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紙條以後,宋芝并沒有再看他們一眼,侍衛稍微愣了一下就繼續木然,隻是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東西。
食盒的下面還有兩層東西沒有拿出來,宋芝走到兩個獄卒面前打開,隻見裏面放着的是上好的燒酒和大塊的肉食,她笑眯眯的給兩人端出來道:“大人知道官爺辛苦,所以讓我們也給官爺準備點好吃的,大人說了,那幾個奸細在沒有他的命令之前不能出事,所以這幾天要辛苦官爺多照看一下了。”
獄卒看着地上的東西,再看看宋芝,臉色頓時就好了起來,不着痕迹的把她遞過來的碎銀收好,随後笑道:“大人的命令我們自熱是全力遵守的,不過這種事大人爲什麽會讓你來傳達?”
如果是關于奸細的命令,也輪不到一個廚娘來說。
“不是大人讓我說,是另外一位官爺。”宋芝眯起眼睛想了想,就把那天去客棧抓人的那個官兵的樣貌說了一下:“那位官爺本來是要親自過來的,但是不是正好趕上飯點了嗎,看着我要過來就讓我跟你們說一聲,或許等一下他還會親自過來一趟也說不一定。”
獄卒點點頭,因爲食物和銀子他們很容易就信了宋芝的話,而且他們吃完飯就換班了,按照他們這些人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在意這些事的,畢竟裏面關押的人他們也不是在乎。
宋芝說完就跟他們告辭了,回到廚房處理了東西,再悄然潛回客棧。
牢房裏的人已經有些急躁了,侍衛趁着幾人圍在一起的時候打開了紙條,看到上面的内容有些疑惑,但也認出這是宋芝的字迹,他們相信王爺王妃,不管什麽命令都會照做。
溪兒本來還是冷靜的,也許是這幾天的審問太過折磨加上這裏環境也是十分的壓抑,所以她越發擔心自己是不是還能活着出去了,畢竟是姑娘家,在被關押了這麽多天也沒辦法保持理智了。
而且聽看守他們的人所說,審查的的事由地方官變成了縣令,而且打算對他們嚴刑逼供了,等到手段真正下來的時候,首當其沖的肯定是自己,畢竟不管這麽想,這一群人裏就她最合适,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到外面沒有,王妃會不會想辦法來救他們。
侍衛看出了她的擔心,把幾人都圍在一起道:“大家别擔心,王妃已經在想辦法救我們了。”
其他人一聽都是心頭一震,驚喜又疑惑的看着他,侍衛拿出紙條道:“這是王妃的字迹,我們隻要照做,一定有辦法出去的。”
紙條悄悄在幾人手上傳遞,溪兒一直跟在宋芝身邊,确定這就是她寫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幾人按照紙條上說得,扒開上層的剁椒,便看到下面還藏着一段一段的辣椒,經過宋芝的處理可以幹吃,他們把小心翼翼的把辣椒收好,帶着激動的心含淚吃飯。
按照宋芝的交待,牢房裏的幾人每天吃飯的時候就拿出辣椒吃一點,第三天就把攢下來的辣椒全都吃了,再加上赤凝朱的作用,幾個人很快就變得面紅耳赤,手腳卻一直發冷,整個身體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而且身上還開始張紅疹,看起來十分滲人,雖然是做戲,但幾個人還是吃了一些苦頭的。
獄卒很快就發現了幾人情況不對,想到大人交代過一定要保證這幾人的安全,所以在發現的當天就去回春堂找了大夫,而且這件事沒敢往上禀報,趁還能自己處理趕緊先解決了,害怕上頭怪罪他們辦事不利。
回春堂的大夫是穆晨假扮的,他們早就調查過這裏最好最受歡迎的醫館,特别查了一下哪一家官兵關顧的最多,得知是回春堂以後穆晨就找機會混了進去,因爲每天在回春堂流動的人口很多,所以就算是去過好幾次的官兵也沒有絲毫懷疑。
穆晨跟着官兵過來的時候,幾個侍衛和溪兒都已經是病的很嚴重的狀态了,赤凝朱加上辣椒的效果出奇的好,本來穆晨還擔心說是傳染病會有人懷疑,不過看到他們現在的樣子,就算自己不說,隻怕也會有人覺得他們就是傳染病。
穆晨先在外面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裏面的幾人被弄得頭腦發暈昏昏沉沉的,就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
“他們這種情況多久了?”穆晨闆起臉嚴肅的問,看樣子是很嚴重。
“不知道,今天過來查房的時候就發現他們變成這樣了。”獄卒隻覺得心塞,這件事隻敢跟上一級的領隊說,所以當領隊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很棘手嗎?”領隊看了一眼幾個獄卒,臉色也陰沉下來,雖然很生氣,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先保證這幾個奸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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