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溪兒還沒到牢門就叫了出來,因爲她看到了一直活蹦亂跳的老鼠跑過去了,那尾巴一甩一甩的差點落到她腳上。
官兵們互相對視一眼,沒有絲毫留情的把人壓了進去,溪兒剛縮到角落又叫了一聲,這裏的蟑螂超乎想象的大。
等到官兵們離開,溪兒還是一驚一乍的,表現的十分慌亂,其他侍衛自覺的把幹草摞到她那邊,同時跟他們透露穆晨會過來救他們的消息。
侍衛們在聽了同伴的話以後都很有感觸,本來還在懊惱沒有辦法給王爺和王妃留下線索呢,沒想到王爺看到了,隻要王爺收到消息就好了,什麽時候來救他們都不是很在意。
等到侍衛們說完,溪兒也不亂叫了,旁邊的侍衛還在安慰她道;“别害怕,王爺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溪兒給了他一個白眼:“誰害怕了?”說着又從他們面前跑過去一直老鼠,溪兒此刻卻表現的無比冷靜,絲毫沒有剛剛驚慌的模樣。
侍衛疑惑的看着她:“剛剛你不是還在驚叫嗎?”
溪兒撇了撇嘴:“我那不是想着給王妃留個線索嗎,我怎麽可能會害怕這種東西。”
她跟在王妃身邊那麽久,心裏素質可比一些普通男子都要強,剛剛那樣的表現,實際上也隻是給他們一些錯覺,一般的姑娘看到這些東西确實會叫的吧,要是她表現的太冷靜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吧。
“這樣啊。”侍衛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一直跟在王妃身邊的人,腦子果然好使。
溪兒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幹草,開始思考他們是在什麽時候暴露的,王妃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們出去的,反正閑着也無聊,不如思考一下其他的問題。
他們在牢房待了一晚上,獄卒過來送飯的時候溪兒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是相比起剛來時的惶恐,此刻的她冷靜多了,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認命了,就算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第二天,當地的官員對他們進行審問,幾個人被帶到公堂上,旁邊還跪着一個身穿焦黃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身材消瘦面容粗糙,指甲和鞋子上都帶着泥土,非常的不修邊幅,很顯然,他就是揭發穆晨他們是奸細的人,他本來還很得意,覺得自己發大财了,等到溪兒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先是疑惑的揉了揉眼睛,随後又看看那些官兵的後面,發現确實沒人之後臉上滿是疑惑。
“龍标,這些就是揭發的奸細了是嗎?”公堂之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大人嚴肅的看着下面的人,旁邊的官兵也都威武的伫立着,氣氛嚴肅又沉悶。
“我……”龍标皺了皺眉,又仔細的數了一遍在地上跪着的人數,發現不對,他吞了吞口水道:“回禀大人,應該還有兩個人才對。”那一對郎才女貌的夫妻呢,難道沒找到。
他說的兩人正是穆晨和宋芝,現在就混在外面的人群中呢,他們都做了一些僞裝,看到了那個揭發他們的人,總體來說就很頹廢,應該屬于不務正業的人群,難怪會想着用揭發奸細的辦法發财了。
聽到他說還有兩個人,宋芝心裏一緊,這個人果然就是在他們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沒想到忍了那麽久,一直跟到梭隆縣才揭發出來。
溪兒和其他侍衛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把兩人供出來,不過現在還不是他們開口的時候。
“領兵,你們去抓人的時候難道還讓人跑了?”官大人皺着眉看向一邊的官兵領隊,似乎是在驗證龍标的話。
“啓禀大人,屬下過去的時候房間裏确實隻有公堂上的幾人,其他的,并未發現蹤迹。”
官大人又看向龍标:“龍标,你确定沒看錯?謊報情報是什麽罪名你應該清楚。”
龍标跪着往溪兒他們那邊挪了挪,随後認真的點點頭:“大人,我确定沒有看錯,就是這些人,應該還有兩個才對。”
這可是在公堂之上,官大人眼神一暗,覺得龍标也不會說謊才對,溪兒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大人,如果按照這個人說得時間,那麽那個時候就隻有我們幾人,如果他覺得人數不對,那就是他再撒謊,想謊報人數多要賞金。”
“龍标?”官大人沉着臉看向龍标,龍标吓得腿都軟了,感覺搖搖頭道:“大人明鑒,小的絕對不敢啊,是我記錯了,就隻有這幾個人。”雖然還有兩個不知道哪裏去了,但是如果繼續說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要惹上麻煩,還是就這樣算了吧,反正他也拿到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