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爺莫要這麽早就放棄。我可以幫您的病治好。”
施老爺冷笑,搖了搖頭。
“姑娘何出此言。若是真的能夠醫治也不至于到如今仍舊是這副鬼樣子。”
果然,眼前的施老爺早就對自己的這病情失望透頂。
元阿玉尚未和他解釋,反而繼續說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放心,既然遇見了你,我定會将你治好,實不相瞞,其實我是一個學醫的。”
元阿玉這次直接與施老爺坦白,如此一來便可以讓其更加的信任。
施老爺聽後突然的笑出聲來,“哈哈哈,你這丫頭可真當是有趣,明明知道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非要去淌這趟渾水做什麽。”
元阿玉苦笑:老爺子看來是真當不知曉,他的那些個子子孫孫早就有了别樣的想法。
她眸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就大大方方的與眼前的施老爺打賭。
“施老爺不知道願不願意與小女子打個賭,若是小女子能夠将您的病瞧好,那您的家産就給小女子如何?”
元阿玉也并非真的想要某人的家産,隻不過是用這種話刺激一下而已。
施老爺子再次擡眸時,眸子裏早就已經變了味了。
甚是他開始用怪異的眼神來來回回打量,過了好久這才回神,收起剛才的眼神,轉而回到了床榻上躺着。
微弱的燭火照着,雖瞧得并不清楚,但是施老爺子還是能夠摸出來,也能聞出來,這被褥的味道不同。
頓時施老爺臉色突變:“你這,這被褥怎麽回事?你是換的?”
元阿玉剛準備去外屋的軟榻上對付一宿,這就聽到這人詢問。
“嗯,之前的味太大了,對于你個重病在身的人不适合,雖然并沒有找到什麽好的被褥,不過這個也應該能夠對付,對付。”
元阿玉簡單的回答,随即轉身去了外屋,一想起之前那些被褥,忍不住打一個冷顫。
……
阿齊在尋找元阿玉的同時,竟然與龍承吟以及蘇哲将軍相遇。
“阿齊,本王不是讓你好生的跟着元阿玉嗎,爲什麽如今你會出現在此處,而身邊卻不是元阿玉,而這位公子又是何人?”
龍承吟已經稍有憤怒,阿齊也瞧得出來,心裏頭也直憋得發慌,他哪裏知道在這個時候竟然會遇見。
“這……”阿齊知道如今的時候,此人也已經有了憤怒。所以不管自己如何開口,反而都是在劫難逃。
身側的謝淩雲根本就不知曉他們二人的情況,于是開口便将元阿玉失蹤的事情說了出來。
阿齊倒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眸子,好像是早已做足了,受死的準備。
“阿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哲将軍瞧見如此,立馬讓人先移駕到軍營好好的說一說,與其在此處說道,不如将人移到了屋内,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這幾人連連的跟着蘇哲将軍回到了軍營之中。
謝淩雲瞧着這些個人如此也開始有一些慌亂了,心中更是猜測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麽。
“阿齊如今你也可以與本王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若是沒有給本王一個交代,那麽你今日也别想獨活!”
完了!
這一回主子是真的生氣了,阿齊深深的歎息,随即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全都給抖落了出來。
身側的謝淩雲時而也提上幾嘴,但既是如此,對于他們幾人的身份也是隻字未提。
“既然這位公子與阿玉認得,那便留在此處,此處是最爲安全的地方。”
龍承吟一向并不喜歡有人與元阿玉走得最爲接近,尤其是瞧着這公子,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模樣,心裏頭忍不住泛起了醋味。
但又爲了不表現太過濃重,于是便将人給扣了下來。
謝淩雲雖然不知曉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何等的身份,也不知曉這些人是什麽樣的人,但是光是瞧這龍承吟的眸子,總感覺下一秒就會被此人吞噬腹中。
這種感覺着實讓他有些不适。
“抱歉,先前我與元姑娘一同出門,是尋找一些糧食,既然你們認識元姑娘,而且也願意出手相救我,甚是感激,但如今必須得回去一趟,那處有不少的人受了傷還得去照顧,而且那裏的人如今快要鬧饑荒了,若是再不速速趕去的話……”
龍承吟皺眉,不過也很好奇,這附近難道還真的有受傷的人,爲了能夠瞧瞧到底是否是百姓,便讓人一同跟随,與此人一起回到了先前快要破散的荷花鎮。
同時也帶了一些糧食。
荷花鎮之中确實人滿爲患,這些全都是傷員,而且每個都上得不輕,如今再加上糧食緊缺,這些人傷害沒好,都有不少的人已經都快餓死了。
不過幸好謝淩雲跟着那些人一起來,到了此處,同時還搞了一些糧食,這樣一來這些個人就能靠糧食勉強活一陣子。
龍承吟一直待在了軍營内同時也讓人時刻觀察着居民外的那些情況。
“秦王殿下,聽聞那邊已經有人抓住一個俘虜,立馬将其帶來好好的詢問一番。”
龍承吟點了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等到那些士兵将這個俘虜壓上來後,今天仔細的詢問了一番,此人卻根本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甚至還有一絲淡定。
更是讓龍承吟瞧着有一些不對勁。
“眼前所跪何人到底是何等身份,快速速說來!”
龍承吟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也并沒有暴露在外,一邊不慌不忙的詢問,一邊掐着手指,似乎是等待着什麽時機。
而此時此人來到此處沒多久,軍帳裏面便有一股異香飄出,龍承吟下意識的伸手揉揉揉鼻。
此異香可真當是熟悉,龍承吟下意識的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随即還未回過神來,眼前的此人突然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嬉笑的神色,随後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那些東西全都給灑落了出來。
“不好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