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這是生氣了?”那位于大人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笑的更加嚣張:“誰不知道我們五殿下爲了一個女人可以一擲千金,爲了取悅美人,不管什麽事都能不顧原則的去做,現在又顧及什麽呢。”
莫源非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咬着牙道:“于大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舊事重提就是爲了取笑本王嗎?”
“下官不敢。”于大人嘴上說着不敢,眼神卻毫無顧忌的在宋芝身上留戀,之後勾了勾嘴角道:“這位姑娘模樣确實标志,倒也不輸當初的千雅,所以這次王爺又準備替她做些什麽呢?都直接把人帶到這裏了。”
“于大人慎言。”見他越說越過分,莫源非也生氣了,直接訓斥道:“這是我在清賦樓遇到的賢才,特意帶來引薦給國主的,豈容你這樣肆意侮辱。”
他的氣勢倒是把于大人吓了一跳,還不等他說話,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于大人側邊過來,跟他粗犷的身材不同,這個男人的面容卻很清秀,他上下打量了宋芝一眼,随後不屑地笑了笑:“五殿下,你真是越來越想不開了,一個女人家家能成什麽事,就算她是住在清賦樓的,也不代表一定就有才能吧,你這不就是趕着讓大家夥嘲笑你嗎,幾年前的苦頭還沒有吃夠是吧。”
“本王的事無需郁王擔心,郁王和于大人才是注意,做人總歸是要往前看的,一直活在過去,确實見不得有什麽成就。”這兩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過去的事情來嘲諷自己,莫源非也不會再忍了,一個三品官員,一個挂了名的異姓王憑什麽來對他指手畫腳。
見他真的生氣了,而且周圍等待的官員也漸漸多了起來,那兩個人有些不甘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收了聲。
“王爺在群臣之中,似乎關系太好?”宋芝有些不解,按照這段日子她給莫源非處理事務的情況看,他并不像是一個被廢了權的王爺,反而還有不少大事都由他經手,隻是這在大臣似乎有點看不起他。
“确實是這樣。”莫源非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那是因爲在之前,我因爲識人不清,做了一些錯事。”
宋芝眯起眼睛想了一下道:“是因爲那個千雅姑娘嗎?”
這件事在他心裏已經釋懷,莫源非也不介意當成故事說給她聽:“沒錯,在之前我也是皇位的繼承人之一,而且成功上位的可能性也不小,隻是這個時候遇到了一個女人,名叫千雅,在我去千烏山除賊的時候遇到的她,她說她的家人都已經被土匪謀害了,從此也是孤苦伶仃,不如跟着我做奴做婢,我當時就把她,路過附近城鎮的時候給她找了能養活自己的活計。”
“本來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是後來我再去跟商隊交接的時候,又遇到了被綁架的她,從那時起她就要跟着我了,說救命之恩既然不能以身相許,那也要一直陪着我。”
宋芝在一邊聽着有些無奈,任哪個姑娘被同一個人救了兩次,都不可能不心動。
莫源非繼續道:“我當時并沒有同意,但是她以死相逼,無奈隻能帶回了府上,後面我漸漸發現,她不僅長的漂亮,學識也比那些世家小姐要豐富,更是有很多特别符合我心意的看法,一來二群暗生情愫,就在我全心全意信任他的時候,朝中忽然有人彈劾我,說我濫用職權,搶占百姓的土地,還私下跟官商交易等等。”
說到這裏,莫源非的笑容有些無奈:“我自然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當即派人去查,然後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而且對外說法是我爲了她不惜得罪百姓得罪皇上,等到我徹底沒有了繼承權的時候,她終于跟我說了實話,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我去除賊,兩次遇到他 ,都是我那些好兄弟設下的陰謀。”
“我當時悲痛欲絕,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她有沒有一刻是自己喜歡我的,答案自然也不用懷疑,她們是被訓練出來的任務機器,早就沒有心了。”莫源非仰着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所以在朝堂之上,隻要你擋了他的路,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來對付你。”
宋芝抿了抿唇,想不出用什麽話來安慰他,眨了眨眼道:“王爺整日過的雲淡風輕,看不出來還是一個癡情種。”
莫源非笑了笑:“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從那時候起,我就不再想朝廷上那些事了,把别人扣在我身上的黑鍋摘幹淨以後,慢慢的也歇了心思,隻是有的人啊,不管等了多久,對這件事還是樂此不疲的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