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事開門,還未等開口,就見眼前的茉莉拿出手中的腰牌。
見此吓得趕緊下跪,卻被茉莉制止,兩人立即關上了門,進入了屋内。
“奴婢參見茉莉姐姐,不知柔貴妃有何事想要讓奴婢幫忙?”
“快起來,從今日起,我便是你這醫女館内的一員,隻是我這是按柔貴妃的指令辦事,所以你這養女——”
女管事立即明白,自己這個養女于秀兒在這醫女館裏面稱霸稱王,這冷不丁的進去一個人自然又是她欺負的對象。
“奴婢明白明白,立馬就去辦,還請茉莉姐姐放心。”
“去把人叫來剛好有事,我要與她好好的聊聊。”
此話一出女管事自然不會怠慢,匆匆忙忙的趕緊把于秀兒等人給叫來了。
立馬和眼前的茉莉介紹了一番,同時也讓他們好好的聽着茉莉的管教,也把這茉莉的身份告知。
眼前的這些人吓得趕緊一哆嗦跪倒在地上,她們也知道茉莉既然是柔貴妃,那裏的人自然不能得罪,禮數什麽的也是要的。
“好了好了,在這個地方也無需理數起來吧,我方才說的那些話,你們都已經記下了嗎?往後我的身份你們幾個都得爛在肚子裏,之後就得按着我的意思去做,放心,辦得好柔貴妃不會忘了你們的。”
“但是比如說你們其中有誰說漏了嘴——那我可就不保證會是什麽下場了——”
原本幾個人聽後還是很高興的能拿錢辦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轉眼又聽聞,若是說漏了嘴,下場貌似很慘。
幾個人吓得立馬點了點頭,不再吭聲,匆匆忙忙的跟着茉莉一起出去了。
女管事爲了不讓人引起懷疑,便又跟着那些人一同出去,然後和像以往一樣将茉莉介紹給衆人。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于秀兒等人因爲之前的事情也已經慢慢的恢複了,不過每回看到元阿玉的時候,這眸裏仍然帶着一絲怒火。
正準備想要上前發怒,但轉而想到如今已經有人幫着他們收拾,因此他們幾個人也可袖手旁觀,忍一時,後面有的她受呢。
茉莉一上來就讓于秀兒等人帶着他去見一見這元阿玉到底長什麽模樣。
“那裏正在洗藥材的,那便是元阿玉。”
于秀兒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洗藥材的元阿玉,元阿玉忙的正歡,根本就無暇顧及周邊有什麽人。
茉莉大老遠的就打量着不遠處,正在忙碌的元阿玉,光是看着倒是覺得這元阿玉确實長得有幾分姿色。
甚至覺得還有那麽一絲狐媚的氣息。
瞧着元阿玉纖纖細嫩的雙手,就可知在家中定是不幹什麽粗活的女人。
“此處的藥材可還有多少,都紛紛讓她一人做了,然後那些需要研磨的藥材全都讓她一個人在今天做完,不做完别讓她回去。”
一直欺負人的于秀兒,萬萬沒有想到欺負人的境界還有如此之高的,表面上到也沒有覺得有多麽的苛刻。
“簡直是妙啊,果然是高人,我怎麽沒有想到,走走走,我們趕緊去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幾人頗爲高興,匆匆的跑了過去。
“元阿玉,讓你做點事情怎會這麽慢呢?院子裏的那些藥材多的很,趕緊将那些藥材全都搬過來洗了曬幹,今天要研磨的,今日之前,未将此事做完,便莫要歸去了。”
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撂下一句話,以爲自己了不得卻未曾想,在元阿玉的眼中,這些人也隻不過替人辦事罷了。
“怎麽?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那人見元阿玉一動不動繼續幹活,心中的憤怒感倍增,又提高了嗓音,沖着她吼了一句。
但未曾想,這元阿玉根本就絲毫不害怕,突然之間擡頭與其對視:“你這是要讓我違抗聖命嗎?”
于秀兒瞬間語塞,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元阿玉竟然用皇上來壓他。
心裏頭萬分的生氣:“你這是什麽意思?此事與皇上又有半分的關系?”
元阿玉不慌不忙地道明了真相,眼前的于秀兒,瞪着眼睛,啞口無言。
站在不遠處一直觀望的茉莉,瞧這于秀兒等人很快就落敗而歸,心裏頭滿是諷刺。
還以爲這于秀兒有多麽的厲害呢,結果也隻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就連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人物都沒辦法收拾。
也真是枉費她的一份心思。
茉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慢慢悠悠的走上前去,先是對着于秀兒以及元阿玉行了個禮。
“秀兒姐,阿玉姑娘,阿玉姑娘請莫要着急,其實此事并不是秀兒姐的意思,這可是上頭的意思——我方才來此沒多久,便無意間聽到的。”
這茉莉突然的出現,也并沒有像這于秀兒,也并沒有直接對元阿玉出手。
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居心。
如果聽着那人口中的意思,元阿玉誤以爲此事和先前的皇後娘娘有關,無奈的歎息,爲了不讓龍承吟受此連累,也隻能硬着頭皮硬上。
“既是如此那麽方才都有得罪,還請秀兒姐不要放在心上,此事既是上頭的指令,我便會好好的完成。”
茉莉和于秀兒等人一同離開,這一路上于秀兒簡直對着茉莉刮目相看,同時也學到了不少的知識。
未曾想這女子竟然如此的厲害,并沒有挑明到底是何人指使,也并沒有透露出上家到底是誰,隻是讓其自由猜想。
即便是此事落敗,也有個身側的由頭。
這簡直妙哉。
“茉莉姐姐真是聰慧呀,僅憑一句話兩方不得罪,還多了個好感。”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手下的,接下去的事情由你們自己辦了。”
于秀兒高興不已,連連點頭,送走了茉莉。
元阿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以爲龍承吟出面,不管怎麽着,自己這個罪責八成也就沒問題了。
卻未曾想仍然是落得了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