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根據律條第三十九條言,貴族公子仗勢欺人,強搶民女,草菅人命,可不止關押這麽簡單吧。”
在沉重的目光注視下,府尹大人隻得先救這近火,他掏出罪狀條,甩下令條,冷冷的說道,“楚天雄仗着其父權勢,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特下此簽,秋後問斬。”
直到木質塊被扔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楚天雄似乎才回過神來,這一切不像是玩笑。
他頓時有些慌張的說道,“你們敢?你們可知道我父親是誰嗎?”隻是這聲音還沒來得及多響,便被一旁的爲衙役壓了下去。
見罪人被抓下去,那對夫妻頓時失聲痛哭起來,望向元阿玉眼神更是熱烈,“謝謝你,你可就是我們的活菩薩。”
元阿玉有些好笑,其實她什麽都沒有做,卻殊不知她是這件事情最得力的人,安撫下兩老的心情,她也準備轉身離開,卻見一旁那使府尹頗懼畏的人也一同出門。
阿齊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元阿玉素淨的衣服上,語氣間帶着一些熟悉,“阿玉姑娘。”
“你認識我?”元阿玉狐疑說道,那人驚覺口誤,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道,“我我是聽他們談起。”元阿玉點頭道,方才談論之間也知曉,面前這是秦王的人。
“秦王不愧是仁義君子,值得我們這些小百姓贊頌。”不管怎麽來說,這件事情能大怨得昭和這秦王少不了關系,她們這些小老百姓拍拍馬屁也不錯。
阿齊心中一顫,頓時樂開了花。
要是公子回去聽到了阿玉姑娘這些評價,指不定會開心。元阿玉隻覺得面前這個人神情有些奇怪,卻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她也沒再多理會,便徑自回了小院之中。
楚府中。
小厮慌慌張張跑過花園來報,“老爺大事不好了。”
其中立于書案前,身形沉重,氣勢偉岸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毛筆,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公子被府尹抓入獄了。”來人慌張說道。
自家兒子是什麽性格他自然知曉,不過那開封府府尹是他曾經的門生,想來也不會多爲難雄兒。
楚明允分外淡定,隻是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小厮就繼續說道,“判的秋後問斬。”
聽到這話,楚明允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到底是何事?”
那小厮将方才所探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楚明允好歹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很快就抓到了與衆不同的點。秦王怎麽敢在此刻現身?
如此說來,這位阿玉姑娘倒是分外特别。他目光一沉,嘴角彎出一抹冷笑。
“敢害我兒,休要逃脫。”
此刻元阿玉剛回到院中,尚不知自己被别人惦記上了。
元阿玉簡單收拾了些水來洗漱,她也沒有精力再去弄些飯菜,就着二哥離開前剩的小粥将就了一頓。
元阿玉休息了小半日,本來初到京城,不想太過惹人注意,卻因爲這件事情不得不露面,她想等着二哥回來,再計劃醫館一事兒。卻不料之前花了錢打聽店面的牙婆此刻傳來消息。
“杏林街尾有一家鋪子轉讓,這家之前也是做藥材生意的醫館,可包你滿意。”
既然要做藥材生意,有家像樣的藥鋪是最好不過的。
這一兩日她轉在京城之中,倒也感受出來周圍寸土寸金的價格,這還不是最難得的。最難得的是要有有合适的店位置,一般店面都是祖傳做的生意,鮮少有轉讓的,得知了這個機會,她自然是不想錯過。
元阿玉匆匆來到梳妝台前,将一頭秀發盡數包裹在藍色頭巾之中,換上一身玄色的男子常服,又用一些黑炭抹深面部輪廓,使其看起來更像男子才出了門。
按牙婆所說的地方,杏林街隔着她家宅子不到兩條街,日後若是要走動起來倒是方便。
青石闆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分外熱鬧。元阿玉混在人群之中,除了個子略顯嬌小,倒也看不出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