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大将軍心中的這一幕,早就已經讓身側的人才等透徹。
“大将軍不必着急,大可以在此處找些人來輪流守候,但是萬萬不可操之過急,若是魯莽行事,怕這一次非但能救出梧州的百姓,恐怕就連你我都有性命之憂!”
蘇哲大将軍沉思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聽了喬書羽的那一句話,隻留了幾個士兵在此守候,若是有一些蛛絲馬迹,便立刻彙報。
喬書羽在附近一個地形高的小山丘上讓人即刻紮了軍營。
同時在附近開始搜索一些難民。
在這一個個小小的山丘之處,撐起了不少的營帳,這不僅僅是爲了那些将士,也是爲了能夠讓那些難民暫且有個家。
……
次日一早,白木兮一個人睡到日上三竿,這才眯着眼打着哈欠,從二樓慢條斯理的走下來。
“不好啦,不好啦,白少爺,那些糧食全都不見了!”
聽到此處白木兮,整個人一臉懵逼,萬般沒想到這個時候在此處竟然還能真的有人來此偷糧食。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糧食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呢?我不是讓你們都好好的守着糧食嗎?”
白木兮見此整個人也急紅了眼,昨日的時候還信誓旦旦說着,自己一定能夠将這糧食随後送到。
如今第二日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白木兮沖着那些将士,一個一個的發着怒火,那些将士也無奈。
“白少爺,如今糧食已丢,那麽我們還需要去支援嗎?”
白木兮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萬般無奈之下,爲了不讓人懷疑。
隻得自掏腰包買了一些普普通通的糧食,充數。
“白少爺先前可是滿滿的一大車,如今這才,這才幾袋糧食,這恐怕說不過去啊!”
然後是眼前的這些人說的有多麽擔心,但是白木兮似乎早在心中想好了對策。
帶着人一路向梧州出發,一直到第四日才慢慢悠悠的到達。
但是在這幾日之中,蘇哲大将軍以及喬書羽率領着諸多的将士,已經在此處救援了不知多少個百姓。
但唯獨這些糧食到如今還沒有送到,這未免讓人有些擔心。
不過蘇哲大将軍第二日就不相信這人能夠将這些糧食安然無恙的送達,早在先前就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尋找元阿玉,想辦法去了。
這幾日元阿玉一直在忙活着珍珠膏以及作坊的事情。
這才僅僅幾日,這珍珠膏以及胭脂坊,又再次打響名号。
但是随之而來的問題又來了,先前因爲過度去采珍珠,造成了許多蚌肉的浪費。
而且他們天天吃蚌肉,如今早已瞧見這東西,就已經吐的不想再吃了。
元阿玉獨自一人在院裏開始發起了呆,該如何處理這些鮮美的東西?
突然之間,一匹馬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上頭坐着一名将士。
那名将士完好無損,也并不像是受傷的模樣,正在元阿玉發呆之時,那人不知不覺早已到達了她的面前。
“敢問是否是元阿玉元姑娘?”
這名将士突然的抱拳詢問,同時忍不住的擡眼,偷偷的瞧着眼前這美豔的女子。
瞬間有了一絲熟悉,但是又不知這人到底從哪兒見過。
“你是蘇哲大将軍裏頭的将士吧?是發生什麽事了嗎?”元阿玉回過神來定眼一瞧,這人熟悉的很。
這才想起先前的時候,他也在這蘇哲大将軍裏頭認識幾個人,瞧着這人似乎與先前的那般模樣并沒改變。
就膽大的詢問。
未曾想這人還真的是。
“正是,但如今蘇哲大将軍那邊有了一些,麻煩還請元姑娘能夠出手相救!”
眼前的這位将士就差跪倒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此時龍承吟不知何時走了出來,恰巧聽到了方才二人的對話。
較爲不滿。
“如今我與阿玉二人早已經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不問世事,你此行是找錯人了。”
龍承吟走上前去,臉色淡定且帶着一絲憤怒,可想而知先前的事情确實對他有了一絲影響。
“你瘋了!?萬一……萬一是宮裏頭出的事呢?”元阿玉萬般沒有想到身側的這個人,竟如此的絕情。
将士擡眼瞧了瞧兩人之後,便膽大的說出近日來的那些事情。
“其實并非是宮裏頭出事了,而是梧州,那裏出現了水患,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原本一切都挺好的,但隻可惜白丞相的小兒子白木兮,至今也沒有将那些國庫的糧食送到那處,如今的那些百姓都快要餓死了……”
白木兮!?
元阿玉隻覺得此人的名字耳生的很,根本就沒有聽誰提到過。
也不知這人爲何突然之間的冒出來去梧州支援。
“也就是說,如今梧州的百姓沒有吃的東西了?”
這樣是連連點頭,元阿玉靈機一動便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轉頭就讓身側的人去屋裏去一些紗布來。
随後又把在屋裏的所有人全都叫了出來:“你們這些人去快快通知先前的那些小醫女,全都聚集到此,有事要去忙活了!”
這些個姑娘們高興的很,連連跑了出去,元阿玉唯獨留下了,一個人幫忙去院子裏多摘一些菜。
龍承吟見此也不由得忙碌了起來。
周林聽到外面的聲響,匆匆的跑了出來,見到這些人都忙碌也二話不吭,全都跟着一起忙碌了起來。
大約過了許久之後,所有人浩浩蕩蕩的帶着足足兩輛大馬車的東西,一直往梧州前行。
快馬加鞭,竟然也隻是用了一日就到達了那處。
等到喬書羽以及蘇哲大将軍等人見到元阿玉所帶來的這些東西之後,頓時震驚了。
“元姑娘,這又是何物?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嗎?”
所有人都從未見過蚌肉,聞着竟然還帶着一絲腥臭,有些人似乎還是無法接受。
元阿玉微微一笑,并沒有與過多的人解釋,隻是讓喬書羽趕緊想辦法在這附近折騰一個能夠做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