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笑了笑:“那周邊城裏能不能賣啊?”
“要是咱們家就在京城就好了。”元瑾林歎了一句。
去京城?
這春闱馬上就要開始了,考過以後,元瑾瑜就是舉人了,雖然不能馬上入仕,可是很顯然,這個小鎮的私塾已經不能教給他什麽了。
元瑾林現在跟蕭家密切合作,來回往返的時間簡直要比做生意的時間更久,也是不方便。
小鎮的發展終究是比不上京城。
思及此,元阿玉也跟着點了點頭:“再過些日子,多攢點錢,搬到京城去好了。”
“你想什麽呢?”元瑾林笑了,無奈搖頭。
怎麽就異想天開了?
在哪裏不都是好好過日子?隻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啊。
“二哥,你是不是馬上就要去京城了?能不能幫我找一點紫若蘭的種子?”
元阿玉眨了眨眼,看着元瑾林。
“那是什麽?”
元瑾林不是醫者,有些不常見的藥材,他也是不認識的。
尤其是這個紫若蘭,不要說是認識,簡直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紫若蘭,是一種很不常見的藥材,但是我有大用處。”元阿玉很認真的看着元瑾林:“你就幫我打聽着,沒有藥株就要種子,要是有成品那就最好了。”
其實還有很多藥材要用,可現在第一階段還是先用這個紫若蘭就夠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呗。
“行,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元瑾林笑了笑,溫柔的擰了一把元阿玉的臉頰。
元阿玉害羞的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醫館了,我現在可是正經的坐診大夫,很多患者都等着我去拯救呢。”
其實元阿玉倒是不着急去醫館,隻是她有點着急要去别院,畢竟施針的時間到了。
雖然每次看見那個家夥時,元阿玉都覺得是那麽壓抑,可是爲了錢,她還是可以忍受的,畢竟一次五十兩銀子呢!
掂了掂自己的小藥包,元阿玉俏皮的揚起一抹笑容。
一早上阿齊就在門口等着元阿玉,期盼的脖子都長了。
看見元阿玉,立馬笑出聲來:“元姑娘,您來了!”
元阿玉見阿齊這個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元阿玉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皺了皺眉毛:“你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公子等你半天了,快進來吧。”阿齊顧不上多說,直接帶着元阿玉去了内院。
元阿玉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所以也多了幾分熟悉。
一進門,便感到一股熱浪傳來,元阿玉一陣心疼,這馬上就要開春了,他的房間裏還跟蒸籠似的,偏偏就算是如此,他還穿的那麽厚,真是遭罪了。
“公子,元姑娘來了。”阿齊喜滋滋的進門。
看着阿齊這個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元阿玉覺得他好像是妓院的老鸨子似的。
而自己則像是那第一次挂牌的花姑娘。
“是先紮針還是先下棋啊?”
元阿玉看着龍承吟身前的棋盤,随口問了一句。
其實她很好奇,龍承吟爲什麽這麽喜歡下棋啊?是因爲身體不好所以隻能下棋嗎?
“随你。”
龍承吟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元阿玉還是感覺到今天的龍承吟似乎心情很好,說話都沒有那麽的冷冰冰了。
“那就先紮針吧。”元阿玉拿出自己的針包,看着龍承吟,她是大夫,還是治病第一。
龍承吟點了點頭,伸手開始去解自己的衣帶。
“你你你,你幹嘛?”
元阿玉下意識的别過臉去。
“你是醫者,不分男女。”
龍承吟眉眼之間多了幾分趣味,挑眉看着元阿玉。
聽見這話,元阿玉原本就紅的臉更是變得火辣辣的:“你!你快點!”
龍承吟慢條斯理的脫着衣衫,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會跳舞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元阿玉暗罵自己一句沒出息,做了幾個深呼吸後,這才能集中精力對準穴位施針:“還是一百零七針,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嗯。”
龍承吟淡淡的應了一聲。
元阿玉有些吃驚,她本來以爲這樣的話,龍承吟是不會回答的,卻沒有想到現在倒是乖巧得很。
元阿玉也沒有多說什麽,便依着穴位順序,把銀針一根一根的刺了進去。
“我回去以後好好研究過,你老是穿這麽多衣服也不是個事兒啊,所以我給你配了藥浴,記得每天都要泡,施針過後泡效果最好,大概一個時辰就夠了。”
元阿玉一邊下針,一邊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