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回眸望了望,他們兩個人剛想要反駁,但轉而一想,眼前的兩個人先前可是宮裏面的人,不愁吃不愁穿的,怎能會對于這樣的事情有過了解。
對此她才輕笑一聲,慢慢解釋:“你們兩個呀,有所不知,其實在我們看來,這簡單不過的食材,但對于她們來說可是一整年或者一年半載的食物。”
兩人聽到此處很是詫異,沒曾想這京城上竟然還以後生活過得如此落魄之人。
方才又細細想着元阿玉所說的那一番話,确實很有道理,再者她們兩人之前可都是在給人做事,那些人的身份不簡單。
自然不愁吃穿。
即便她們吃的穿的也算不上有多麽的好。
“元姑娘說的是,是我們二人考慮不周!”白術要比三七做事的時候成熟一些,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并且對于元阿玉道歉。
“這并沒有什麽,你們并沒有當時說出口,讓别人難堪,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了,時辰差不多了,你們也趕緊去忙碌吧,幫忙把那些沒有處理好的藥材趕緊再加一些進去,若是有殘缺的,盡快寫在紙條上告訴我。”
元阿玉交代了幾句,然後又把眼前并未吃完的那些東西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蕭懷恩見眼前的這些東西可都并沒有吃上幾口,又被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不免心中心疼。
“元姑娘就隻吃這些嗎?”
元阿玉擡頭,瞧了一眼,臉上挂着委屈的人,守住的動作并沒有就此停下,同時又對着他使了個眼色。
蕭懷恩蹙眉,轉而就聽到門外有一些細小的聲響,轉頭望去,這才發現門口處陸陸續續已經來了一些病患,這才明白過來。
“元姑娘還真的是一個好醫者。那即使如此我便不做打擾了。”蕭懷恩知道自己在此處多留也隻能是個累贅,便隻能不甘情願的起身默默離開。
經曆過一天的診斷,元阿玉也早就已經累的胳膊肘都快擡不起來了。
三七和白術到了晚上打烊的時間早就已經快速的将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去了。
“元姑娘可是累了?”
“若是累了,不如在此處稍稍的緩一緩?”三七和白術見此心疼,她們二人上前幫忙捏肩。還别說雖然她們兩個人是以武出身,但是捏肩力道竟然也剛剛好。
元阿玉很快肩處的那些酸痛感消失,擡頭望見外面的天色也已經轉了黑色,便趕緊拍了拍手,讓她們趕緊停一下。
“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去吧,他要是再不回去,他們兩人該着急了。”
“元姑娘真的沒事嗎?”元阿玉搖了搖腦袋,出了回春堂,剛剛入夜,外面竟然有了一絲寒意。
元阿玉裹了裹身上的外衣,繼續往外走。
一個黑影出現,打斷了她的路。
“什麽人!?”眨眼兩道人影出現在元阿玉的面前,怒視着不遠處突然跳出來的人影。
“是我。”
“阿齊!?”元阿玉聽到那人的聲音之後就已經知曉,同時眼前的二人也放松了警惕。
不過她們二人并未離開,生怕眼前的這個人趁人不備。
直到此人走進,透着路邊的那些微弱的燈光,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真面目。
“元姑娘!此次前來是來拿取之前說好的藥物。”元阿玉知曉的,因爲今天早晨才想起,剛剛抽空制成。
從懷中掏出一個鐵質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奉上,不知爲何,今日見到的并不是龍承吟她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
但又并未多數,隻是雙手将手中的那個小盒子遞了過去,同時也告誡這個東西如何食用。
“好的,知道了,在下一定如實轉告,請元姑娘不必擔心。”
說罷,阿齊轉身離開,卻被元阿玉給叫住了:“等等!不知這長甯公子近日可好?那些寒毒可有再次發作?”
阿齊不免站在遠處偷笑,将近過了許久,這才忍住笑意,但并未回頭:“公子近來不錯,寒毒也并未再發生,這個都是元姑娘的功勞,我家公子說了,待到空閑之時,便請元姑娘吃上一頓飯表示感謝。”
阿齊說完便匆匆離開。元阿玉的眸子一直望着,早就已經消失離去的背影沉默。
三七和白術兩人在此處一直喊着,元阿玉并沒有給任何的回應。
“元姑娘!”三七沖着元阿玉的耳邊大聲喊,差點把元阿玉喊破了魂。
“三七!做什麽呢?我耳朵好得很,爲何叫的這麽大聲?”元阿玉伸手掏了掏耳朵,方才那陣痛的感覺仍然存留,要是這丫頭在喊得重一些,恐怕這耳朵還真的不保了。
三七弩了弩嘴:這還不是人家喊了你好幾回都沒反應。
“元姑娘可有什麽心事?難不成是想什麽人了?”白術并沒有像三七那樣毛毛躁躁的,觀察力也比較細緻,所以很多事情她一眼就能看明白其中的奧妙所在。
元阿玉好像是被人戳穿了什麽,面紅耳赤,低着眸子,稍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幸好這個時候黑燈瞎火的無人瞧見。
不然還真的是丢大發了。
“咳咳——那什麽,還是趕緊回去吧,再不成他們二人怕是要尋來了。”
元阿玉這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立即匆忙地往家中的地方趕去。
這才走了一半,就已經見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大一小走了過來,還真的像元阿玉所說的那樣,二人等不及了,從家裏頭走了出來。
“阿玉?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晚?要是再晚一些,我還真的着急了。沒出什麽事兒吧?”
元瑾林瞧見不遠處的元阿玉便牽着身側的小氣,趕緊趕忙的上去,上去還未等人,開口便是着急的詢問。
“沒事,剛才在路上遇上了一個熟人,正好耽誤了一些時辰,這不才想起來,時間不早回來到半路就瞧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