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這才笑了,露出兩個甜甜地梨渦,“兄長光臨寒舍,一定會使其蓬荜生輝。”
“馬屁精。”元瑾林不甘寂寞,硬生生地插了一句嘴。
元阿玉瞬間就換了臉,告起狀來,“大哥,二哥又欺負我。”
元瑾瑜隻得闆起臉,假意要訓斥元瑾林,奈何元瑾林見了他就如同貓見鼠一般,撒丫子跑了。
元阿玉松開元瑾瑜,雙手叉腰,吐槽道:“二哥,你可真是欺軟怕硬啊!”
此話一出,元瑾林挽了袖口,作勢要上來揍她,元阿玉一邊躲,一邊讓元瑾瑜護着她。
三兄妹頓時打鬧做一團。
不知何時,小七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站在亭外,将他們三兄妹之間的往來悉數收入了眼底。
曾何幾時,他也是這般護着妹妹的。
“小七。”
“小七。”
元阿玉喚了幾聲,小七依舊呆愣着沒有反應,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孩子是怎麽了?”
一邊說話,一邊拉着小七細細查看。
元瑾瑜和元瑾林也圍攏了過來,滿臉擔憂。
小七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師父,我.我一時看入迷了。”
不知什麽時候,他們三人停止了打鬧,元瑾林更是背上了背簍,看這樣子,定是要去杏林街了。
“無妨,咱們得走了,等把回春堂打整好,咱們就開堂做診,屆時掙了銀兩,師父給你買糖吃。”
“多謝師父。”
一行四人這才把大門落了鎖,朝着杏林街去了。
另一邊。
皇宮之中,宣德殿。
一張金絲楠木桌上,擺滿了精緻可口的點心吃食。
桌旁,相對而坐着的兩人,一闆一眼極其神似,隻是一個滿身儒雅,一個面若寒霜。
靜寂半晌,終究是前者敗下陣來。
“怎麽?今日你入宮來,便是爲了跟朕大眼對小眼不成?”
文宣帝有些無奈,這個兒子許久未見了,這好不容易樂意見他了,還一句話不說,真是作孽。
龍承吟放下手中的玉質筷子,用帕子擦了嘴,才淡淡道:“非也。”
“那就快說。”再這麽下去,他這個皇帝都得被逼瘋了。
龍承吟拍了拍手,阿衍便從暗中走了出來,手中捧着一個木匣子。
龍承吟接過,放在了文宣帝跟前,“從前你說凡事講究證據,不願意處置老四,如今他的罪證都在此處了,要如何處置,你且看着辦吧!”說這話時,龍承吟依舊是冷冰冰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文宣帝卻是坐不住了,“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原以爲他們隻是兄弟不和,遠沒有到要打要殺的地步,不曾想是他想錯了嗎?
“三年前,龍承淵買通江湖上的殺手,對我設下天羅地網,一行十二人,最後生還兩人,若非他們拼死相護,如今的我早已是枯骨一具。九死一生回京後,我将他告到你面前,你卻說孩子間的小打小鬧,雖不成體統,但也犯不上打罵,隻禁足了事,我不依,你便說要講究個罪證确鑿,如今罪證齊全了,你若還要偏袒他,兒子也無話可說。”
龍承吟說了這一番話,滿含深意地瞧了一眼文宣帝,便徑直轉身離去。
三年前的舊賬,如今再翻出來,他也不是指望他能秉公處理,隻是想給死去的人一個說法。
更有甚者,他過夠了東躲西藏的日子,如今寒症要不了他的命,那他就要同他鬥上一鬥,同那個女人也鬥上一番,有些仇,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而已!
龍承吟走了,文宣帝拿起那些罪證看了一眼,光是刺殺就不下三場,頓時氣得一個哆嗦。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幸得扶住了桌子才穩住了身形。
隻是這一下,将桌上的東西都掀翻在地,碗盞碎了一地。
安公公送完龍承吟,剛要折身回來,便聽到裏間的動靜,急忙進去。
“皇上,您這是怎麽了?”安公公立時就扶住了文宣帝。
文宣帝揪住胸口的衣襟,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擡手指了指軟塌。
安公公這才扶着他走了過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文宣帝喝了一口,怒氣沖沖,道:“安公公,讓人去将魏王和婉貴妃叫來,朕有話要問他們。”
“是。”
文宣帝明顯就在氣頭上,安公公不敢打聽,麻溜地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