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後,還專門将她給叫到一旁緻謝。
元阿玉一笑了之,“我們是兄妹,一家子同氣連枝,不過是擔些責任罷了。何況大哥隻是面上嚴厲,愛說教幾句,不妨事。二哥可是多此一舉了。”
元瑾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又抱拳作揖,“小妹說得極是,爲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這還差不多。”元阿玉依舊笑吟吟的,“二哥,今日勞累了一天,你也累了,不如早些洗漱歇着吧!明日還有得忙呢。”
小七的來曆終究是要弄明白的,否則不僅元瑾瑜不安心,她也不放心。
元瑾林自是清楚元阿玉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遂點了點頭,“阿玉也早些歇息。”
元阿玉颔首,蓮步輕移,回了後院,不過她倒是不忙着休息,而是用意念進了空間。
昨兒個忙着看醫書病例,倒忘了将自己得來的藥材種子給種下了。
除了藥種,她還得了幾顆水果的種子,也不知是何種水果,不過種下去,等長出苗,也就曉得了。
鋤頭、水桶等農具是之前就買了放進來的,元阿玉怕弄髒了衣物,便回竹屋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将衣袖給挽了起來,做起活來也不會礙手礙腳。
元阿玉是過慣了苦日子的,做起事來也麻利,翻地、播種、澆水一氣呵成,做好了雜活,元阿玉才出了空間,躺回床上休息。
一夜無夢,翌日,醒來已是神清氣爽。
元瑾瑜早起讀書,順帶煮了清粥,元瑾林起來拌了個辣蘿蔔,隻等着元阿玉來,便用早飯了。
元瑾瑜給各人都盛了粥,這才坐下,道:“快些吃吧!用過飯後,咱們便去集市上打聽打聽。”
昨日夜裏,元瑾瑜私下找過小七,拐彎抹角的問話也沒問出什麽來,思來想去,總覺得不明不白的養着他,有些不大妥當。
總得去打聽一番,若真是孤兒,那就養得沒有顧慮了。
出門在外,元父元母又沒有跟來,自是長兄如父,元瑾林和元阿玉自然無有不應的。
小七喝了一口粥,看着元瑾瑜有些欲言又止,但看着他那嚴峻的面容,心底又有些打退堂鼓。
算了,讓他們折騰一番,求個心安也好。
用過飯後,收拾了碗筷,一行四人正要出門,卻有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元瑾林看着齊修就一臉警惕,“你來做什麽?”
莫不是他不在這幾日,蕭懷恩找上門來了?
齊修躬身一禮,隻差跪在地上了,“元二公子,元姑娘,小人也是沒有法子,我家公子.公子他吐血了,找了大夫上門,個個都束手無策。”
“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你找上我家妹子做什麽?她也有心無力。”
蕭家的水深得很,他給蕭懷義做事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可不希望自家妹妹再跟蕭懷恩攪和在一起。
畢竟腳踏兩條船,可是會陰溝裏翻船的。
“那日公子得了元姑娘的荷包,得睡了幾日安穩覺,想來元姑娘岐黃之術了得,齊修這才鬥膽找上門來。”
齊修言語之中滿是懇切,見元瑾林梗着脖子不爲所動,隻得跪在了元阿玉鞋邊,“姑娘,你菩薩心腸,小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元姑娘,我家公子不是忘恩負義之輩,若是你能救他一命,日後自有報答。”
齊修說着還磕了個頭。
元阿玉吓壞了,急忙将他給扶了起來。
他們可是同輩之人,這來不來便跪來跪去、磕來磕去的,她怕是要折壽哦。
元瑾瑜聽着這些話,有些迷惑,詢問出聲:“這是怎麽回事?你們還同蕭家大公子有牽扯?”
在黎山書院這幾日,他也聽說了不少逸事,自然也曉得這蕭懷恩是何人。
蕭懷義是個笑面虎,做爲其人兄長,隻怕也不簡單。
“大哥,算不得牽扯,隻是我培育那些藥株是賣給了蕭大公子的。那日見他咳嗽得兇,醫者仁心,我這才給了他一個安神的香囊。”
元阿玉簡短幾句便将事情給說了個明了。
隻是她想跟蕭懷恩做筆生意的事情沒提,未成的事情,也犯不着提起。
元瑾瑜緊蹙的眉頭總算是松了幾分,不過還是教訓道:“阿玉,你是女子,自當愛護自己名聲,日後這貼身之物,也不要再随意給人了。”
女子名聲,乃是當世之艱,猶如一捧米,灑一點,可就少一點。
若是元阿玉不知愛惜,敗壞了名聲,将來連嫁人都難,更别說找個好人家了。
元阿玉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觸了元瑾瑜的黴頭,答應下來,“大哥,阿玉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