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每念一個名字,大殿内的氣氛都壓抑一層,那些念到名字的人都自覺的跪下,皇上今天是打算徹查嚴懲這件事,他們已經無路可逃。
“這就是朕的禮部尚書,禮部侍郎,都是朕的好臣子。”皇上走下高台,把那些罪證丢到他們身前:“好好看看,别說朕冤枉了你們。”
“皇上饒命啊,臣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饒命啊。”那些臣子吩咐哭喊着求饒,這事可是要殺頭的啊,他們還這麽年輕,還沒在官場上待過幾年,可不甘心就這樣去死。
“怎麽?現在舍不得死了?”皇上冷笑着一一看過去:“你們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後果,既然你們如此無畏,那朕也隻有滿足你們了。”
那些人确實是該死,但是盧夜自己可沒有參與啊,他趕緊磕頭鳴冤:“皇上,這件事成真的不知情啊?臣也是無辜的,求皇上饒了臣臣一次!”
“無辜?”皇上又拿出一個本子,盧夜的臉色霎時變白,張了張嘴也沒話可說了。
“不知情?”皇上把本子丢在他面前:“這是朕查到的,你确實沒有參與,但是你收了他們賄賂,有這樣的蛀蟲在朝,簡直是我中原不幸,來人,通通拉下去,秋後問斬。”
“皇上饒命!”這一刻,大殿内此起彼伏就是這四個字,皇上聽了頭疼不已,當即怒道:“統統給朕閉嘴,你們以爲這是什麽地方?菜市場嗎?”
這下不僅是罪臣了,其他朝臣也都跪了下來。
皇上繼續道:“你們既然做了這種事,就要付出相對的代價。”
說完皇上就直接離開了,成公公。用尖銳的聲音高喊了一聲退朝之後急忙跟了過去,早就在殿外等候的禦林軍把一衆人都抓了起來,準備秋後問斬。
這個消息傳得比南宮懷的暗衛還要快,得知盧夜也參與了這件事之後,氣的直接摔了杯子,好不容易拉到一個同盟,居然這麽快就沒了人,他的心裏充滿了怒火,當即下達了命令,讓他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棋子去跟皇上谏言,起碼要保下這些人的性命爲他所用。
“來人。”南宮懷黑着臉站在窗口,聲音也沒有一絲溫度。
“公子。”手下當即出現在屋内。
南宮懷沉默了片刻道:“派人給劉仞傳信,讓他去谏言,流放那些舞弊的官員。”經過這一次,那些官員肯定對皇上恨之入骨,隻要他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這不就輕易拿到一批友軍了嗎?了。
“是。”手下愣了一下,沒有多問,直接離開。
幾天後,戶部侍郎劉仞的府上多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在他的房間待了一刻鍾就離開了,第二天下了早朝以後劉仞便單獨去禦書房找了皇上。
“啓禀皇上,戶部侍郎劉仞求見。”成公公知道這幾天皇上心情不好,可以給他準備了清火的涼茶,剛剛進屋就看到了劉仞在外面等着呢。
“讓他進來。”皇上緊緊的皺着眉頭,不明白這個時候戶部的人又來摻和什麽。
“是。”成公公趕緊退下,出去把人叫了進來。
劉仞這些年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形象,也從來不站隊,不靠邊,看樣子是效忠皇上的,實際上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顆棋子,是南宮懷從他入朝開始就埋下的了。
“臣參見皇上。”劉仞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你有什麽事?”皇上記得他,是個安分老實的,那些皇子掙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這個人一直沒有站隊。
“關于禮部舞弊一事,臣覺得問斬不妥,有傷天和。”劉仞握着拳頭道:“皇上,皇家前兩年才沒了大皇子,這兩年又一直處于戰争,好不容易國土穩定,實在不适合在這個時候大開殺戒,這次牽連到的人極多,皇上不如換個方式處罰他們。”
關于有傷天和這種話皇上還是聽得進去的,他皺了皺眉問:“依你所見,朕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劉仞沉默的想了一下道:“不如就流放西南吧,正好南邊采石場需要大量勞力,而且今年的科舉也一并作罷,如果大皇子在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劉仞一開始說的那些皇上還是覺得有理的,隻是後來他頻繁的提到南宮懷,這就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