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齊熬制的藥膏早已經做好了,藥效可謂是立竿見影。
繞是阿齊那種已經傷筋動骨的傷勢,也在三五日就得到了好轉。
隻是有一點點的副作用,生肌的速度太快、導緻傷口太癢,若非意志力非常,根本沒辦法抵禦。
不過,這點小小的副作用,根本不能給這種傷藥帶來半點瑕疵。
而阿齊則在自己主子的受益下,向元阿玉訂購了一批,當做常備藥。
雖然這種将靈泉直接當做藥材直接加入藥中的實驗,頗有成效,但在元阿玉看來,這并不是什麽長久之計。
這靈泉空間或許是她自帶的穿越福利,有朝一日總會用完,若是不能整體的提升這個世界的醫者的水平。
百姓們或許還是會因爲一場小小的傷寒而送命。
“二哥,阿齊他們要的傷藥已經做好了……”
“元姑娘,那我來的可正是時候。”
阿齊腰間别着一根馬鞭,比起初見之時,他現在更像是一位車夫。
阿齊一邊說着,一邊和元家衆人打了個招呼,在他身後還有幾個大漢,走路都帶着風。
“元姑娘,今日可有時間……”
“我還有藥草要培育,答應送給長甯公子的香囊,我已經準備好了,不如就請阿齊哥你代爲轉交吧。”
“既然香囊已經做好了,那元姑娘還是親自送過去吧,若是今日沒時間,明日可有?那後日呢?”
雖然不知道自己主子怎麽想的,但依照阿齊自己的感受,若在不讓元姑娘和主子見上一面,隻怕這手底下的人都不好過。
也說不上是怎麽回事,自家主子終日少言寡語,就算見到了元姑娘也不會多說幾句話,但每次聊完之後,總覺得主子開心了不少,底下人做錯事也罰的輕一些。
阿齊現在自己就是戴罪之身,要不讓元姑娘全須全尾的在主子面前晃一圈,隻怕他是一輩子都不能回到主子身邊了。
“妹妹,要不你就去一趟,這長甯公子的人品還是有保證的。”
元謹林一邊拿眼示意,地上排着的箱子,一邊暗示阿齊。
元阿玉翻了個白眼,這是人品的問題嗎?
這主要是尴尬。
每次見面,這長甯公子話也說不了幾句,兩個人就這麽隔着棋盤對坐。
長甯公子少言寡語,自是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可元阿玉是個正常人,自然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有了阿齊哥帶路。”
元阿玉放下了手裏的簸箕,不着痕迹的歎了一口氣。但還是讓耳力上加的阿齊聽到了,心裏免不了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唾棄了一把。
“元姑娘,要不披上那件披風?”
“現在還沒有冷到穿披風的時候吧?”
元阿玉狐疑的看了阿齊一眼,還是元謹林腦子轉的快,當下就說到:“沒錯,現在雖然天氣還好,但妹妹你才生過病,一定要好好的保養。”
說着便急匆匆的招呼自己娘,去給妹妹拿衣服了。
元阿玉嫌熱,并沒有穿上,隻是放在了臂彎處搭着。
她還想将這貴重的東西,送回給長甯公子。
車裏就隻坐着元阿玉,阿齊充當着車夫,之前見到的另外一位,卻是不怎麽見了。
元阿玉一時無聊,便假裝睡覺,又進去了靈泉空間。粗略看去并沒有什麽不同之處,但經過仔細的對此,她發現自己的靈泉似乎變大了一些,原本隻是方池水,現在整整擴大了一倍。
而在泉水旁邊的實地,也擴大了一些,能夠通過兩個人并行。
元阿玉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靈泉空間或許會随着自己對于靈泉的使用,而慢慢的進化,這讓元阿玉不由得翹起了嘴角。
馬車已經停了,阿齊撩開了窗簾,看着元阿玉撐着頭,睡得安穩,當下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輕喚了幾聲,沒讓她醒過來,阿齊隻能鬥膽上手碰了碰。
龍承淵就在不遠處的亭子裏坐着,看着這一切,突然出聲:“我來。”
阿齊立刻收了手,立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出。
還好自己有所顧忌,沒有直接上手,不然,這湖裏隻怕要多一具屍體了。
龍承淵坐進了馬車,看着元阿玉略顯稚嫩的臉,以及微微翹起的嘴角,忍不住的攤手去去碰。
“嗯?”
元阿玉睫毛撲閃,陡然睜開了眼睛。
正對上了龍承淵那雙清冷的眸子。
“到了,下車。”
并無半點解釋,龍承淵率先下了車。
末了站在車邊冷聲道:“外面風大。”
一如他這個人一般,說的話也是同樣的,冷冰冰的。
阿齊在一旁抽了抽嘴角,既是要關心别人,何不用更加柔和的語氣,反而用……
元阿玉從善如流,并沒有多少矯情。
穿上了披風,還是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的打了個哆嗦。
元阿玉長得本就嬌豔明媚,配上這紅狐做的披風,整個人更顯嬌俏。
龍承淵伸出手,元阿玉站在車轅邊,笑了笑,将手搭了上去,任由龍承淵扶着自己下了車。
“多謝長甯公子。”
阿齊下巴都快驚掉了。
但什麽都不敢說。
這湖邊的小亭的四周都用厚重的布圍住了,裏面生着火,顯得十分暖和,桌子上還是一盤殘棋,似乎是長甯公子的習慣。
“果然有棋。”
元阿玉小聲的感慨出聲。
龍承淵疑惑的回望,卻見元阿玉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每次見你面前必有一盤棋,所以才覺得這次應該也會有。”
雖然覺得,這長甯公子有點可怕,但元阿玉還是打算待他于常人。
畢竟,這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孤單了,讓人覺得有些心疼,反正元阿玉是做不出自己跟自己玩的事。
“棋有意思。”
龍承淵坐在了鋪着軟墊的石凳上,也請元阿玉坐下。
“我倒是不覺得,實在是看不懂。”
“我可以教你。”
阿齊腳下一滑,差點沒從台階上下去。
龍承淵擡頭看了他一眼,這阿齊立刻告辭離開,去别的地方了。
湖邊小亭裏又隻剩下了元阿玉和龍承淵兩個人。
“我可以教你。”
見元阿玉不說話,龍承淵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