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來之時微微的皺眉,臉上更是一臉嫌棄:“這種地方也好意思叫我們倆來?”
“行了行了,趕緊做事吧,隻要把事做好了還愁啥?”
兩位嬷嬷一言一句的嘟囔着,不過手腳倒是勤快的很,轉眼之間就已經将手裏頭的活弄得差不多了。
原先雜草叢生的院子,一眨眼被收拾得幹幹淨淨,活生生的換了一副模樣。
“有人嗎?趕緊去打盆水來!”小七在屋裏頭等待多時,但是總是沒有見到有人來此,這才實在是忍不住了出去找人。
剛剛吆喝了幾聲,就看見兩個在院子裏忙碌的背影,二話不說立馬走了上去,詢問了一番。
兩位嬷嬷也猜得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連連點頭,二話不說幫忙又是煮水,又是幫着老婦人洗了洗身子。
這老婦人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态,所以她們兩人也不顧一切,一邊給人沐浴,一邊罵罵咧咧的。
将近洗了三回,總算是将這老婦人身上的那些污穢全都洗淨。
同時又把房間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小七這才上前幫忙針灸。
因爲針灸的時候需要靜下心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
所以就讓人在外面守着。
等到針灸完畢之時,外頭早已經天黑了,但是若想要把這老婦人的病治好,必須還得配合服藥。
因爲先前王夫人根本就不知曉這婦人到底得了什麽病,因此他來的時候并沒有帶齊藥材。
還缺少一部分的藥材,小七正準備出門去取一些藥才回來,連夜熬制,然後給其服下。
剛走到門口處,卻被兩個嬷嬷攔了下來。
“不知兩位嬷嬷,這是何意?”
小七見此疑惑不解,不知道這兩位嬷嬷爲什麽突然将其攔了下來。
兩位嬷嬷臉上帶着一絲嚴肅:“抱歉,這位大夫夫人說了,若是不能将此人并治好的話,大夫不可以離開此處。”
小七皺了皺眉,心裏的不安,慢慢的浮現了出來:“誤會了,我是因爲走的太匆忙,并沒有帶足藥材,這不是準備取一些藥才回來。”
本以爲自己解釋清楚之後,嬷嬷一定能夠放行,但是未曾想,這嬷嬷說什麽也不願意放,而且同時讓小七說出藥材的名字,她們二人其中一位自行去處理。
小七無奈隻能硬着頭皮應了他們的要求。
此時的時候回春堂還沒有關門,嬷嬷來到了回春堂,取了藥材之後,便一直往府上趕去。
白術已經覺察到了異常,但并沒有做聲,而是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匆匆地跟在了那嬷嬷的身後。
來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
一直躲在了暗處。
藥材取回來之後兩位嬷嬷就把藥材給煮了,因爲先前王夫人說了,不讓他離開此地,無奈之下他隻好在附近的地方小住了下來。
之後有着兩位嬷嬷伺候着屋裏頭的那個老婦人。
王夫人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之後,便立即給丞相夫人捎了一封信,特意告訴她明天去看好戲。
丞相夫人别提多高興了,特意讓人去和京城附近的衙門商量好了,明日一早便到府上去捉人。
白術因爲看到了那封書信起了疑心,所以就趕緊趕忙的來到此處。
不過并沒有沖動的闖進去,而是待在了這外面等候多時,看看裏面的情況。
瞧着附近的那些燈全都已經熄滅之後,他才悄然無息的翻牆而入。
次日一早,兩位嬷嬷故意起的很晚,不去理會,也沒有去打擾小七。
沒有想到的是,小七早在子夜之時匆匆的起床,已經瞧見了那些人的手段。
等到那些人回到自己的屋裏休息的時候,他悄悄的來到了老婦人的房間,果然發現了其中的蹊跷。
原先老婦人的身子經過他的調理臉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此時見到的确實臉色蒼白。
小七暗道不妙,上前把了把脈,然後給老婦人再次紮針,過了一個時辰之後,這才脫離了險境,他徹底松了一口氣。
老婦人也悠悠轉醒:“孩子,你趕緊離開吧,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别……别再此處被人害了……”
正在此時,小七似乎瞧到了門外面驚怕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剛想着躲起來的時候,門口燈的人已推門而入,露出了一個熟悉的腦袋。
“白術姐姐!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小七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白術,讓他幫忙把這老婦人帶出去,同時再去找一個替身過來。
“那你怎麽辦?”白術最擔心的就是小七,他光有着一身醫術的本領,其他的功夫一點都沒有。
“别管我了,這個老婦人人一定知道這背後到底藏着什麽秘密,你趕緊走吧,我知道那些王夫人什麽的,肯定是有人設下的圈套……”
白術完全扭不過小七,這才連連點頭,轉身離開,同時告誡他要小心爲好。
“大人就在這裏頭!林夫人小心腳下。”
次日,一大老早王夫人便帶着人匆匆的趕往這個地方,一聲吆喝,兩個嬷嬷匆匆地走了出來,跪拜在地上。
小七也緩緩的走了出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大人就是他!”其中的一位嬷嬷見到小7站了出來,立馬伸手指認,就是他殺害了老婦人。
大人二話不說,将小七直接壓了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可什麽都沒做,而且王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王夫人扯着手帕,抹了抹自己臉頰上的淚珠:“你這心狠手辣的大夫也好意思說,我原先以爲你是一個很好的大夫,能夠醫治,但未曾想拿了錢卻卻将我年邁的母親給……請大人做主!”
什麽!?那裏頭的老婦人竟然是王夫人的母親!
小七當時可真真切切的聽到王夫人所說的是奶娘,很可能轉眼之間變成了老夫人。
“王夫人,你說話可得憑證據,而且先前你可是告訴我,這裏頭隻不過是您的奶娘,怎可能是老婦人呢?”小七也根本不饒人,同時認爲眼前的這王夫人就是故意而爲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