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那些個女子紛紛搖了搖頭,膽怯的往後退了幾步,唯獨隻有幾個男子上前一步:“剛才是我将其推了一把,那又如何,元姑娘,你可知此人到底是何人?”
元阿玉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麽人,但是瞧着那些人眼裏的怒火以及剛才毫無悔意的舉動,大約也能猜得出來了。
“不管此人到底是何人,都不可這樣對待。”眼前的此男子,先前還幫着元阿玉說了不少的好話。
但沒有想到元阿玉竟在這個時候……
面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元姑娘,你可知此人是王富貴的老婆,這王富貴鐵石心腸,一個黑心商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絕不饒恕,想必他們家中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話音剛落身側的其餘幾名男子也連連點頭,上前一步指責該婦人:“都說蛇鼠一窩,這婦人一瞧便沒什麽好心先前的一句話,便是出自他口中,她的丈夫做出此等的事情來,又有何顔面讓我們的人放過?”
元阿玉身旁的那位婦人一聽眼眶立即微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向着剛才說話的那幾名男子連連求饒。
“求求你們放過我相公吧,家中的老母一直病着也沒有錢醫治,家中的孩兒實在是太小了,我又放心不下,若是可以,我願意替我相公承擔的罪責,讓他在此處賺錢養一家老小吧。”
這婦人說的,竟把周邊的那些女子也說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元阿玉卻愣在一旁。
“你起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說!”元阿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将人一下子拽了起來。
安心的在一旁勸說了許久,畢竟王富貴做了錯事就應該去受懲罰,這婦人不聽勸告,甚至推開元阿玉走到大人的面前,唉聲求饒。
大人秉公辦事,怎可能會因爲此事而就此放過,小七和玉兒兩個人涉世未深,瞧着眼前的這一幕,心中也倍感焦急。
兩人面面相觑,而後一起主動上前:“大人,小人有一個請求,不知大人可否聽一聽?”
大人微微皺眉,本想将此時早早的了結,但未曾想突然這小人兒站得出來,似乎有話要說。
這才勉爲其難的坐下,讓其娓娓道來。
“多謝大人。我倒是認爲此時還有一個方法方可解除這兩難的境地。王福貴做這件事情也有背後的原因,情有可原,但是他謀害了那麽多的姑娘,确實造成傷害的事實。
這樣吧,這王富貴杖責30大闆,長個教訓,之後便在這胭脂坊裏頭替阿玉姐姐打工,以此來還債,也能從此賺些錢财給家中生計。”
衆人聽了之後紛紛連連點頭大聲贊道,就連元阿玉在一旁聽的時候,也露着臉微笑,甚是贊同。
王富貴心中愧意不斷,當着衆人的面跪在地上,向元阿玉等人道謝。
同時也願意接受懲罰。
大人瞧着,雙方都已經皆大歡喜,便也允了。
王富貴三十大闆之後要在家中休養一段時日,恰好元阿玉可以在這段時日裏重新将這個胭脂坊修建一下。
裏頭的東西重新換掉。
……
元阿玉在一路上想着光是有着珍珠膏也不夠賣,再者,這王富貴先前進的貨源全都,價格低廉,而且品質不保障。
甚至還有一些殘次品,爲的就是能夠賺一些錢,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這個胭脂坊重新打響。
而後把那些質量差的全都給換掉。
元瑾林如今受了傷,隻得另找其人去幫忙解決此事。
不過元阿玉還有柳府的事情沒有解決。
次日一早元阿玉特意取了一些上等的藥材興師動衆的來到了柳府。
府上的人早已等待多時,柳如煙更是着急忙慌的,她想要變美不是一日兩日了。
就因爲自己如今變得這般醜模樣,害得她先前找的那夫婿也竟然與身側的丫鬟一同私奔了。
想到此處,心中更是怒不可揭。
“爹爹,你說這元阿玉到底能不能信,這都什麽時辰了,竟然還沒有來,若是我一輩子變成這般模樣,我就不活了……”柳如煙一身傲氣,就因爲這個臉的事情,心中多了一絲抑郁。
終日唉聲歎氣的待在一旁愁眉苦臉。
就連柳夫人以及柳老爺見此也心疼萬分。
“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去看看這回春堂裏的人何時才能過來!”老爺實在是忍不住了,沖着身側的小厮便是胡亂的吼了一通。
小厮不知所措,迫不得已的點了點頭,便往外頭沖了出去。
這才沒多久,外頭一群人來了。
“老爺老爺,他們來了,他們來了,那個元阿玉來了!”所有人一聽驚的趕緊站了起來,屁股都沾不了地。
元阿玉等人一同上前,客客氣氣的先是道了一句歉。
“抱歉,備了一些藥材,所以時辰用了久一些,讓二位久等了。”
身側的柳如煙見此立馬陰陽怪氣地嘟囔了一句:“這年頭也真的是讓人瞧個病還得等這麽久,這大夫是不是也太不稱職了些?”
小七微微皺眉,今日特地聽了元阿玉的話,把回春堂關了一日,特意來此負荊請罪。
但本就不是元阿玉的錯,爲何此人竟還要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口中說的那些話太過侮辱人。
“柳小姐,此時本就不應該與我們有任何的關系,阿玉姐姐答應救治,完全是因爲,瞧着姑娘可憐。”小七的脾氣也頗爲的厲害。
但凡是有人說的話,讓他聽不慣的或是實在是聽的,讓人覺得生氣的毫不猶豫的怼了回去。
柳如煙本就受氣的很,聽到此時更是無法容忍。
氣的面紅耳赤:“你這是什麽意思?若是不願意的話,大可以直接離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能夠醫治!”
小七剛想回話,但是元阿玉立馬瞪了他一眼,這意思再也清楚不過了。
他也不再成口舌之快,默默的站在一旁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