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同時方才握住那人的手,也迅速把脈。
“你這是做什麽?我如今肚子疼的厲害,還不趕緊放我離開!要是我今日在此處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休怪我不客氣!”
元阿玉勾唇一笑,用力的将人拉到了公堂之内,王富貴也未曾想,這女人竟有如此大的力氣,能夠将這堂堂的七尺男兒拉到裏頭去。
“王掌櫃要如何不客氣,難不成讓你那個親戚的大官壓我一頭嗎?方才仔細的給王掌櫃瞧了一瞧,身子并無任何的狀況。”
“何來疼痛之意呢?”
王掌櫃抽了抽嘴角,憤恨的瞪着元阿玉。
本想着借此機會溜之大吉,未曾想着元阿玉,竟如此狡猾,使得他隻得站在此時對薄公堂。
此時大人早已經穿上了官服,伸手拍了拍桌子,瞬間嚴肅了起來,所有人紛紛将目光落在了大人的身上。
公堂之上,一排排衙役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東西。
“王富貴!本官在此處接收到了不少的舉報,說你假冒珍珠膏販賣,同時誣陷回春堂的掌櫃,對于此事你如何解釋?”
大人的一聲呵斥讓眼前的王富貴吓得直接撲倒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但轉而爲了能夠賺錢,他也隻能信口雌黃:“大人,請大人明察明明這珍珠膏就是元阿玉等人放在我們胭脂坊販賣的,如今這珍珠膏出了事情便甩了鍋,小的屬實冤枉。”
聽到此處元阿玉更是憤怒,未曾想此人倒打一耙的功夫,可真的是深的很。
“那即使如此,請将這證據拿出?大人,若是從回春堂出去的東西,無論是贈送或者是其他都會有字據,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讓人去調查和詢問一番。”
元阿玉似乎早就意料到會有此事發生便想了這個折子,以免到時出什麽差錯,未曾想此時竟然還真的用上了。
大人特意讓人去找了一些回春堂的熟客,再将小七和玉兒二人也一并請到了回春堂,将此時好好的說清楚。
小七和玉兒上來,便将此事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王富貴确實有來回春堂不止一次的想要将這珍珠膏放在他們的鋪子裏販賣。
但是小七和玉兒并沒有将此事答應,同時還給元阿玉寫了一封書信,這一切全都有證據。
元瑾林醒了之後,見回春堂裏空空如也,沒有什麽人心中頓時着急,一番詢問之後才得知真相,讓白術和三七二人扶着他來到了公堂之上。
“大人,小的有事要禀報這件事情,有關于王富貴的!”
元瑾林緊趕慢趕總算是到達了此處,還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見此心中,甚是松了一口氣。
擠到了人群中,沖着裏頭的人大聲喊道。
大人也知道那人是元瑾林,是最近在外頭搞了一個鋪子,非常的紅火,便讓他一同進來。
隻是看見他行動不便,微微的皺了皺眉,讓人賜了一個座。
“堂下何人,先報上名來,而後再将你所知的事情紛紛說出。”大人和顔悅色的沖着元瑾林開口。
元瑾林點了點頭,然後慢慢的将王富貴的事情說出,雖二人之間并沒有因此而達成協議,也沒有任何的交易。
但是王富貴當時說的那些話,很容易能夠讓人遐想。
“大人不如去查一查王富貴近日來的交易說不一定能夠從中找到什麽貓膩。”元瑾林的一番話,頓時讓衆人豁然開朗,大人二話不說,立即讓人去調查王富貴,一下子着急了。
“大人,怎能憑他一人所言就能夠定奪此事與我有關,想必這人與這元阿玉是一夥的,定是想着将這事栽贓陷害于我,還請大人做主。”
外面的那群人瞧着紛紛議論,其實他們心中早已有一個明亮的鏡子。
知曉元阿玉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回春堂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回城黨眨眼之間在京城也已經有幾年了。
要是真出事,很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事。
隻不過王富貴的這個胭脂鋪生意一直不怎麽樣,近日來一直質量上有問題,礙于這王富貴也算是老行當了,所有人也不敢多有質疑。
隻是未曾想今日卻突然出了此事,而且事态發展的實在是太快了,所有人受到了侵害,對此這件事情越鬧越大。
猶如是一個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滾越大,所有人鬧得人盡皆知。
那人不等王富貴多年,那些人早已将調查到的東西全都呈了上去。
果然如此,王富貴還真的是托了不少的人去購買一些殘次品,而且非常髒的那些珍珠,那些珍珠價格低廉,但是王富貴卻用高價買了回來。
同時又自己買通了一個蹩腳的作坊,在那處随意的制造了一些珍珠膏。
那些作坊也已經被大人的那些人給查封了,見此所有人都知曉此事,事關重大,大人早就已經忍不住了,一聲令下将眼前的王富貴直接給關了起來,同時也查封了胭脂坊。
“大人,王富貴此人确實心術不正,作惡多端,但是正因爲如此,百姓受了不少的傷害,但想想這胭脂坊也算是在京城最大的一個鋪子了,若是就這麽關了那些個姑娘可得去哪兒買胭脂?”
元阿玉的這一番話,頓時讓大人陷入了沉思。
外面的那群人反而是議論紛紛,轉而不知這人群中是誰,大聲嚷嚷了一句:“不如讓元禦醫幫忙代管胭脂坊,希望元禦醫能夠做出這世上最好的胭脂!”
此話一出,外面的那些人紛紛的舉着手,希望大人能夠因此而同意。
元阿玉一下子陷入了沉思,雖說他也有這個想法,但如今此事鬧得甚大,突然之間把這胭脂坊給收了回來,似乎……
“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說一句話吧!大人!求求大人,放過我們家夫君吧!求求你們了!”外頭人群中一個人擠得辛苦,好不容易來到了這大堂之上,還因爲剛才的那句話,被人惡意給推倒在地。
一個踉跄直接摔在了公堂之上,雙手以及膝蓋磕破了些皮。
元阿玉瞧着瞳孔微縮,臉上捎帶着怒意,上前将人扶了起來:“方才是何人推搡這位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