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若瞧這兩人莫不吭聲吃飯的模樣,轉而想到了先前自己妹妹籬落所說的那番話,心裏頭還有一些放不下。
仔細想想先前下山準備抓魚的時候确實瞧着兩個人躺在一塊,而且互相的摟着。
想到此處,心裏不免又開始擔憂了起來。
“你們二位是如何落到這山底下的,不如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籬若發問了,兩人面面相觑,默認的放下了筷子,随後開口慢慢悠悠地解釋了一番。
這才得知原來這個地方和梧州是相通的,而且那邊的水一直往這流,便形成了一條非常大的湖水。
先前确實在那處突然爆發了洪水,不僅如此還暴風暴雨交加,瞧着非常的害怕。
“原來如此,難怪先前聽聞梧州那處突發洪水災害,原來是因爲這場雨水給鬧的,不過如今應該也已經安然無恙了,我們都已經能夠下山去買些東西。”
聽到此處龍承吟和元阿玉二人非常的高興,但是如今她們也得盡快的回去看看情況,尤其是白木兮的情況。
“多謝二位相救,不知能否告知如何下山,現在還有一群人等着我們去搭救。”龍承吟和元阿玉,兩人吃完飯後緩緩的起身,沖着兩人微微的鞠了鞠躬,表示謝意。
但是籬若聽到了元阿玉所說的這番話之後,非常的震驚,一下子慌張的站了起來。
“這話是何意?你們二人準備現在就離去?”籬若心裏頭不免開始擔憂了起來,因爲這個地方很少有男子出現。
不僅如此,而且這裏曆來有一個規矩,但凡是隻要有人将陌生的男子帶入自己的家中,不管是什麽緣由二人都給成親的。
籬若還沒來得及将此事告知,卻見她們二人準備離開心有不甘。
“不行!你……你們二人如今不能離開此處!”
如今的籬若也顧不了那麽多,匆匆的走上前去,将兩人給攔了下來。
元阿玉和龍承吟二人非常的好奇,而是一番詢問之後,眼前的人也并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反而是讓他們二人在此處小住一晚。
籬落見此無奈的歎息,隻得上前找了一個緣由:“我姐姐的意思是今日天色已晚,而且下山最起碼要花上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的路程,你們對此不熟悉,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下去了。”
不知怎麽的元阿玉總感覺眼前的這兩個小姑娘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回頭瞧了一眼,身側的龍承吟。
龍承吟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心中所想,不過仔細想想,她們二人說的似乎也有那麽幾分道理。
于是乎便留了下來。
入夜兩個人早早的入睡了,唯獨隻有兩姐妹在那裏喋喋不休。
“姐姐我都說過了,她們二人定是有關系的,你如此拆散她們,怕到時候會遭報應的!”籬落心善,她何嘗不想要擁有如此美貌的男子,當自己的夫君。
但隻可惜這人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想到此處籬落心有餘悸,于是乎就很快放棄了。
哪裏知道她的姐姐竟仍然執迷不悟,非要将這事情進行到底。
“那怎麽可以。如今我早就已經讓村長等人着手安排了,就是在這個節骨眼告訴所有人,我……我的顔面該何存?”
籬落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萬般沒有想到,姐姐竟然如此之快的将此事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無奈的歎息。
“姐姐,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有結果的,到最後你仍然會受傷,你又何必呢?”
籬落與自己的姐姐争論不休,依舊沒有争論出一個可靠的方案來,無奈之下兩人因此而有了隔閡。
夜裏之時籬落心中寝食難安,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無奈之下隻得趁着姐姐入睡之後,悄悄的去敲響了龍承吟的門。
龍承吟并沒有入睡,興許是換了地方,也興許是擔心這梧州百姓的事情,因此才會有些失眠睡不着覺。
未曾想在這個時候有人特意來敲門,一下子使其多了一絲警惕,微微走到了這門口處,隻是輕輕的回答并沒有開門。
籬落如今也顧不了什麽,便将實情全都告知,甚至讓他與元阿玉二人趕緊借此機會離開,不然等到明日怕是走不了了。
龍承吟心知這其中定是有貓膩萬般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那既是如此,趕緊去把此事告知阿玉吧。”
龍承吟總算是從屋裏頭走了出來,和籬落二人一起敲響了元阿玉的門。
下一秒元阿玉便把門打開了,她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包袱,看這樣子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今晚的行動了。
“你這……”籬落心中的好奇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被元阿玉伸手堵住了。
“别說話,趕緊帶我們一同下山吧。”籬落配合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帶着兩個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其實先前籬若說的一點都不假,夜裏的時候,尤其是不用任何的照明工具的情況下,下山根本就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但是爲了能夠幫助她們二人脫困,于是乎籬落也隻得如此。
将近花了足足三個時辰,總算是到達了山下,之後便匆匆的帶着她們二人來到了一個山洞中,這山洞的邊上有一個火折子。
輕車熟路的點燃了一個火把,随後将這火把遞到了他們的手中:“你們在此處一直往前走,走到底便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地方,趕緊走吧!”
籬落雖然并不喜歡自己姐姐的這個舉動,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姐姐變成這般模樣,更是不希望見眼前的兩個人就此拆開。
元阿玉本想帶着籬落一同離開,但是見她不願意最終也放棄了,和龍承吟兩人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一直往洞外走去。
這個山洞雖好,但是有一些陰冷潮濕,這才走了沒多久元阿玉隻覺得整個人瑟瑟發抖。
龍承吟因爲是個男子,本來他的熱量要比元阿玉高一些,倒也并沒有覺得什麽。
瞧着元阿玉如此的冷,脫下外衣将其緊緊裹着:“這怎麽行?你本來就受傷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會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