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若不是有他的挑撥,以父皇的性子,決計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龍承吟當沒有看到龍青蘿的眼神,好心情的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誇獎道:“皇姐,這茶做得好。”
茶香四溢,一口下去,滿嘴留香,難得的是那股子苦澀味都沒有。
龍青蘿瞪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你這般到底是爲何?也不怕她們母子反撲得更厲害?”
婉貴妃不是吃虧的性子,龍承淵更不是,此時隻怕是已經想着怎麽收拾這個挑撥的罪魁禍首了。
自小,他就體弱多病,她這個皇姐是看在眼裏的,平日裏亦有照拂,即便她出嫁了,與自家兄弟姐妹關系寡淡,同他倒是親厚。
他平時張羅到什麽稀罕玩意,也會想着給她捎上一份,自然,她也是真心爲他。
否則也不會做了這惡人,闆起臉來教訓他了。
龍承吟笑笑,一臉雲淡風輕,“皇姐,夾起尾巴做人,也不見得多平安,他們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又怎會給我一條活路?我能做的,便是同他們鬥下去。再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沒有時時刻刻提防的道理,那弟弟我得多累啊!”
繞是他這話有幾分道理,龍青蘿還是不贊同,“不是教過你了嗎?狡兔三窟,隻要你行蹤不定,讓他找不着你,便是平安的。”
龍青蘿明白他的意思,但父皇還健碩,太子也立了,雖說是個不成器的,可焉知他不會繼承大通呢?
現在争,無疑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躲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龍承吟歎了一口氣,“今日來這一遭,無非就是想在老頭子面前露個臉,過個明路,遞上老四追殺我的罪證,也不過是想讓他勒令一下老四,讓他不敢再動手。沒想到,這效果要比想象中的好些。”
爲他而死的兄弟,其家人一直是他在奉養,如今老頭子要從老四的俸祿裏扣,也算是他贖罪了。
況且,老四和婉貴妃都被罰了,雖彌足輕重,但短時間内,他們是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動手了。
畢竟他若是再出了問題,老頭子就得把賬算在老四頭上,他隻怕還盼着自己好呢。
如此,也算是能安甯一陣子了。
“怎麽就鬧成這個樣子了?這陣是安生了,但你們也更加的水火不容了。”龍青蘿蹙眉。
若是龍承吟争赢了還好說,若是輸了,讓她們母子得勢,他怕是連個葬身之地都無。
龍承吟豈是沒有想過後果,但他絲毫不在乎,輕飄飄的道:“早就水火不容了。”
兄弟不睦,天下人都曉得了,偏生宮裏那位做個睜眼瞎,妄想父慈子孝,父慈或許是真的,但子孝.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一時,龍青蘿也不知該說什麽,隻能定定的看着龍承吟。
似乎他還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弟弟,又似乎再也不是了。
龍承吟挑了挑眉梢,不想再繼續這有些壓抑的事,轉而道:“皇姐,我來可不是爲了躲清閑的,而是想同你要兩個人,武功高強是其次,還要忠心護主的武婢。”
“武婢?”龍青蘿有些意外,“你不是向來不喜女子近身的嗎?怎的會同我要人?”
他那府上除了燒飯的婆子和灑掃的丫鬟,近身伺候的一個都沒,她甚至都懷疑那是個和尚廟了。
還不等龍承吟回答,龍青蘿卻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你你有心儀的女子了?”
此外,她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
隻見龍承吟點了點頭,“确實如此。”心悅一人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再說了,龍青蘿不是外人,他自不會瞞着。
“哪家的姑娘?容貌如何?品行又如何?我可有見過?”龍青蘿興奮起來。
這可真是鐵樹開花頭一次啊!
她這蠢弟弟可算是春心萌動了,也不知這人到底好不好?
“咳,容貌上乘,性子溫善,皇姐也不曾見過。”
龍承吟不自覺的就想起元阿玉那張嬌俏的臉來,忽而心神一動,臉都羞紅了。
“那便不是京中的姑娘。家世如何?”
“皇姐,家世不重要。”他看中的是她這個人。
龍青蘿一噎,心裏卻是不樂觀了,他避而不談,可見這姑娘的家世并不好。
生在皇家,對家世可是看重得很,他們怕是沒有什麽好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