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阿玉點頭贊道:“二哥就是聰明,而且我瞧着,山裏好東西挺多,到時候我多去山裏轉轉。”
元瑾瑜沉默半晌開口:“小妹,洛禾從小沒了娘,和洛先生日子不好過,她性子軟,你少去找她。”
元阿玉眨了眨眼睛,想從回憶裏搜索出一點蛛絲馬迹,莫不是自己大哥喜歡洛禾?
元阿玉答:“大哥放心,若她不招惹我,我是不願去招惹她的。”
兄妹三人去了一趟藥房,藥房掌櫃仔細檢查了循嗤草,最後敲闆給了一兩銀子。
元瑾林那雙平時無神的雙眼瞬間一亮,讓元瑾瑜帶着元阿玉去逛逛,自己和藥房掌櫃談談。
待了一會兒,還不見元瑾林出來,元瑾瑜便帶着元阿玉上布莊扯了幾尺布,古代的市集頗爲熱鬧,元阿玉四處瞧瞧,最後眼睛定在了一處。
那裏有個老者正在做小型的冷兵器,元阿玉想到而哥經常上山打獵,于是走進了瞧。
老者看也不看元阿玉自顧在一旁工作,老者以弓箭爲主,許許多多的款式挂着。小作坊簡陋而偏僻,幾乎沒什麽人來逛。
元阿玉拿起一張弓箭瞧了瞧,詢問老者多少錢,老者看也不看,嘴裏蹦出一個數字“ 十兩 ”。
元阿玉嘟囔一句:“這麽貴,又不是複合弓。”
老者停下手中活計,上下打量元阿玉,見是一村姑,面上十分不屑:“小姑娘,你會用弓嗎?你懂弓嗎?”
元阿玉美目轉:“我雖不懂弓,但你這弓也不值十兩銀子,做工如此簡單粗糙,射程多少距離還不知道呢。”
老者聞言胡子被氣的翹起來,随手拿了一張弓,對準,拉弓,射箭,一氣呵成,弓箭射在兩百米處的樹上。
老者拿了根繩子将胡須紮起,對元阿玉翻了個白眼:“沒見識了吧,你要是那棵樹,倒下的可就是你了小妮子。”
元瑾瑜微斥元阿玉:“不得無禮。”
元阿玉嘻嘻一笑,對老者道:“我要做一張弓,您按着我畫的圖紙來做,等做好了,給您十五兩。”
老者心想這村姑也畫不出什麽東西來,到時候随便做一把應付應付就行,白給的銀子不賺,那不是傻子麽。
元阿玉接過老者遞過來的筆墨紙硯,就着木凳子畫了起來,畫好後,元阿玉掏出幾個銅闆将畫一起遞給老者,老者老者那幾個銅闆臉黑了下來。
“定金最少一兩銀子。”
三人正說笑間,不遠處有個丫鬟模樣的姑娘焦急大喊救命,本就近私塾,位置稍偏僻,附近也就隻有兄妹三人,三人對視一眼,跑着過來。
丫鬟見到元阿玉三人,帶着哭腔說道:“我與我家夫人出來采購,走到這,婦人突然說肚子不舒服,說完便暈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元瑾瑜抿緊唇,男女有别,但這會兒也顧不了這些了,扶起夫人要背,卻被元阿玉制止了,元阿玉娴熟的給夫人把脈,檢查良久,面色凝重,對二哥元瑾林道:“二哥,你去前面的鋪子買銀針,買一把小刀再買一些繃帶,要快!”
又回頭對元瑾瑜吩咐:“大哥,去私塾取一盆熱水!”
元家兄弟二人被自家小妹的那股氣勢所震,都愣了一下,雖有疑慮,卻也沒說什麽,各自忙活去,丫鬟見元阿玉不過是一個村姑打扮,在一旁心急如焚。
“姑娘,我們送夫人去醫館吧!這有不妥!”
元阿玉按住夫人的穴脈,防止毒性擴散,面沉如水:“你家夫人現在不可移動,按住穴脈可暫時阻止毒素擴散,若是移動,毒素蔓延至心髒,必死無疑。”
丫鬟一聽,更急了,她家夫人與人爲善,是誰敢下此狠手!
“老爺!”
丫鬟撲通跪了下來。
元阿玉太陽穴突突,往後面的方向看去,隻見私塾裏走出三人,一位身着華服的的威嚴男子着急跑來,想抱夫人,看到元阿玉按着夫人的穴脈,又不敢有所動作。
“姑娘,我夫人如何了!”
元阿玉說了句沒事,男子還要問,元阿玉努努嘴,讓丫鬟說與他聽。
跟着這位先生一起來的還有肖舒和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肖舒皺着眉頭,他方才看到此場景,下意識的以爲是元阿玉劫持了這位夫人,但聽到丫鬟所言,她是在救這位夫人,但在他記憶裏,元阿玉可不會什麽醫術。
肖舒:“你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