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公公按照規矩便守在了禦書房外邊,不讓任何人進來。
元阿玉進去之後沒多久,立馬将先前收到的那一封書信雙手交上:“陛下,這是先前我歸來之前,有一個邊境戰士所傳來的書信,昨夜歸來之時,太過晚并沒有直接将其上交,而阿吟等人早已先行一步到達那處瞧瞧情況。”
皇上此時心中早已将先前的那些怨恨給消下去,同時也知道,自己當時行爲太過,不應該如此将龍承吟給趕出宮外,貶爲庶民。
如此想想,心中甚是有些愧疚不已。
“皇上?”
元阿玉瞧着眼前的人一直遲遲未動,忍不住邊輕輕喚了一聲,皇上這才勉爲其難的抽回了思緒,點了點頭。
伸手接過眼前的書信,仔細瞧了一遍,而這封書信頓時讓他升起無名之火。
“真是豈有此理,這烏竹國到底想要如何?區區一個小國,竟然敢如此猖狂,那些樓蘭人竟然也敢在我國邊境來回的晃動。”
皇上甚是生氣,伸手拍了拍書案,着實把眼前的二人吓了一跳。
皇上轉而聽聞蘇哲大将軍以及龍承吟二人已經前往烏竹國,想到至此,心中才得以松了一口氣,随即又立馬令人派遣一些兵力趕往烏竹國瞧瞧情況。
此時白皇後正在自己的鳳花宮發着脾氣,未曾想就因爲一個白晟楓導緻自己的計劃全盤落空,不僅如此,白家上上下下都發半年的俸祿。
她一想到此處心中方。
“杏花!先前你是如何答應本宮的?如今又是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這一切全都已經掌握其中,而且那蘇哲也早就已經葬身火海,但爲何如今烏竹國那邊的人偷來消息說,是這蘇哲将軍以及龍成明等人都安然無恙?”
杏花顫抖着身子根本無法開口多言一句,畢竟他自己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
當時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見對方确實葬身火海之中,到底後面發生了何事,她也一概不知。
“皇後娘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當不知曉此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者,先前奴婢可是親眼所見,蘇哲将軍被關在了那處的宮殿内,随後便被葬身于火海之中,據說那一夜的火海,整整燒了好幾個時辰才撲,裏面的人早已灰飛煙滅。”
白鳳筠半眯着眸子,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杏花,好像要将眼前的此人瞪出一身的窟窿來。
“你這是何意思?也就是說,你認爲本宮在與你開玩笑?”
杏花此時滿頭是汗,也不知該如何與其回答,隻得愣愣的跪在一旁,不再吭聲。
“來人将杏花拖下去,杖責五十大闆,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杏花咬着牙點了點頭,不再吭聲,因爲她再也了解不過眼前人的秉性,若是再多言一句的話,想必自己的小命便會不保,所以她也隻得緊閉牙口。
而此時另外一個宮女匆匆的趕來,直接來到了皇後娘娘的身邊,附耳說了一些竊竊私語。
“真有此事?”
這宮女說完之後連連退了幾步,别急跪在了皇後娘娘的面前:“奴婢敢保證此事确實屬實,若是有半分虛言,奴婢願意天打五雷轟!”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皇後娘娘也不得不起身去瞧一瞧,到底是什麽情況。
宮女萬分高興的走上前去,攙扶着皇後娘娘一起來到了禦書房的門口,恰巧巧姐元阿玉以及阿青二人高高興興的牽着小手從禦書房裏頭走了出來。
白鳳筠見此情形,有一股氣堵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喘的直難受。
“皇後娘娘,您這是怎麽了?”身側的宮女見此,情形不對,立馬伸手在皇後娘娘的胸口處來回的安撫,但似乎根本毫無用處。
剛才那宮女的一聲驚呼,已經引起了元阿玉的注意,甩下身側的阿青,匆匆走上前去瞧了瞧。
此時的白鳳筠沒好到哪裏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但凡見到她們二人在這禦書房裏頭出現,于是自己就感覺呼吸困難,雙腳發軟,随後倒地不醒。
身側的宮女吓得一個勁的嚷嚷着,驚擾了聖駕。
皇上在禦書房裏頭難得避嫌,讓耳邊聽到外頭嚷嚷個不停,眉頭緊皺,跨前一步,才瞧見禦書房門口一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另外一個宮女則是在那處一個勁的叫喊。
“何人在此處喧嘩?”
宮女回過神來,跪爬到皇上的腳跟前,一個勁的向着眼前的人訴苦,希望皇上能夠救治。
而此時元阿玉和阿青二人并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邀請,早已主動的走上前去查看情況。
兩人紛紛探了探鼻息以及把了把脈,瞧着并沒有任何的危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塗公公快去準備一些肥皂水來,要越多越好,再準備一個漏鬥。”
塗公公愣在原地,萬般沒有想到會在此時遇見白鳳筠來此,而這事情也變得越來越焦急。
塗公公瞧了一眼皇上,也并沒有多言一句,立馬麻溜地踏着小碎步邊去洗漱房,要了一些肥皂水以及木質的漏鬥,匆匆的來到此處,将此物遞給了元阿玉。
阿青走上前去,接過此物,順其自然的,将此物放在了白鳳筠的口中,而漏鬥的另外一個大的口子則是面對着上方,随後将瓢裏面的那些香皂水全都灌入其中。
元阿玉則是在一旁快速的施針以及給她按壓,讓其趕緊将肚子吃的東西全都吐出。
剛才的那名宮女見此情形,不由得驚呼,甚至伸手不等皇上開口,就将元阿玉等人給推倒,随後便扶起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您快醒醒,你們這些人怎能如此大膽在皇上的面前如此殘害娘娘!皇上你一定要爲娘娘做主!”
此人想必也是爲了能夠在皇後娘娘面前,以及在皇上面前博得一番好評,根本就不顧旁人的眼神,将其全都推倒在地,而在此時,皇後娘娘突然之間撇過頭去吐的稀裏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