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頭一回見着這些人,如此不要臉的,被罵了竟然還能敢在此原地不動。
自從這蕭懷恩出現之後,更是坐實了那些人心中的想法,外面的那群人又開始指指點點。
議論紛紛了起來,但是說話的聲音很是小,并沒有讓人聽清楚。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我再說一遍看病的趕緊進來,不瞧病的趕緊離開!”白術在一旁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對着眼前的人便是一番呵斥。
這些人見到白術吓得立馬四處逃竄,這個白術要比三七來的嚴厲多了。就怕她一個暴怒真的把那些人給狠狠的揍一頓。
“白術!你在做什麽?”在裏面收拾藥材的元阿玉突然聽到外面的動靜,便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匆匆走了出來,正瞧見那些人四處逃竄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
“元姑娘——”
“元姑娘,剛才确實是外面的那些人的不對。白姑娘對的很對,你不必這麽對她。”
蕭懷恩趕緊上前解釋,元阿玉如今對他很是信任。隻是也想不明白那些人爲何要這麽做。
“原來是這樣,白術對不起,我方才錯怪你了。但是——往後即便那些人對你如何你也莫要那樣。”
白術點了點頭,其實她知道自己方才做的是錯的。
“阿玉姑娘——”
屋裏頭的氣氛還未緩和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不是阿秀姑娘嗎?這是怎麽了?難不成家裏的人又病了?”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瞧病。竟然還是一個熟人,不過元阿玉看着她的神色便已經知曉,應該并不是來瞧病的。
但是元阿玉并沒有開口,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出現。
“阿玉姑娘,這次并不是,并不是來瞧病的,我來是把這些藥還給你。”
元阿玉以及回春堂裏面的人震驚。
根本就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竟然會讓這個家境困難的人做出此等的事情。
阿秀欲言又止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匆忙的放下東西,轉身離開,卻被三七攔下。
“等等!不管怎麽說,至少得交代一個緣由吧?”
“對,若是真心困難的話,這是先前你給我的藥材錢,我這次分文不取。”元阿玉從自己的兜中掏出阿秀的藥材錢,還到了阿秀的手中。
阿秀低眸瞧着手裏頭的那些錢,微微顫抖,眼眶微紅。
“對不起!阿玉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婆婆說,要是這次不把這些藥材全部退回,她,她就撞死在我的眼前,對不起,對不起——”
阿秀一邊哭着一邊對着元阿玉不停的磕頭,眼淚也不停的落下。
元阿玉最看不了眼前的這個情形,趕緊一把把她拽了起來,讓她離開。
阿秀哭着道歉,離開。
“元姑娘你爲何要這麽做!”三七有些委屈。
元阿玉都已經這樣了,那些人竟然還如此不依不撓的,沒有一個說法,實在是過不去。
三七氣沖沖的跑出去想要讨回一個說法,但是還是被人攔下。
“此事不對勁,蕭公子你來此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蕭懷恩這麽一說這才想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這麽一回事。
他仔細的回憶,把今天的那些異常說了出來,元阿玉心裏頭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一定是有人在故意使壞!蕭公子,我想還是麻煩你最近不要出現了。”
這句話對于他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
“啧啧啧——沒想到元姑娘竟然是這種人——”
還沒有把心中的猜想說出。就已經看見門口處有幾個大娘站着。言語之中帶着一絲諷刺。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别說是三七了,這會就連是一向很是穩重的白術,見眼前幾人口出狂言,甚至還侮辱元阿玉,心中意難平。
上前便是呵斥,但轉而想想,此事确實如同元阿玉所說的那樣,太過蹊跷,怎會轉眼之間那些人的态度竟有如此之大。
那幾個大娘被她這麽一吼倒是退了幾分,但是他們幾個大娘的眼神一直帶着諷刺。
“白術不可!”元阿玉趕緊上前爲的就是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将白術叫到身後。
元阿玉上前客客氣氣的詢問:“大娘,不知我到底做了什麽錯事,爲何你們這些人會要這樣的說?”
身側一旁的蕭懷恩也亦是如此連連點頭,很是好奇,卻未曾想,兩人的舉動卻落在了眼前的幾個大娘的眸中。
笑意更濃,諷刺的某眼神更爲欲裂。
“我說大娘若是沒什麽事,就不要摻和一些閑事,若是這不舒服就來這元姑娘的回春堂好好瞧瞧,我保證原姑娘的醫術高明,一定能把你們二位給治好的。”
蕭懷恩也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明白着就是對着元阿玉來的,心中憤憤難平。
見他們幾人不願說,她也隻能将眼前的大娘嘲諷一番。
眼前大娘竟用一個怪異且智障的眼神關愛蕭懷恩就差她開口詢問。
“哼!你這人怎麽不知好歹,明明是這位姑娘——”剛要說出口,卻被身旁的一個大娘攔下,但是蕭懷恩蹙眉立即明白這其中一定有什麽用貓膩,見他們二人準備逃開上前攔下。
“快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你們用這樣的眼神?”
幾個大娘無奈也隻能拍開了蕭懷恩的手,把最近的事情說了出來。
“依我說呀,蕭公子如今不是正開心的嘛,而且有元阿玉這個姑娘如此死纏爛打,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過這阿玉姑娘沒曾想就是這樣的人,長得好看作勢也可挺好,但是竟然私底下——”
蕭懷恩壓根就沒有往那一處想去,原本隻不過想要讨好元阿玉,但未曾想竟然惹了一些是非,若是此事被元阿玉知曉的話,那麽先前做的那一切努力全都得一掃而空了。
想到此處,蕭懷恩更是惱火,伸手緊緊揪着前面大娘的衣襟怒斥:“這到底是誰說出來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