賈家倒黴,她現在的心裏十分高興。
“棒梗被送到管教學校這事我知道,但是賈張氏打了許大茂被關半年,這判的重了點吧?”李平安開口疑惑的說道。
也不怪李平安感到疑惑,現在這年頭法律不健全,打架雙方隻要不動刀動槍,一般來說派出所都不會處理,最多就是口頭教育了事,像賈張氏這樣坐牢半年的情況,幾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畢竟許大茂現在隻是聽力受阻,醫院給的證明也是很大概率能夠恢複,一般來說,也就是批評教育,最多罰些錢就行了。
“這事我知道,王所長說賈張氏的性質惡劣,偷了人家的雞後,不但不主動賠償,還敢打人,這叫打擊報複,也就是看賈張氏年齡大,要不絕對關她個兩三年的”看到他們祖孫倆倒黴,一大媽高興的合不攏嘴。
聽到這裏,易中海放下手裏的碗筷,擡頭看着自己老伴,開口說道:“這事你聽誰說的?”
“我是從前院王五媳婦那聽來的,王五媳婦娘家弟媳那個院裏,有一個在咱們派出所當廚子,消息是從這個廚子那傳出來的”
李平安:“.”
幾人吃過飯後,丁秋楠早早的回去屋裏看書,李平安則是留下來和易中海老兩口聊天。
聊了沒多久,對面的秦淮茹就推門走了進來,一進屋也不說話,坐在凳子上抹着眼淚看着易中海。
好家夥,這個秦淮茹還真和易中海杠上了。
“賈家嫂子,你也别在這裏哭,現在你婆婆和棒梗的事情派出所已經定下來了,你現在找誰都沒用,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明天抓緊去管教學校看看棒梗去,給送點吃的,比什麽都強”對于秦淮茹,李平安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道。
秦淮茹不接李平安的話茬,但是心裏對于李平安所說的還是很清楚的,之所以不離開,隻是想着有棗沒棗的打一杆子,萬一易中海最後願意幫忙了呢?那怕讓棒梗提前一個月出來也好啊。
“秦淮茹,我們都要睡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們家老易就是個工人,又不是什麽領導,你們家這麽大的事,他辦不了”一大媽說着就要上去攆人。
對于一大媽的話,秦淮茹就當做沒聽見,反正就是厚着臉皮坐在凳子上抹眼淚。
看着油鹽不進的秦淮茹,易中海三人還真是犯了難,一大媽的身體不好,上次推賈張氏出去的第二天,身體就有些不舒服,對于秦淮茹的無賴行爲,一大媽有心想要把她推出去,但是身體實在是不行。
丁秋楠呢讓她抓藥打針沒問題,但是把正在哭着的秦淮茹弄出去這活,她還真幹不了。李平安和易中海倆人都是大老爺們,不方便動手,隻能勸着秦淮茹離開。
易中海兩口子隻要不涉及到他們的養老,這兩口子可以說都是個好人。李平安和丁秋楠兩口子更不用說了,都是中專畢業的高材生,倆人平時的行事風格也能看出來,都是心腸軟的人。
秦淮茹之所以敢在易中海家裏耍無賴,那就是算準了易中海一家的爲人,知道他們一家不會對自己怎麽樣,換個說法就是想要欺負老實人。
眼見都快到睡覺的點了,秦淮茹還是坐着不走,李平安是真的生氣了,放棄了好言好語相勸,猛地一拍桌子,用手指着秦淮茹威脅道:“秦淮茹,如果你現在還不走,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管教學校,找幾個小流氓在裏面欺負棒梗”
秦淮茹心裏一驚,于是哭哭啼啼的對着李平安說道:“平安兄弟,你這叫什麽話,咱們都是一個院住的鄰居,你怎麽能讓人欺負棒梗呢”
“你現在從我家裏離開,我就不去找棒梗的麻煩,你要是還不走,我明天一定去管教學校一趟”李平安對秦淮茹這個女的沒什麽好說的,語氣冷冰冰的下了最後通牒。
雖然不相信李平安能幹出這種事,但是想到正在管教學校裏收監的棒梗,秦淮茹不敢拿自己的兒子賭,隻能起身離開了易中海這裏。
等秦淮茹離開後,易中海看了看李平安,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
後面三人随口聊了幾句秦淮茹,然後李平安向他們二老提出了告辭。
回到自己屋裏,洗漱過後,剛剛鑽進被窩,正在看書的丁秋楠就放下了手裏的書,疑惑的對着李平安說道:“剛剛是怎麽回事?我在屋裏都能聽到你大聲說話的聲音”
對于自己媳婦,李平安自然不會有所隐瞞,于是把剛剛秦淮茹過來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丁秋楠聽完以後,同樣十分氣憤:“這個秦淮茹怎麽這樣啊,咱們下班回來的時候,她就在院裏拉着咱舅不松手,晚上吃過飯,又來這一出,簡直就是個無賴,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