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甚至還沾染了一些藥材的殘渣。
虧得方才元阿玉洗的速度快,不然他們身上可得挂着許許多多的藥材,倒也屬實浪費了。
“哎喲喲~不好意思,我剛才手一抖就滑了,我瞧着你們身子骨挺虛的,不如剛好借着藥渣補補身體?”
本來那幾個女人因爲元阿玉的舉動,氣的青筋爆出雙眼猩紅,隻是她們都未曾想元阿玉說出了這一番話,更是對她們的羞辱。
“你這個賤人,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方才的那幾個人已經迫不及待了紛紛扔下手中的水桶上前,便與方才地元阿玉掐到了一起。
就連放在一旁準備曬幹的藥材也被撞的落在地上一塌糊塗,被人踩的粉碎。
路過的那一些小醫女也根本就沒有相救的意思,瞧見眼前的模樣,便急急忙忙的跑到女管事那一處告了狀。
“什麽?豈有此理,她們現在在何處?還不趕緊帶我去!”
女管事本在自己的房中正在書寫一些文案,這冷不丁的有人沖了進來,就連禮數都忘了。
連連忙忙的說清楚情況,卻已經讓她無法壓制心中怒火。
扔下手中的筆墨匆匆拂袖而去,大老遠的便見庭院中已經團成了一片。
身上的衣裳也破爛不堪,頭發發飾一塌糊塗。
“住手!通通給我住手!”
女管事見此情形,氣的趕緊大聲呵斥,其他的幾個人紛紛上前将其拉開。
費了好大的力,幾個人身上破爛不堪。
女管事的養女于秀兒被人拉開之後,立馬在那邊凄凄慘慘的惡人先告狀。
“管事,是她,您瞧瞧,您瞧瞧,我們身上幾個都被她搞得一塌糊塗,身上全都是殘渣,她竟然,竟然把那些髒水全往我們身上潑!”
元阿玉既然不是那一種能夠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聽到這裏便又立刻辯解:“不是這樣的女管事,是他們先來招惹我,我也隻不過是不小心,所以才會——”
“元阿玉!你這話說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夠了!所有人通通給我回去,你們幾個全都給我過來!”爲了不讓此事鬧大,女管事立即把幾個人給叫到了屋裏頭。
“将手伸出來。”一聲呵斥,所有人乖乖的把手掌錄了出來,手心朝上,元阿玉雖不明白,也隻能硬着頭皮跟着她們一同做。
女管事轉身手中便,已經多了一把很粗很大的戒尺,在他們手上來回的各打三十下。
一下一下的很重,拍的大約三十多下,手心已經紅腫,甚至還開始冒出血絲。
“你們兩個回去吧,記得罰抄。”幾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離開。
但唯獨隻有元阿玉獨自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元阿玉知道肯定沒什麽好事,畢竟這女管事心中一直偏向着于秀兒。
“元阿玉,你說說你來此地這才過了幾日,每回都有你,我可告訴你,這個地方可并非你的家中,想如何就如何,想幹嘛就幹嘛,如是真受不了,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歸去,
莫要在這個地方惹是生非,到時候别管是我,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辦法保得了你我言盡于此,你好好的琢磨琢磨吧,若是再有下回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元阿玉一直低着頭,但是心中憤意難消,沒想到這個人倒也如此的袒護,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有辦法去對付。
這一次,元阿玉不僅受了罰,而且先前那些活也變得越來越多了。
先前被元阿玉所救的歡兒,聽說了剛才的事情心驚肉跳,趁着那些人都不在的時候,偷偷的來到了元阿玉所幹活的地方。
“阿玉姐姐?”正在慢條斯理一幹活的元阿玉是在心裏頭也正在謀劃着一個計劃,突然之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響,讓她恢複了一些神智,轉而望去卻是之前的小醫女。
“你怎麽來了?對了,你身上的傷可好了一些?”
沒想到這麽久了,元阿玉仍然惦記的她身上的那一些傷反而心裏頭很是感動,但同時也很愧疚。
“多謝阿玉姑娘相救,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了,但是我聽聞方才的事情,有些害怕而擔心并來此尋你,你可有被他們欺負都怪我,早知如此就不應該與我——”
元阿瞧着歡兒的這幅模樣心疼不已,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寬慰了一番。
“沒事,隻不過是小事情罷了。”
歡兒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從懷中掏出一個熟悉的瓶子遞了過去,這些錢便是元阿玉給她制的特殊藥膏。
“聽聞你受傷了,你這個用的很好,我如今身上的疤痕已經好了許多,你這就拿回去先用着吧。”
元阿玉很是高興原本想拒絕的,但轉而一想,若是這個時候這般模樣回去的話,怕是要被大哥二哥的人擔心了,這才迫使點了點頭,在這個地方用了一些藥膏,這才把剩下的歸還。
“我用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繼續用,身上的傷疤還沒好透,可别斷了。”
簡單的閑聊了一會,歡兒這才不依不舍的離開。
元阿玉則是在幹活的同時暗中觀察着于秀兒等人每天的動向。
因爲上一回的事情更是證明了于秀兒和女管事兩人的庇護,所以明着鬥不過,不過元阿玉想着來個暗裏鬥。
最近一直在皇宮裏頭的龍承吟,心裏頭總感覺不踏實,自從元阿玉進了皇宮之後,總感覺是刻意安排。
讓人一直盯着魏王,但是魏王也并沒有任何的舉動,這更是讓龍承吟覺得甚是奇怪。
無奈之下,隻好讓阿齊派個人去打聽打聽醫女館内所發生的事情,畢竟那個地方都是禦用的,都是明晃晃的進去,到時候發生什麽事,可就說不清楚了。
阿齊呆在這宮裏也有些年頭,再加上和龍承吟相處了這麽久,自然也了解他心中的想法。
話說回來,阿齊倒也很是擔心元阿玉的這個性子。
能不能安安全全的在這皇宮裏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