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龍承吟,她開口問道:“王爺呢?”
她都醒來有一段時間了人,卻沒看到龍承吟的影子,她的心裏便有了幾分疑惑,要知道龍承吟這兩天可是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的,這麽半天都沒見到人,充分說明了對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紫英說道:“聖旨到了,王爺去了前廳。”
元阿玉眉頭微微皺起,心裏不由地一驚,還真是跟龍承吟所預想的那樣,皇上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她對紫英說道:“你給我找件衣服來。”
她的心裏記挂着兩件事情,一是龍承吟所接聖旨到底是什麽内容,再者是自家小侄子元慕飛情況如何了。
她哪裏還能在床上躺得下去?
“使不得啊,元姑娘,您的身體還沒好利索,趙太醫叮囑過的,一定要好好地卧床休息,王爺可是再三地吩咐過我們,務必服侍周到,您可千萬不能下地啊。”
紫英聽了,大驚失色,急忙勸阻。
元阿玉笑着說道:“我本身就是醫生,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已經沒事了,要是不活動的話,才是對我的病情不利的。”
要是換做普通人的話,她這個身體自是要按趙太醫所叮囑的那樣調養才好,但是元阿玉自己可是有靈泉的,昨天又吃了一些自己配制的藥丸,自然身體已經恢複到七七八八了,她可在床上呆不下去了。
紫英等人勸了半天,元阿玉卻是堅持要下地走走,幾個人不敢怠慢着,給元阿玉穿了厚厚的棉衣,還給她把貂毛的大衣穿起來,這才同意她在房間裏走動。
元阿玉看着身上穿戴的如此厚重的棉服,心裏也很是無奈,要是不如此的話,面前的這幾個小丫頭根本不敢讓她下床的。
元阿玉剛要打發了人去家裏問下元慕飛的情況,就有人來報,說是白術和三七來了。
“快,讓她們進來。”元阿玉一聽眼睛都亮起來了,趕緊吩咐道。
那兩個人跟她時間久了,彼此之間早就有了默契,元阿玉還是希望這兩個人就在身邊留下的。
白術和三七兩人很快就走了進來,給元阿玉行過禮,方才開口彙報。
“主子,老夫人讓我們帶話給您,慕飛小少爺昨天喝過您的藥後,已經大好了,讓您不要惦記了,隻管好好休養。”
元阿玉一聽,心裏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雖說是感冒發燒都是常有的事,可是傷到高燒不退就怕是肺部感染了,這下好了,退完燒就沒事了。”
她要是在家裏還好一些,如今人都回不去,小孩子要是真的是肺炎的話,她治療起來便十分不方便了。
這件事情有眉目,三七也表明了,自己與白術前來,就留在元阿玉的身邊不再走了。
元阿玉表面上比較淡定,心裏微微有些發笑,她敢肯定,一定是自家的二哥把白術和三七給打發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對于龍承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總是擔心對方會陷害了她一般。
有了這兩個人的加入,元阿玉便辭退了兩個侍女,畢竟房間裏的人一多,她就會十分不舒服。
除去白術和三七之外,現下房間裏隻有兩個侍女在跟前,她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白術和三七原本就在大公主身邊當過值,對于規矩自然是熟知的,且兩個人都有武功在身,元阿玉放心讓她們兩個做事。
她把白術喊到跟前,低聲地跟她吩咐了幾句,讓她去前廳那邊打探下消息。
白術年齡稍長一些,安排這樣的任務,元阿玉自然是要找她的。
同時元阿玉又取了一些空間的水,讓三七送回元家,給小侄子帶過去。
白術去了沒多時,很快便回來了。
“快說情況如何?”元阿玉直覺上一定是有麻煩事了,不然的話,光是領旨的話,根本用不了這麽長時間 。
她把白術叫進屋裏,輕聲地問道。
白術拱手說道:“屬下在半路上看到了阿齊,塗公公宣讀完聖旨,不多時便已經回宮裏去了,隻是白家的人來訪,王爺還在前面應付着。”
“白家的人?”元阿玉一聽到這個姓氏,就不免有些頭疼,白家所有的人,就沒有一個省心的,她細想了一下這多半年以來所遇到的不好的事情,幾乎都直接和間接的跟白氏族人有關聯的。
她雖然猜不到對方是爲何而來,但是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術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您還是要多喝水,王爺那裏,白家的人是不敢怎麽樣的。”
白術雖然沒跟過秦王,但是她可是清楚的很。
元阿玉本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聽到白術如此說,卻是被她給逗笑了,“你又是如何曉得的?”
白術微微一笑說道:“在咱們甯國,誰人不知道秦王是個厲害角色,白家瘋狂地擴張自己的勢力,卻是不敢對王爺不好的,憑着王爺的實力,要是他出手的話,白家的人哪裏能猖狂到今天。”
元阿玉扶額,這個白術一天都沒跟過秦王,卻是對他充滿崇拜,這口氣還真是傲驕的可愛呢。
不錯,她喜歡!
“這些話,你也就隻在我面前說說罷了,出了這個門萬不可跟旁的人提起來。”元阿玉爲了穩妥起見,小心地吩咐道。
雖然王府上下,已經讓龍承吟管理得像鐵桶一般,但是她還是覺得小心爲上。
白術福了福身子,“是!”
元阿玉斜靠在軟塌之上,從空間裏取了一本書出來,細細地讀了起來,以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的話,她便會一直惦記着前廳裏的事情。
龍承吟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元阿玉靜靜地看書的一幕,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四個字,“歲月靜好!”。
元阿玉看到面前多了一雙靴子,趕緊擡起頭來。
“談得怎麽樣了?”因爲有些緊張,元阿玉的聲調便顯得有些急切。
龍承吟拿過毯子給她蓋好,方才開口說道:“聖旨裏說讓我兩日後出征,白家的人此次前來,明着說是拜訪我,實際上就是在爲出征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