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在外,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元阿玉一臉戒備的看着對方,雙手呈現出防禦姿勢。
龍承吟見了,心底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就是簡單地想着抱着你睡覺而已,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還是說你有别的想法?”
龍承吟故作認真地說道,天知道元阿玉提前走之後,他的思念便無限延長了,已經兩天都不曾睡好了,如今看到她在眼前,他是恨不得與其親熱一番,以解思念之苦的,可是身爲軍中的最高指揮官,他的心裏是十分清楚的,現在他和元阿玉隻能發乎情,止乎理,萬萬不能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來人,一來元阿玉身體沒有完全康複,再者他也不想在軍中造成不好的影響。
他的腦子裏啊,簡直太矛盾了,抱着心愛的人,心裏有一千隻手在撓一樣,讓他痛苦不堪。
元阿玉聽到他這樣說,心裏反而安靜下來,一天的勞累,很快她便窩在龍承吟的懷裏沉沉地睡去。
龍承吟催動内力,努力地壓下内心的人沖動,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方才把心頭的欲望給壓制下去,他看着懷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嘴角微微上揚,俯身在元阿玉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方才閉止而眠。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元阿玉就醒了,而龍承吟則比她醒得更早,軍中的事務,前線發來的最新戰報,都是需要他一一處理的。
元阿玉起身洗漱,并做了易容處理。
“白術,三七,你們看我這個樣子是否可以。”元阿玉轉頭看向兩人,輕聲問道。
“嗯,太逼真了,一點兒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對于元阿玉的易容術,這兩個人是大寫的福氣的,在臉上勾勾畫畫再抹些東西,竟然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
“那我就放心了!”元阿玉聽到這話,當下就松了一口氣,今天她可是就要随着大部隊一起進發了,原本就是偷偷溜出京城的,自然不能以本來的面目示人了,何況軍中還有人皇上派來的白家的眼線,所以她才易容了一下,以免給人留下把柄。
“以後你們在外人面前,就稱呼我爲寇醫生。”就在昨天的時候,元阿玉已經與龍承吟商量好,今後她就以随行軍醫的身份随部隊出行。
白術和三七兩個人是知道輕重的,當下彎了彎身子,“寇醫生!”
元阿玉安排妥當,龍承吟也忙完回來了,看到元阿玉一身如此裝束,很是驚訝,“如果不是在這個房間的話,我還真的不敢立刻相認了。”
元阿玉得意地說道:“隻可惜道具有限,不然我可以給你變身一個更加完美的服務‘陌生人’。”
比如身高,比如休态,這些在古代人看來,無法改變的東西 ,她統統有辦法解決,不過這要有大量的時間做準備,眼下,又要趕路,條件又有限,她也就隻能如此了。
龍承吟一行人急忙用過早飯的,便帶領着大軍浩浩蕩蕩向西進發了。
在接下來的一周的時間裏,元阿玉因着軍醫的身份,一直在自己的馬車上,很自覺地跟龍承吟分開距離,免得讓白家二少白木風察覺了有什麽不對,從而爲難龍承吟。
即便是現代社會的小轎車,舒适度極強的坐椅,坐在上面一天都會讓人受不了,何況是馬車,剛開始還覺得感覺良好的元阿玉,很快就被晃悠悠的馬車給颠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渾身上下沒一處是舒服的。
但是她害怕龍承吟會分心,從來沒叫過一聲苦,每每龍承吟問起的時候,她都會表現得很輕松。
這一天眼看還有一日就要到邊關了,“原地休整,各營按防禦機制,安排就地紮營。”
龍承吟選擇在這裏休整,自然是别有深意的,趕了這麽多天的路,大隊人馬早就已經疲憊不堪了,原地好好休整一夜,可以讓大家緩和一下,畢竟前面就要到邊關,戰情不穩定,随時都有可能交戰,行進了一千公裏,要是不休息好的話,戰鬥力怎麽能發揮出來。
再者前沿陣地的一名将軍已經前來接應,并要給他彙報最新的戰況,龍承吟自然是要針對現在的情形,好好地制定一個可行的作戰方案出來,尤其是首戰,一定要有個開門紅,這樣才能更好的鼓舞士氣。
龍承吟與前線來的李将軍等人去了大帳内,元阿玉目前比較輕閑,畢竟現在戰争還沒開始,現在的軍營裏根本就沒有傷員,她暫時無事可做,就跑到廚房裏面幫忙。
由于易了容,她現在就是個男兒身,在軍中又查軍醫的身份,廚房裏的人也把就把她當做一個熱心的軍醫來看待。
“寇軍醫,您來了!”元阿玉一進帳子裏,主廚就熱情地打了招呼,這位軍醫這一周來,可是沒少過來幫忙,還傳授了不少好的菜譜給他,上到王爺下到普通士兵,都在誇他的手藝好呢。
這個主廚自然是高看她一眼。
“今天都做些什麽飯呢,我們來幫忙。”元阿玉說着,便走了進來。
她可是問過阿齊了,今天是龍承吟的農曆生日,她要找機會給她做上一碗長壽面的。
“這天氣邪門的很,這才一周的時間,就冷成了這個樣子,我尋思着做點面湯,将士們吃了還暖和。”
主廚顯然跟元阿玉想到一起去了,她笑着說道:“那好,我們來幫忙做面條。”
說着她便撸起袖子,開始和面,主廚無意中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元阿玉的胳膊纖細,皮膚白皙,不由地說道:“寇軍醫啊,你這是咋保養的,這皮膚跟個姑娘似的。”
主廚純粹是閑來無事聊天,元阿玉也沒當回事,“哎,天生就是如此。”她怕對方再問東問西的,于是趕緊把話題岔開,“這麽多天趕路,大家都辛苦了,我看做上一些肉醬放到裏面,到時候有口中的人,可以吃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