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汝拿起卷子浏覽了一遍,指着左邊的一張道:“從個人角度來加,我更喜歡着一個,隻是這個人平日裏也有些玩世不恭,如果讓他做第一的話,隻怕會有一些學子不滿。”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宋芝挑了挑眉,說起來她也更喜歡這一張:“這次的試題本來就開放,很多學子答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隻有思維活躍的才能想這麽多……”
兩人開始探讨試題,春妮默默走了出去,看着宋芝認真的模樣,她的心裏生出一陣敬佩,從前她就十分崇拜王妃,同時也心疼她這麽辛苦,現在更是把她當做了學習目标。
來到外屋,春妮先換了一身衣服,把頭發盤了起來,扮成丫鬟的樣子,跟在一邊守門的溪兒閑聊:“王妃每天都這麽辛苦嗎?”
溪兒愣了一下,随後點點頭,眼裏有些無奈:“王爺不在,很多事情都是由王妃處理。”就連她不拿手的政事也要學着解決,還有衣服的推銷,對南宮懷的試探等等,都是她一個人面對。
“這也太辛苦了。”溪兒歎了口氣:“要是能盡快找到王爺就好了。”
溪兒完全是心疼宋芝,溪兒也跟她有一樣的想法,春妮沉默了一下又道:“也不知道這件事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宋一肯定很想王妃。”她過來槐陽鎮的事必須保密,否則就可以讓宋一寫信由她帶過來了。
“王妃也想小世子。”溪兒想到宋一乖巧懂事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心酸:“前幾天王妃收到小世子的來信,看得出來還是有些難過的。”
“離家這麽久,怎麽不可能不想。”春妮點頭,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間也就慢慢過去了。
南宮懷在去嘲諷了穆晨一頓之後,心情舒暢了不少,隻是一回到前院就看到了熟悉的黑衣人,這些殺手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錢,每天都要過來騷擾他一趟,明明之前已經死了那麽多弟兄,他們還不知道什麽人不改惹,讓南宮懷很是火大。
“公子?”他的手下也被這些人搞得很是煩躁,有人甚至提出要去滅了這些殺手的組織,南宮懷擺了擺手道:“組織滅了還可以再找,重點是要找到花錢殺我的人,你們都不要動手,讓我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
“是。”手下也覺得他說的對,于是在那些人攻擊過來的時候就沒有上前,南宮懷跟他們對抗的時候,忽然露出了一個破綻,胸口中了一劍,口中頓時噴出的鮮血,整個人杵着劍搖搖欲墜,最後倒落在院子裏,就在他們想确認南宮懷有沒有死透的時候,手下們都跑了出來,那些殺手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撤退。
看到他們離開,南宮懷也一起身,摸了摸身上穿着的金絲軟甲,帶着人一路跟蹤他們,來到了盧夜所在的院子裏。
“說的可是真的?派了那麽多人,終于把他拿下了?”跟他交手那麽久,盧夜對蘇懷已經是怨恨了,因爲這個人,自己損失了多少人馬,現在終于去取了他的狗命,也算是對弟兄們的一個交代了。
“是。”手下其實也不确認,但人确實是中劍倒下了。
就在盧夜松了口氣的時候,門忽然被踢開,南宮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把屋裏的兩人都吓了一跳,他們的臉上浮現出監控,不是說已經死了嗎?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盧夜,禮部尚書?”南宮懷一步一步靠近,盧夜吓得臉都白了,差點跌坐到到地上,南宮懷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問:“本公子哪裏惹你了?讓你花費那麽多錢給本公子趕盡殺絕?”
“誤會,都是誤會。”盧夜害怕的往後縮,感覺眼前的人就好像是從地獄出來的惡鬼。
“誤會?”南宮懷拿過手下的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一個手抖,你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盧夜被吓得動也不敢動,額頭上冒出了汗,手腳發軟:“我說,我說。”盧夜吞了吞口水道:“左溢說蘇公子是京城人士,很有可能是揭發他舞弊的人,所以,我一時鬼迷心竅,冒犯了公子。”
“原來如此。”南宮懷勾了勾嘴角,撕下自己的面具,看着他陰森森的說道:“我确實是京城人,你看我這張臉書不熟悉?”
這張臉比剛剛的劍更讓盧夜覺得害怕,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不過現在也不是他疑惑的時候,那趕緊跪地求饒:“殿下,殿下饒命,下官不知道是你啊殿下。”
他在看到南宮懷的那一秒開始渾身都在顫抖,南宮懷的出場太可怕,他以爲這人真的是從地獄回來了。
“呵,這點除夕。”看着他害怕的樣子,南宮懷不屑的笑了,拿出那麽多銀子殺他,還以爲是什麽硬氣人物了,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