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十分驚訝,這樣的手藝怕是都堪比現代社會的電腦裁剪了吧,果然古代是大有能人的。
“這樣就太好了,我這次讓你們做的衣服,跟以前你們所做的那些都不一樣,無論是款式,還是風格,完全是不同的,你們有個心理準備。”說着她便把早上抽空拿碳筆畫出來的簡單的婚紗的圖片拿了出來遞給幾位看。
那幾個人恭敬地拿過圖畫來,一時間面面相觑,眼裏滿是疑問。
“主子,這樣的衣服,我們見都沒見過,這樣的衣服怕是至少要有七八層的襯紗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吧。”
那個劉一剪首先說道,元阿玉眼睛一亮,“不愧是劉一剪啊,一下就能看出這衣服的門道。”
元阿玉本以爲會要很費事地跟這些人解釋一下,婚紗的做法,沒想到那個匠人一下就看了個七七八八。
爲了穩妥起見,她又仔細地跟幾個人講了一下婚紗的制作,又拿西域女子的裝束做了類比,這些人便都大緻懂了。
“主子才華橫溢,竟然能設計出如此精美的衣服來,雖然祖上沒有穿紗裙成婚的,不過一襲紅紗裙,再配上一個這樣漂亮的婚紗頭飾,一定美極了。”
劉一剪是個裁縫,衣服的美醜他看過圖紙後,僅憑想象,就能鑒别出這衣服的好看與否,而且對于這樣奇特的衣服造型,他的接受能力也比普通人要快的多。
“我要做的并非是紅色,而是——白色。”元阿玉指了下旁邊的莨紗,“就是用這些面料來完成。”
這下包括劉一剪在内的所有的人都傻了,對于在大婚當天,要穿一身白紗裙的想法,他們是沒辦法理解的。
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送惡心嘛 !
白術關鍵地說道:“主子,您這是要做什麽呀!”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十分清楚,元阿玉和龍承吟那可是在心裏愛慘了對方的,元阿玉竟然想在婚禮上穿白紗裙,多不吉利的事情啊,她第一個反對。
元阿玉對于衆人的反應,也是有心理準備的,“我不是要在婚禮上穿,但是這套衣服,是要在婚禮前趕制出來,除此之後,畫上的這套男裝,也要一同趕制好。”
她把圖紙交到劉一剪手裏,再次叮囑了要完工的日期,便讓他們下去忙了。
對于劉一剪等人來說,雖然這個差事是那麽得讓他們不可思議,但是誰不知道即将即位的秦王那可是将這位皇後疼在心尖上的啊,況且皇後也說過了,人家不是在成婚典禮上穿的,一時間,他們隻能把所有的疑問都裝到肚子裏去。
元阿玉從進宮那天起,所有的尺寸都是有記錄在冊的,所以倒也不必再次量體,一衆人隻需把圖紙摸透,動手趕制便是了。
待一衆人退去後,三七和白術兩個人可是沒法淡定了,兩個人圍在元阿玉的身邊緊張地問道:“主子,是不是王爺惹您生氣了?”
“要是這樣的話,您不如明說出來,王爺也好知錯就改啊!”
聽到兩個人如此說話,正在喝茶水的元阿玉差一點就把嘴裏的茶水給吐出來了。
她咳嗽了一聲,放下茶杯說道:“你們兩個這腦子裏在想什麽啊,王爺沒做錯任何事。”
三七不解地問道:“那您爲什麽非要做這麽一套奇奇怪怪的衣服啊,還得在婚禮前趕制出來,主子,我可告訴你啊,白色是不吉利的,在婚禮上千萬不能沾啊!”
白術對于這一點也是極爲認可,用力地點點頭,“不要說結婚當天了,按照老輩的規矩,您新婚一個月之内都不能穿白色的衣服。”
對于兩個人的唠叨,元阿玉真心無語,她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有句老話叫作白頭偕老?”
兩個人點了點頭,元阿玉便說道:“這不正好跟我的婚紗相對應嘛,好了,你們兩個趕緊散了吧,我想清靜一會兒。”
要是再被兩個人糾纏着的話,元阿玉就快要崩潰了,趕緊把兩個人給遣開,從空間裏拿出一本書來看。
此時的禦書房内,幾位新上任的軍機大臣正在聽龍承吟講話,“……你們幾位也是朝廷中任職多年的老人了,我知道你們的心中都有一個很遠大的抱負,希望你們從今天開始,都打起精神來,忠于職責,爲我甯朝盡心盡職。”
這幾個人都是很有能力,卻缺乏政治背景和靠山的人才,在前任皇帝那裏,得不到重用,心中極爲不平,現如今秦王當了皇帝,沒想到一上來,就對他們委以重任,幾個人的心裏感動萬分。
“請皇上放心,臣等一定漚心曆血,爲您和國家效力。”
幾個人紛紛跪下,齊聲說道。
龍承吟點點頭,“平身吧,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們趕緊行動起來!”
幾個軍機大臣懷着激動的心情,退了出去。
阿齊便走了進來,“主子,闫行在外面候着求見。”
龍承吟一聽,便說道:“讓他進來。”
闫行随之進來,先是行了禮,便把邊境上後續事情的處理一一做了彙報。
“目前這三個少數民族的部落,我們都已經平定完,按照您的命令,也安插了我們的一些人過去,日後要是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話,我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闫行一拱手,再度說道:“末将有一點不大明白,爲什麽這次您不讓他們簽定平定協議?”
按照以往的慣例,戰争過後,雙方簽署一份和平協定,規定好戰敗國要向戰勝國的賠付以及每年的進貢數目,這才算是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
但是這一次,龍承吟卻沒這麽做,讓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