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沒有诓騙于我?來此确實是準備收這些河蚌的?”
張東差點喜極而泣,但又不敢輕易相信,生怕找上門來的都是一些騙子。
元瑾林二話不說,回頭就從自己的袖口之中掏出了一些銀兩放于他的面前。
“今日此處可有多少河蚌,好好的清點一番,我已帶了一些人手來此,若是可以的話,便讓人立馬下去捕捉。”
張東顫抖着雙手接過手中的那沉甸甸的銀兩,在自己的手上啐了口唾沫,好好的清點了一下,足足有八十兩!
張東的眸子瞪得大大的透亮,心中别提多高興了,帶着人一起來到了最大的池塘。
元瑾林等人站在一個角落,放眼望去,滿滿的竟是一個超級大的池塘,遠遠望不到另外的一邊。
這池塘上面偶爾飄着一些水草,但是這水質清澈見底。
俯下身子借着陽光的照射,仔細的瞧着便,能夠隐約的瞧見這池底下淤泥上面還隐隐的露出了一些河蚌的頭。
“這就是我們府上最大的一個池,這池底全都是一些碩大的河蚌,剛才的那個池塘算是其中最小的一個,瞧着你們如此着急,那就先取這裏的吧!”張東如今收了銀子,辦事的時候自然也放開了手。
不再像先前的那般拘束。
元瑾林點了點頭,沖着身後的那些人擺了擺手,一票人匆匆上前退去鞋襪,挽起袖子以其褲腳。
一個一個的下了水,池水冰涼清透,讓人舒适萬分,再者恰好烈日當空照,這更是讓他們樂意之至。
水面的溫度雖然有一些熱意,但是進入到了水底之後,瞬間冰涼的舒适萬分。
“元二哥,你也趕緊下來與這些人一起在這水中遊玩一番,這水裏可涼快了!”
元瑾林聽着手下的人這麽一嚷嚷,心裏頭也有那麽一些心癢癢,二話不說便跟着一起褪去了上衣。
挽起褲腳,撲通一聲直接跳入了水中。
還别說,此處真的涼快至極,幾個人稍稍的貪婪了一會兒,便也自顧自的開始忙碌起來。
自知今日來此到底是做何目的紛紛開始俯下身子潛入水底,挖取河蚌。
還有一些人貪玩了一會兒之後,便立馬來到了河岸邊上取了一些木桶之類的,等待着那些人将那裏頭的那些河蚌通通的扔到岸上。
岸上的那些人撿的不亦樂乎,轉眼之間一個個滿載而歸。
“元二哥,夠了夠了,這些已經裝不下了,若是再弄太多的話,怕是不好回去!”
岸上的那些人叽叽喳喳吵個不停,先前所帶來的那些早就已經裝的滿滿當當。
張東則是在裏頭舒适的,喝着茶,聽到外面的人在叫喊,放下茶杯興沖沖地跑了出來。
這才得知原來這些人已經把那些帶來的東西都裝滿了,準備回去了。
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賺錢的時機,很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
“别别别,不是東西裝滿了嗎?我這還有一些,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們叫輛馬車,到時候也來得及。”
張東都這麽說了,元瑾林也點了點頭,繼續幹活。
張東讓自己的下人又擡了十幾個木桶出來,而後又親自去這附近的街市上租了一輛碩大的馬車。
元瑾林等人一忙活,眨眼之間就已經到達了吃晚飯的時辰了,幾個人也有些餓的饑腸辘辘,準備将這些東西都帶回去。
緊趕慢趕的應該還來得及回家吃口熱乎飯。
府上的小姐在這院裏走動,聽到這後院的池塘裏有一些聲響,這才讓人跟着一同前去查查情況。
張東則是在前院裏喝茶,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去了後院。
“你們幾個趕緊收拾收拾,差不多就就可以回去了!”元瑾林一發話,那些人一個一個的爬上了岸,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元瑾林做善後的準備,瞧着這些人全都已經上岸了,這才慢慢悠悠的從這池塘裏爬起來。
“呀!你是什麽人?爲何會在我的府上!爲何還還……趕緊去叫人把他們趕走!”
府上的張小姐突然之間看見半裸着身子的人,在這池塘裏正準備出來,吓得連連驚呼,雙手捧着自己的臉頰。
甚至還伸手指責,同時又讓人趕緊将人給趕走。
“這到底是誰放進來的這些個偷河蚌的賊,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元瑾林見此立馬上岸,套好了衣裳,匆匆上前與人解釋一番:“這位小姐誤會了,我們并不是來此偷河蚌的,而是來此做買賣的!這件事情想必府上的張東張公子知道。”
張東!?
眼前的張小姐一聽頓時惱怒了,伸手讓周邊的下人趕緊将這些人全都押到了大廳裏面。
此時,這大廳裏的張東正在惬意的喝茶,突然見一片黑壓壓的人來此,臉上帶着怒意心中暗道不妙。
正準備離開之時,卻被張小姐叫住。
“大哥!你好好瞧瞧這些人,是不是你把他們叫他扶上來,然後收那些河蚌的?”
張東撸了撸嘴半天,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話,因爲他做賊心虛。
院裏面的這一些池塘全都是由張小姐,也就是眼前的張萌萌,她是這張府裏頭的小女兒。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便一直幫忙照顧着這池塘,雖效益不怎麽樣,但是仍然能夠勉強有些生計。
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這些東西全賣走。
但是這張東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有好吃懶惰的性子,甚至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正準備愁着沒錢用了,轉而去瞧瞧這個池塘,再加上這元瑾林等人上門,這正是他的最佳時機。
哪裏知曉,最終還是被張萌萌給發現了。
“小妹啊,你看看這些年頭,這府中的人越來越少了,若是再這樣下去,那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聽到張東開口說出的這第一個字兒,張萌萌心裏就已經非常的不舒服了。
“所以你就将河中的那些河蚌都賣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