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上前好情相勸,讓這人不要再購買。
卻沒有想到竟被王掌櫃一聲呵斥給吓跑了。
“你這東西爲何賣的比回春堂的還要貴少許多?”大人也隻不過是随口嘟囔了一句,未曾想眼前的這人竟惱羞成怒一手奪過了手裏頭的東西。
聲稱不賣了。
“這東西自然是貨比三家,而且您說這東西是回春堂放在此處售賣的,那可有什麽憑證?”本來掌櫃的好不容易賺的那些錢,本想好好的再大撈一筆。
那裏知道轉眼之間就出了這麽多的事情,沒想到此人又在這眼前來回的轉悠,還一直不停的問這問那。
王掌櫃那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你是誰呀?你家是不是住在這河邊上!管的倒挺寬的,要買就買不買,趕緊滾蛋!”
大人的脾氣倒也挺好,并沒有因此而憤怒,反而是再次詢問,有關于這售賣的事:“王掌櫃的我自然是看中你這邊的貨,所以才來買的,你這态度這讓我可有些不滿。”
“你滿不滿的關我什麽事,而且我之前早就已經說了,此物就是回春堂所放在此處售賣的,即便是天塌下來了,也亦是如此!”
話音剛剛落下元阿玉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鼓了鼓掌:“王掌櫃說的這番話,可真夠驚天地泣鬼神,但是我,怎不知我們家回春堂的貨物何時落到了你王掌櫃的頭上?”
王掌櫃抽了抽嘴角,好半天才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回春堂的掌櫃。
“這……這不是剛剛和你們那兩個小大夫商量好的。”
元阿玉挑了挑眉又點了點頭:“是嗎?那可否有立下字據?或者是有什麽憑證?”
王掌櫃的憤怒:“元阿玉!你這是什麽意思,讓衆人評評理,明明就是你那兩個小大夫口口聲聲說,把這東西放在我們這賣的,怎麽轉眼之間就反悔了?”
王掌櫃一件事情,眼看快要敗露,立馬倒打一耙,把這事情全都推給了元阿玉以及他的兩個小徒弟。
想着反正元阿玉也不怎麽回來一趟,自然這些事情不會知曉的。
至于那兩個小孩子,随意哄騙幾句便可以了。
天哪知道這兩個小孩子也走了出來,把事情當做戳穿。
王掌櫃羞紅的臉,指着眼前的這三個人顫了顫手,揚言要去報官。
這一句話頓時把身旁的大人給樂壞了。
“你笑什麽?我瞧你便是她們三人請來的托,等着我立馬去報官,讓你們吃夠牢獄之災!”王掌櫃大言不慚的說着,好似這大人像是與他有什麽親戚關系似的。
也不知哪個人随口那麽一問,王掌櫃尾巴立馬翹上了天,在那處開始肆意造謠。
“你們還真的說對了,這京城裏面的縣令大人,可是我的小舅子,隻要我說東他絕不敢說西,所以你們就等着吃牢飯吧!”說罷,還趾高氣揚的,讓身側的那些下人拿着一些東西将眼前的這些人給趕走。
“哈哈哈,你這小子還真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那既然如此,我就在衙門等着,你若是不來,那你便是小狗!”
王掌櫃的本來也隻不過是說幾句話吓唬吓唬他們幾個人而已,沒有想到這大人竟然當真了,甚至還故意挑唆一下子,讓王掌櫃的下不來台。
“去就去,誰怕誰,将這門全都關上,把這貨物都端上一起上衙門!”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瞧着看好戲跟着他們一路往縣衙裏走去,大人一直在一旁觀察着王掌櫃的神色。
此時他的臉上早就已經布滿了汗珠,但是因爲倔強,根本就沒有上前将汗珠抹去。
“我說王掌櫃的你也不必如此耿直,若是早早的承認錯誤,興許這件事情還能夠順利的解決。”
王掌櫃一聽,這不是簡直要了他的命,方才在衆人面前誇下海口,若是在此時承認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那簡直就是打了自己的臉。
往後他的那個胭脂坊恐怕也開不下去了。
“趕緊閉嘴,别以爲誰一張口吓唬我,我就怕了!我王富貴!頂天立地,從不會害怕,倒是元阿玉!我們先在此處把話說了,若是這件事情是你們冤枉了我,那你們得賠付我一筆銀兩,從此不再賣有關于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
元阿玉停下腳步,雙手環于胸前,爽快的點頭答應。
還沒等王富貴高興,她便又來了一句:“若是王掌櫃的說假話,莫名頂替賣假貨的話,那就從此不再賣胭脂水粉一類的東西,而且還得賠付,就把你的那個胭脂坊賠給我吧!”
王富貴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抖着手指着眼前的元阿玉:“難怪是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看你早就已經想好了,預謀就是想要把我的胭脂坊給買下吧?”
說着王富貴拉着身側的那些百姓,連連說剛才的這件事情,讓所有人認爲這一切全都是元阿玉故意設好的陷阱,讓自己往裏頭跳等等等等,說的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元阿玉倒是非常的淡定,大人在一旁細心的關注着元阿玉的反應,瞧着處事不驚的模樣,心裏頭倒也有了一絲好奇。
王富貴眨眼之間就已經引來了不少的人在這裏看熱鬧,大人趕緊催促着讓他們去縣衙。
難道他們兩個人來到了縣衙之後,方才踏入一步,就見周圍人的縣衙,一突然的出現,趁着身側的一個穿着素袍的男子客客氣氣地躬了躬身子。
“大人。”
大人擺了擺手:“立即升堂!”
王富貴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指着眼前的大人,愣在了原地許久,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已經落入了她們兩人的圈套。
爲了能夠脫身,他隻能想了另外一個法子。
“哎喲,我我肚子好疼,我的去……”突然之間捂着肚子深深腹痛難忍,要離開上個茅房。
元阿玉上前一步将其攔了下來,王富貴裝的還挺像的,雙手捂着肚子彎着腰,見自己被攔了下來,在門口氣得上竄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