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和白術兩個人捂着嘴笑了起來,“是啊,咱們王爺那可是天下第一厲害的人物,貌比潘安,胸懷天下且能力非凡,主子以後一定會幸福無比的。”
“主子也很好啊,醫術天下一流,才貌雙全,你們兩個人才稱得上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呢。”
元阿玉一聽她們的話,不由地笑了起來,“你們兩個人今天莫不是嘴上都抹了蜜了嗎?一個個的說話都這麽甜?”
“奴婢們說的都是實話!”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瞬間就把旅途的疲憊給抛到了腦後。
馬車很快來到了秦王府,周管家早早就帶着人在門口候着了。
“恭迎元姑娘回府。”周管家看到元阿玉的馬車停下,就連忙迎了上去,要不是禮數嚴格,他都想改口叫王妃了。
“有勞周管家了。”元阿玉走下車子,輕聲說道,“去備些食材,我一會兒要親自下廚。”
元阿玉早就思念美食了,這五天的時間她可是一直是肉就着幹糧挺過來的,一下車饞蟲就給勾起來了。
王府未來女主人的話,周管家自然是趕緊照辦,元阿玉先是回了朗月軒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輕便的衣服,便下廚房去了。
幾個廚娘給打下手,很快熱乎的一桌飯菜就給張羅好了。
“白術,去拿食盒來,給王爺送過去一些。”
“哎!”白術轉眼就從角落裏拿了一個大的食盒出來,“奴婢早就猜到主子親自下廚不單單是爲自己,這不早就備下了的。”
元阿玉輕笑,“就你機靈,把飯菜都裝上一半,給阿齊也帶上一些吧,他病剛好,就非要去到王爺身邊了,多吃一些有營養的,不然的話,我怕某個人要心疼了哦。”
“主子……”一句話說得白術的臉都紅到耳根了,元阿玉看她羞得很,當下也不再打趣她。
三七和白術兩人動手,裝好了飯菜,白術就急匆匆地出發了。
“來,你坐下來陪我吃一些吧。”元阿玉拉着三七坐下來。
早在外面的時候,三七就被要求着與元阿玉一桌而食,可是回到王府了,她卻是不敢了。
“主子,這不合規矩,這是秦王府……”
“規矩都是人定的,我說行就行,坐!”元阿玉按住三七不讓她動彈,“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和白術當作是下人,對于我而言,你們就是朋友一樣,明白嗎?”
三七的眼底微微有些犯紅,“主子,三七這一輩子願爲你肝腦塗地。”
她的心裏是對元阿玉最赤誠的感激,對她來說,元阿玉就是一個恩人般的存在,不僅給她和白術兩個人消了奴籍,還把她當成朋友一樣看待,如此的知遇之恩,是她在以前的十幾年裏從來都沒有奢望過的。
“你說些吉利的話好不好,我們都要好好地活着,來,吃飯。”
未來的王妃允許婢女和她一桌而食的消息不多時就傳遍了整個王府,人人都對三七羨慕不已,私下裏小聲的感歎,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命就好了。
元阿玉吃過飯之後,便倒頭休息,連日趕路,不累那是假的。
這一夜龍承吟并沒有回府,他讓人傳了話來,事情太多,晚上就在皇宮裏休息了。
元阿玉理解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着龍承吟處理,可是心裏卻是有些酸酸的。
晚上時分,她靜靜地靠在床頭,久久難以入睡。
三七來到床前,将一件棉衣披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主子,您有心事?”
元阿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算是吧。”
這次回到這裏,很多事情都和以前不一樣了,龍承吟的忙碌僅僅是個開始,未來她面對的還有許多。
三七很是不解,在椅子上坐下來說道:“王爺待您多好,您還有什麽心事呢?”
元阿玉微微一笑,在這個以夫爲綱的社會裏,像龍承吟對待元阿玉如此寵愛和在意的情形并不多見,所以在三七的眼裏,她應該就是個被幸福包裹着的女人,什麽煩心事之類的根本就不存在的。
元阿玉看了一眼窗子,“陪我一起去看看月色吧。”
她在三七的陪伴下來到了廊下,今晚正值十五,深藍色的天空中挂着一輪明月,恬美而安甯。
來到這個時空已經有好幾年了,元阿玉幾乎是已經适應了這裏的一切,但是内心裏對于家的思念卻是越來越強烈。
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孤獨讓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落寞感。
“主子,您是不是想家了?”三七看着元阿玉一句話不說,便出聲問道。
元阿玉輕輕地點點頭,“是啊,的确是想家了。”隻是她嘴裏的“家”卻是有兩個,一個是元家,一個是二十一世紀的她的那個小家。
雖然以前隻有一個人,但是卻是讓她十分懷念。
“等過些日子局勢穩定一些了,王爺就會安排您和家裏的人見面了。”
元阿玉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擡頭看向天空。
……
第二天一大早,元阿玉便去了回春堂,隻見門前都已經落了一層灰,門闆上的大鎖十分顯眼。
“這才離開多長時間 ,這裏都成了這個樣子了。”元阿玉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她示意三七将門打開,走了進去。
屋内的地面以及桌面上都已經有了一層灰塵,元阿玉拿起角落裏的笤帚就要動手打掃,三七急忙上前阻攔,“主子,要不我讓周管家安排幾個人過來打掃吧。”
元阿玉可是未來的秦王妃,不,是鐵定的皇後啊,她怎麽能忍心看着她親自上手做這些粗活呢。
元阿玉搖搖頭,“不用了,沒多少活,我們自己來就好了。”
三七和白術隻得聽命,搶着幹活。
不一會兒,在三個人的努力下,諾大個店裏已經是一塵不染了。
元阿玉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看着四周。
“行了,這樣就可以開張了。”
“主子,您是打算還要親自問診啊。”白術和三七兩個人的眼裏都帶着極大的不解。
在這個社會裏,女子本身出頭露面的就是一件很讓人忌諱的事情,何況一個即将成爲皇後的女人,論章按制的,都是不合時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