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點名的二位吓了一跳,但也未曾想,元阿玉竟是如此的惱火,幾個人無奈之下把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元阿玉聽此心中滿腔怒火。同時又感到自己的無用。
若不是因爲自己,他的兩個哥哥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心中一段悔恨。
“夠了,你們二人莫要再提了,此事不關阿玉的事情,本就是我與大哥兩人自己做下的決定,如今隻要是阿玉歸來,我們兩人做的這一切也都值了。”
元阿玉哭着搖了搖頭,他很是痛恨自己,若是自己有點本事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術和三七二人上前勸阻。
“阿玉姐姐你莫要再哭了,有這點哭的力氣,倒不如想想辦法将他們二人的傷勢給處理好。”
未曾想其他幾人的那番話,倒不如小七無意間說的一句話。
瞬間讓元阿玉重新鼓足了勇氣,振奮了人心。
元阿玉重重地點了點頭,先是瞧了一瞧,大哥的腳上的傷。
還沒有打開紗布,就已經能夠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小心翼翼的打開這紗布,完全已經有了幹涸的血液,粘連到一塊了。
光是看着裏頭滿是腥紅腐爛,鼻尖一酸差點又哭了出來,但是這一回元阿玉緊緊的咬着下唇,并沒有哭出來。
将近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總算時間腳上的紗布全都如數解開。
這原先嫩白如玉的雙足,轉眼之間變得腫大,且潰爛不堪。
“阿玉沒事吧?”元瑾瑜很是擔心,瞧着元阿玉的神色似乎蒼白了一些。
“阿玉沒哭,我真的一點都不疼,隻是看着有些吓人罷了,是個男子漢,這點苦我還是能夠承受的。”
不管元瑾瑜如何的解釋,在元阿玉心裏已經深深地紮了一刀。
傷口沒辦法愈合。
“放心,大哥二哥,我一定盡我所能,将你們抑制好的一定能夠恢複原有的狀态。”
元瑾林和元瑾瑜二人很是高興,但也并沒有多大的希望,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幾日元阿玉的事情,這皇宮裏頭還尚未解決,因此這幾日他無需踏入皇宮去處理事情,可留在家裏頭。
正好趁着這一些空餘的時間,在家裏頭幫忙醫治兩位哥哥的傷勢。
元瑾林的傷幾乎都在屁股瓣上,那個地方先前小七處理的妥當,因此傷口也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但元瑾林身體似乎因此而變得虛弱不堪。
故此才會到如今都還沒有能夠下地行走。
元阿玉瞧了一眼,便立馬去了空間,取了一些泉水,然後讓三七和白術二人前去回春堂取一些藥材回來。
元阿玉獨自一人在家中開始搗鼓着做藥材。
元瑾瑜因爲受了傷,不方便去前往書院,因此特意給他放了一些假期,在家中好生養傷,等傷勢痊愈之後再去學院讀書。
“阿玉,莫要再忙活了,好好的休息休息吧,你身上的傷也并沒有好到哪兒去。”
元瑾瑜坐在輪椅上,瞧着在院子裏獨自忙活着的元阿玉,心中微微收緊。
“大哥?你覺得傷口如何,我現在正在制藥,待會兒給你取一些東西來,在傷口上敷着沒多久就能夠痊愈了。”
元瑾瑜并沒有其他的想法,覺得隻要能夠活着,那便是上天賜予他的一番幸運。
“阿玉,聽大哥說大哥真的沒什麽事,倒是你——”
元瑾瑜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天牢之中,滿是傷痕的元阿玉,鼻頭不由得酸了。
“大哥你瞧,我現在早就已經強壯的如同一頭虎,而且先前的傷痕早已消失,不瞞你說,先前在天牢裏的時候,那些個公公早就已經奉陛下之命,把我身上的那些傷處理的差不多了。”
聽到此處算得有了一些安慰。
元瑾瑜仍然舍不得讓自己的妹妹在此處忙碌,也想要幫忙。
元阿玉本想拒絕,但瞧着他一副愧疚的模樣,無奈隻得撿了一些比較輕的活交給他。
元瑾瑜甚是高興,再加上他本就是讀書的料,腦袋聰明的很,這才半炷香不到的事情,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
元阿玉将手裏頭的那些活全都幹完了,之前的那些藥丸也已經搓成了一顆顆小小的藥丸放在木質的盒中晾着。
此時皇宮内地下也已經知曉了元阿玉的事情,也知道元阿玉是因爲某人的陷害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正當這皇上準備讓元阿玉恢複先前的官職時,龍承吟突然出現。
“陛下,秦王瞧見說是有要事要與陛下商議,此時正在殿外守着。”
皇上思索了三分,先前在三司會審之時,秦王也在現場,這次前來興許便是聊着元阿玉之事。
本想拒絕,但而後想想就由着他了。
“那即使如此,将人請來吧。”
話音剛落,剛才開口說話的公公立即将人給請了進來。
龍承吟獨自一人跨進了大殿,上前行禮:“兒臣叩見父皇。”
“平身,此次前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啓禀父皇,先前在三思會審之時而成已經知曉,這其中背後另有隐情,望陛下熟知?”
皇上微微促眉,但也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拂了拂袖,讓其立即将此事彙報而上。
原來龍承吟與元阿玉分開之後,并沒有說出實情,原先這元阿玉應該是仍然扣押回來,讓皇上定奪是否釋放。
但又因爲龍承吟獨自一人做擔保,讓其先返回家鄉,看看家中之人,而後自己來此問問皇上的意見。
同時他也覺得此事背後有人作亂,故意讓人調查了一番,這才順藤摸瓜的查到了真相。
此事的真相讓人錯愕。
竟然是魏王之母柔貴妃!
龍承吟倒也并沒有隐瞞半分,爲了能夠讓元阿玉在牢獄之中受盡的那些苦楚如數奉還,特意将此事親自彙報給皇上聽。
皇上一聽龍顔大怒。
“豈有此理,竟然有此事!來人趕緊将這柔貴妃速速給朕壓來,朕要好好的盤問盤問,這事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