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份答卷,他們還是做的抓耳撓腮,按理來說,院試的題不會偏離書本太多,但是周乾汝這次不一樣,他差不多一半的題都是幾位激進和開放的,雖然題目上讓他們引用所學知識,但更多的還是考察他們自己的看法,這讓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學子們犯了難,他們的思想多多少少都會收到了一些禁锢,而且還有一些擔心,自己寫的答案會不會沖撞到誰,就不好了。
所以就可以看見考場内的人要麽就在咬着牙奮筆疾書,要麽就愁眉苦臉的抓耳撓腮,總之他們的臉色還是挺精彩的,不可言喻啊。
終于到了交卷的時候,學生們都紛紛松了口氣,可算是結束了,看着最後寫下的答案,不少學子都沒了底氣,本來還以爲是跟往年一樣的考察内容,哪知安陽居士居然地如此大膽,他們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的手在發抖呢。
“那個……你們覺不覺得這次考試的内容,有些太那什麽了。”剛出考場不久,一些學子們就忍不住議論的起來。
“我覺得有點難,好多題我都想不出來。”旁邊的學子哭喪着臉,眼裏有一些無奈,道:“安陽居士就是安陽居士,寫詩不拘一格,出題也這樣刁鑽,看來我今年估計是沒什麽希望了。”
“我也是,我不也是好多題不會,我是真的啥也不會。”另外一位學子也跟着點頭附和:“這次的題簡直太出乎意料了啊,不過我看到旁邊的一個公字寫的倒是挺流暢的,難道這就是我們思維方式的不同嗎?”
宋芝剛到地方遠遠地就聽到了學子們的議論紛紛,到底是什麽樣的題,能讓那麽多學子都覺得有難度,宋芝進去以後,等周乾汝他們收好了試卷封存之後才去找他。
“王妃。”周乾汝感覺有一些疲憊,這幾天他真的是忙得腳不沾地,雖然有宋芝的人暗中幫了他不少,但還是很辛苦,關于左溢的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太費神了。
“我剛剛來的路上,聽到不少學子在議論你出的新考題,到底是什麽樣的内容讓那麽多人都覺得答不出來。”宋芝本來隻是想問問大緻内容是什麽,畢竟還有禦林軍的人在這呢,她也不好問的太多。
可是周乾汝直接給了她一封空白的試卷,宋芝結果一看,眼裏有些意外,難怪那些學子會覺得難,因爲這些題目真的太過開放和激進了,雖然有些難度,但也正好是現在最需要的。
街上恢複了往日的熱鬧,各家面館和客棧都迎來了大量的學子們,剛剛經曆了一場特别費神的腦力勞動,必須過來趕緊補充一下體力。
盧夜就是在一陣陣喧鬧聲中醒來的,他睜開眼看到眼熟的床帳,神智清醒之後立即轉頭看向桌子,原本上面擺着的箱子不知去處,還好,沒有再看見到那些驚悚的東西。
“大人,你醒了。”下人端着一盆水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盧夜醒了,他神情放松地放下心來,過去把盧夜扶起來。
“昨天派出去的人呢,一個人都沒回來嗎?”雖然已經猜到結果了,但盧夜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是。”說起這件事,下人的情緒也有一些低落:“屬下已經派人出去尋找他們的屍體了,争取好給他們安葬一個全屍。”
盧夜聽完地握緊了拳頭,臉色陰沉的道:“好,真是好樣的,蘇懷,本官要你好看。”
盧夜身爲禮部尚書,自從坐上這個位置就一直過得順風順水,誰見到他不是要巴結兩句,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南雲國商人居然敢如此地放肆,盧夜自覺的受到了挑釁,心高氣傲的他當然不可能忍受得了,想了一會兒做出決定,道:“你去找當地的殺手組織,出錢讓他們去取蘇懷的性命,砍下頭顱着本官重重有賞,我們自己先不要出手,留着還有大用。”
“是。”手下當即領命地下去,他也想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南宮懷自從送出了那份人頭禮物之後,現在每天都要防着突如其來的殺手,他本來就在忙其他的事情,人手不夠用,就還有人一直不停地在騷擾他,讓他有一些應接不暇,于是索性就換到了一個安靜的宅子。
隻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看着呢。
“王妃,蘇懷就隻是帶着手下重新找了一間宅子,其他的并沒發現什麽不妥呢,也沒有看見王爺的蹤影。”青無知道宋芝猜測南宮懷有可能把穆晨也帶來槐陽鎮以後,一直派人盯着他,但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呢。
“你們就繼續盯着他,注意不要被發現了。”宋芝想了一下讓他們繼續看着,準備自己找機會去看看,畢竟她有空間更安全一些。